一、
从15年到17年,我三次到访云冈石窟,第一次是和朋友,第二次是和领导,第三次是和女友。
这次突然想写云冈石窟,是因为最近在读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在书的第二部分“中国之旅”的第一篇《我的山河》中,有这么一段:
”我反复考察了鲜卑族入关后建立的北魏,发现它不仅保护了汉文化,而且让汉文化具有了马背上的雄风,与印度文化、希腊文化、波斯文化结合,气象大振,使中国终于走向了大唐。”
这个走向大唐的地方,就是北魏都城“平城”(今大同)。
对于北魏的印象,我至今还是模糊的,除了金庸小说里有个北魏拓跋氏,就是历史教科书里的南北朝了。
但是对于云冈石窟,我从很小就知道,我家在忻州,小时候听大人们讲云冈石窟快被风化了,尤其是挖煤对他的印象甚大,所以,一直想着一探究竟。
余秋雨题字“中国由此迈向大唐”二、
从朔州驱车一个半小时,在花园大饭店下榻,简单的收拾一下,我们就驱车前往云冈石窟。
云冈石窟位于大同市西郊的武周山,朔州有个武周路,位于开发区,历史上武则天时期被称为“武周王朝”。朔州的武周路很有可能与武则天有关,因为朔州有门神“尉迟恭”;但是大同武周山则不知道是否是后来取得名字,毕竟北魏要比武周朝早300多年,那时候要是叫武周山多少有点不可思议。
一路盘山而上,在景区外老远就能看到“山门”,此山门不是庙宇的山门,而是停车收费的一道关卡,不过修的颇为壮观。
在进入景区后,并不是直接就能看到石窟,而是要经过一座寺庙“灵岩寺”,我总感觉这座寺庙有些别扭,我不是学建筑的,但是这种单檐庑殿顶让我想起电视剧《汉武大帝》里的场景,尤其他的颜色用法,更像是汉代风格,而屋脊神兽,我则不知是何物?通常屋顶的檐角上会排列一队有趣的小兽,小兽的大小多少视寺庙宫殿的等级而定。最高等级共有十个,其顺序是:由一个骑凤的仙人领头,后为龙凤、狮子、天马、海马、狡猊、押鱼、懈豸、斗牛、行什。这些排列的小兽,或象征吉祥安定,能灭火消灾,或是正义公道的化身,能剪除邪恶。这些造型精美,神态各异的小兽,具有很强的装饰性,“使本来极无趣笨拙的实际部分;成为整个建筑物美丽的冠冕”(梁思成语)。但这里没有。朔州崇福寺的正殿顶又两个琉璃武士,而这里也没有。
灵岩寺过了灵岩寺,才到了核心景区,传说中的昙曜五窟。
现在说的石窟,其实就是最古老的庙,金庸先生的小说里经常有借宿破庙的情景,尤其是《碧血剑》中提到的最多,金庸说,这里的庙,其实就是石窟,就是一个山洞,如果是现在的那种庙,一个破庙,顶都漏雨,如何避雨?故,此庙乃鼻祖也。
2015年7月三、
云冈石窟,每去一次的感受都是不同的,冰心这样评价过云岗石窟,“万亿化身,罗列满山,鬼斧神工,骇人心目。一如来,一世界,一翼、一蹄、一花、一叶,各具精严,写不胜写,画不胜画。后顾方作无限之留恋,前瞻又引起无量之企求,目不能注,足不能停,如偷儿骤入宝库,神魂丧失,莫知所携,事后追亿亦如梦入天宫,醒后心自知而口不能道,此时方知文字之无用了!” (《冰心文集》3《平绥沿线旅行记》)。
我可以想象,冰心先生当时的诚惶诚恐,那种心情澎湃。就像一个小偷一下进去宝库一样,兴奋而且恐惧,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大同的标志 精美的彩绘何为惊为天人?何为叹为观止?
虽然我看不懂壁画上的故事,虽然不知道雕刻的是哪位尊神。但是当我站在他脚下的时候,我只能碰到他从鞋面,仰面而望,顿觉渺小。
四、
希望18年能再去一次云冈石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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