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座房子里,只剩下走廊来回穿梭的移动声响与杂乱的高跟鞋足音。
乘着月色无人问津的夜晚,嘉耀想起多年前的一件往事。
“我只想告诉你,乔,从我们初次相见,就注定会在一起。我们应该为自己的幸福负责。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否还记得,我们亲手种下的那株鸳鸯藤?”
如今,每年春天,嘉曜都会再次回到那条寂静无人的小路,风吹过,当看到这些开在阳光下黄白相间的小花,它们随意而自然地缠绕在旧年的枯藤乱枝上,花藤周围散发的香气,使他着迷。
春天的一切都会让嘉曜回忆起许多往事。
那年暮春的校园,乔和嘉曜还在学校的毕业班,那是他们学校生活的最后一年。落樱时节,学校旁的钟鼓楼上,时钟不经意又走过了一天的时间。晚上天气凉爽,他们携手一起登上这座曾经的高楼,天空中有一轮明月,在当时灯光还不太多的年代,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们会不约而同地想起许多有关月亮的传说。
“人们总是会猜想月亮上会有什么,也许有生命的迹象,大到一棵树,小到一粒尘埃,但是没有人会告诉我们确切答案。正如人类的爱情,也是在不断地需要探索,相互理解和包容,人类的爱情有的时候,总是那么得渺小与微弱。我们试图想要去忘记,却发现原来面对与警醒自己远比选择放弃更加困难”。嘉曜的话语让乔一时困惑,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之间会发生多少未知的事。
原谅我们自此再难相见。
我们想象得到毕业后的某日清晨,乔和嘉曜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在蜗居已久的出租房屋里搬出。还未真正体验到大城市的繁华,爱情就早已在让他们心中悄悄建立起对于未来,那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属于那间房子里的女主人。嘉曜双腿盘坐在马路边,下午的阳光依然剧烈,照在他纯白色的衬衣领子上,仿佛在跳动的时光,被分解成一粒粒细小的看不见的尘埃。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烟草气味——嘉曜在一旁轻轻点燃了一支烟。今天从早上一直放到了下午,好像都渐渐忘记了还有这回事。这时,前方不远处,一辆绿色的出租车正向他们驶来。
开车的出租车阿姨脾气急,但秉性善良。出租车在人群密集的广场上来回穿梭,渐渐行近低尾盘旋的高架桥上。
过了很久,我也许都不知道他们到底还在哪里。是分开了还是一直在一起,这个很难保证。一次偶然的机会,听说他们都已经订婚,婚期有可能就在今年的年底。我哑然,脑中只是默默浮现出有关我的场景,像一场穿插在别人电影里的配角,似乎这段生活并不属于我,我已经被生活所主宰。
以乔的性格,她并非随波逐流的人。
我想她必定要以百分之九十九的信念去争取。对于乔来讲,她宁愿去选择争取,也不愿像她身旁的人那样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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