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健美男子,后引申为男妾,男宠。
改革开放新时代后,一些贵妇人效仿古代其祖母先贤,也开始养“面首”。最先出现在改革开放的经济特区一些贵妇人群体。(写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日记)
大家彼此不都一样呗?有什么可怕的。只是自己做的时间短,也许就经验来说,还不及她那么丰富:善于掩饰和隐蔽自己,或是抱着完全无所谓的心态。那样的话,真的什么鲜廉寡耻就没有了。人如果到了这一步,算不算也是一种境界呢?
16
老妇人让他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并让他去电信公司开了个手机。
开了个手机后,他把第一个电话打给父母。告诉他们说,自己的工作巳经找到,工资、环境、住宿都不错。让一直在替他耽心的父母放心。
他没具体说什么,他们也没问及他什么。父亲只是一再叮咛他,过得去就可以了,让他工作不要太苦了自己。――父亲是坚决反对努力工作的人。他父亲有句口头禅:“莫为工作累断腰。”
正因为如此,他才对自己的工作一再挑剔。
他又去了大表哥家。
他详细地把自己的工作一五一十告诉了表哥表嫂,当然留在别墅里过夜的事是不能对表哥表嫂说的。再愚蠢的人在这一方面也会变得聪明起来。
末了,他对表哥表嫂说,要搬到公司去住,那样上下班也方便些。表哥表嫂很高兴说你总会有前途的,我们早就知道,现在不是吗。
表哥表嫂执意要送他去公司,他说公司不定那天搬,让他们不用操心。再说单身汉也没什么东西。
几天后,他悄悄提着一个包,上了一辆车,车载着他,径直朝公司驶去。
“王助理,好好干,定会前途无量。”汪经理驾着车对他满含深意地笑着说。
他看了一眼汪经理,似乎明白什么。和汪经理四目相对时,两人心照不宣地一同笑了起来。
“这小子,八成是我的‘师兄’。”他在心里面说。他很想问及妇人一些更加详细的情况,以便获取更多向妇人博取欢心得到庞爱的经验。但他始终没敢开这个口。
当他独自一人呆在房间心绪不定的时侯,愤懑和苦涩一阵一阵地向他袭来。对自己与妇人这种关糸到底是对还是错,他不敢让自己去想。心里头总是象有什么在攫住自己。
“阿珍?”
他极不愿意想起她,阿珍的影子总象魔魇一样压在他的心头。所有的一切明白后,他才知道阿珍那些让他惑然的话。没想到她竟隐蔽得那么深。
他想起自己去她公司应聘的事,阿珍说他是她的男朋友,其实是明白地告诉人家不能把自己放进去。还信誓旦旦说让他带她一起南下深圳,原来她是不想在那个地方呆下去。
她又怎么能呆得下去呢?
“如果有时做人感觉很为难,那就干脆做一下鬼吧。”
现在自己也做鬼了?
“做鬼就做鬼吧。况且那钱?看在钱的份上?‘对钱要厚脸皮’……”,这样一想原先心头那愤懑苦涩的滋味很快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他把阿珍的相片、信件和她留给自己的小纪念品、有关她所有的一切都锁在抽屉。他觉得现在不能让她来干扰自己的生活。
阿珍巳经变成可知可不知的另外一个人了?
“为一个与自己未婚的女子去失去自己的利益,也不值得?”
他觉得自己有这种想法未免又太恨了一点。应该说,对于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他们来说,他确定自己对阿珍是有感情的。
“金钱?……还真说不清。”
他又想起妇人,因为每每在这个时侯他都会让妇人来排遣自己心中的愤懑与苦涩。
他想起妇人往自己脸上抹厚厚的粉脂,洒着浓浓的香水。
妇人深知年岁不饶人,但仍竭力想让自己年轻:她穿着只有女孩子才穿的花里胡哨的衣服。她有一双有蝴蝶状大花形的红鞋,总趁人不在时,会把脚伸到他面前,对他说:看,这鞋多漂亮。
她抹的口红很容易让人联想那鲜血淋漓的伤口。
“你是一个很机灵的小伙子,善解人意。”
老妇人发情时把他搂在怀里这样夸他。
“看在钱的份上。”每当这时侯,妇人那身上浓烈难闻的气味令他直想呕时,王磊就是这样在妇人怀里在心里安慰自己。
为自己感觉肮脏时寻找解脱的理由。于是他不再感觉卑鄙、下贱,那曾一度让他想呕的气味也挥发褪尽了。
他又恢复到以前那开朗、活泼、朝气蓬勃的样子。仿佛生活中很多美好的事情正在等待着他,只要自己勇敢地走向前,一切都会拥入到自己的怀里。
于是他对妇人更尽情,极尽一切手段献上自己的殷勤,讨得妇人的欢心,深得妇人宠爱。
当然在这时侯,他也会想起阿珍,想起阿珍是怎样偎在那老男人怀里,说着嗲声嗲气的话。――哦,那举止、神态、就连说话说不定都和自己一样。
因为与阿珍在一起时,俩人常有不谋而合默契上的语言、举止、神态。他们心心相印,心有灵犀。
17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妇人做得很巧妙,可能除了汪经理外,没人知道他与妇人的关系。
当然这是完全凭经验而得。他想起那天第一次妇人用凄凉的语调所说的孤独、无奈、愁苦……空壳的躯体没有灵魂。
“她是假装的。装得很蹩脚,是一个完全不称职的演员。真恶心。”
想起妇人与自己亲热时那故作天真、幼稚的样子,简直象木偶戏里正在迎合逗孙儿玩的老太太:机械、笨拙、丑陋,做出与自己年龄极不相称极度夸张装模作样忸怩的神态。
“唉,看在钱的份上。”他又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于是刚刚有一丝卑鄙、惶惑、愤懑和苦涩又很快消褪了。
这一天阿珍来电话说,说要过来。他告诉了老妇人。
“唔,当然,情人吧?半年见一次面,巳经算绝情的了。”老妇人缓缓地说,语调低沉。
“我会让她早点回去的。”他说。
“不不,你不用考虑我。”老妇人摆摆手,令他想起那次在她办公室初次见面的情景。只是如今妇人手指里夹着根烟,那雪茄烟雾随着老妇人摆动的手势象是被突然剪断的一缕一缕的丝线,纷纷往四处飘散。
阿珍过来了,正值那个深秋。
阿珍还是穿着相片上那件有双排扣短款的红色大氅外衣,内衬白色的针织衫,一样的黑色长到膝的高筒皮靴。所不同的是深蓝色的超短裙换成了深绿色。
“你租这屋,多少钱?”阿珍一进他的房就问。
“一千五。”
“那么贵。你干吗不租单间呢?”
“这都市这就是单间。”
“特区就是特区,连单间都带厅。”阿珍走到里间看了他的卧室走出来又说,“比我的条件还好呢。”
“当然。”
他高兴地笑着,扶着阿珍的双肩,让阿珍坐到沙发里。
“哼。”阿珍故意撇撇嘴。
对阿珍这嗔娇,他虽不以为然,但表面上仍装着很高兴的样子,把阿珍揽在自己怀里。久别重逢的情人,这是最起码的礼节。
“好了,想吃什么?”
他把阿珍放开,站起身,问她。
……
他为阿珍准备了两个菜:一个是青头菌鸡蛋,一个是大商场买回来的巳腌制好只要过下油锅焙会儿下的鸭脯肉。青头茵炒鸡蛋、他放了少许豆瓣、姜沫、辣末,调配烹制而成,锅烧汁稠汤干时再放两匙白糖,一匙醋。
两个菜端上桌时香味浓郁,让人馋涎欲滴。
阿珍先拿筷子夹了一片酥嫩的青头菌放入自己口中。青头茵阿珍说可以明目,阿珍的视力不行,她戴着一幅深度近视眼镜。
“我这次来是不准备走的了。”阿珍用深情款款的目光望着他。
“嗯……?”他应了一声。
“我妈说把结婚手续先办了?”
“……可,可房子怎么办?”
“房子?这房子不挺好的吗?有地方住、有地方吃、有地方睡,就可以了。”阿珍没容他回答自己又说。
他不敢对视阿珍看过来的目光。
“……那?那、要是家里来人?有小孩……”
“你?象是我求你结婚?”阿珍真的生气了,嘟起嘴一声不吭。她放下了碗筷,停止了吃饭。
“好了,”他笑道,“我是怕你苦。”
阿珍抬起脸笑了起来,看着他。
“现在这城市,连两室一厅都没人要,至少是三室二厅的。我是想总得象个样吧。”他似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
“哪?你有多少钱,买得起房吗?”阿珍吃了口饭,筷子点着他问。
在阿珍的目光注视下,他有点慌乱。但他很快又让自己恢复了常态。他笑了一下。
大家彼此不都一样呗?有什么可怕的。只是自己做的时间短,也许就经验来说,还不及她那么丰富:善于掩饰和隐蔽自己,或是抱着完全无所谓的心态。那样的话,真的什么鲜廉寡耻就没有了。人如果到了这一步,算不算也是一种境界呢?
“如果有时做人感觉很为难,那就干脆做一下鬼吧。”
阿珍这句话,巳经说明了一切。只是他感觉上从做人到做鬼还是有段距离。
他把自己要结婚的事告诉妇人。
“好。”妇人漫不经心地说,“咱们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种买卖。当然,如果你想继续保持我们的关糸的话,我认为是可以商忖的。不过,价钱嘛,可能要低一点。”
他懵然了。妇人的冷漠和无谓是他没想到的。
他没有让自己说什么。妇人让他考虑一段时间。
他回来后,细细想着自己近一年来与妇人的相处,终于他知道了,是妇人看出了自己能从她身上获取钱财的目的。
可自己对妇人是很尽心的,他想起自己那份殷勤,那份如何费尽心机讨她的欢心。想起自己强颜欢笑让妇人搂在怀里万般无奈难受作呕的感觉。
至于钱,世事如此。想到世事,他想起妇人说的一句话:对世道的不屑,大概是对世事看得太透。
是妇人现在对自己不屑吗?――以前?以前妇人没用这种态度对自己?但妇人对阿琼――:他想起妇人说的有些人天生就是下人这句话。
难道自己也成了下人了吗?他不敢肯定。
但现在他敢肯定,妇人对自己至少巳流露了这种神态。
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去较真呢?自己本来就没去较真!而从一个失意老妇人的嘴里又能说出什么话呢?
想到这,他笑了。又想起阿珍,觉得自己应该去好好待阿珍,尽管她?而自己?――不一样吗?说不定阿珍终究还是为了这个即将要组成的家啊。也许她和自己一样领略到了生活的艰辛?
很快,他们进入婚姻的准备事项。两人形影不离地出入各种购物场所,去商场花了几千元钱买了彩电、冰箱……
在买冰箱的时侯,阿珍说,得买名贵的三菱牌的。电视是眼睛看的,可不一定要最好的,而冰箱是放在嘴里吃的,一定要最好的。
把他的电炉具塞到了床底下,去了煤气公司开了煤气户;至于锅碗匙瓢,都用以前他单身煮食的现有的。到家具市场买了几张必不可少的椅凳,……。
紧接着下来就是计划结婚日程。在此之前,他们到各个旅游景点拍了相:眼看婚期在即,总得留下些现在单身男女美好的倩影让自己以后的岁月里去幸福地回味。
去得最多的当然是菜市场了。
因为他们巳开始节约起来。两人巳商定准备在几年内能在这都市买套房。为此,他们对自己的日常开销,一再算计,为的是省那几个钱。为他们将来共同的日子能过得顺利些不得不精打细算地过着省吃俭用的日子。
“五毛,买不买?就五毛。”阿珍很会讨价还价。在菜市场,与摊主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过些日子,他跟妇人说了,愿意继续保持那层关糸。那存折上的数字太有诱惑力了。
妇人的脸色淡淡的。淡得象阿珍在菜市场上看那些可买可不买讨价还价的那些肉菜。
18
新婚的丈夫并没有自己所期望的那么让人高兴、喜悦。种种迹象表明,他隐有心迹。
他那强装的欢颜让人觉得很别忸,是那么难受。
更重要的是她与他谈及生育问题时,他几乎连考虑都没有就说,等再过几年。这与当初讲好一结婚就要小孩,让等了几年的自己母亲早抱上孙子的话出尔反尔。
阿珍从他脸上的不快觉得暂且没有必要再把这个问题继续下去。
新婚的房间没什么特别的布置,唯一显示是凉台的晒衣架上多了一些女人的衣物。
“他是爱自己的。”在现在这个年月,能恋爱五年,恐怕没几个了。他每月的工资悉数都交给了自己,还有结婚时那五万元钱的存折。要知道,他才参加工作一年,能存这么多钱,巳并非易事。
“他到底因什么事呢?”她想,“难道是自己在那边的事……?
一想起这,她不禁有点战粟起来。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在那边与那老男人的关糸可谓天衣无缝。就连自己公司的人都说自己是温文尔雅的纯情玉女。因为那老男人可是社会上有名望的人,是那个国家的绅士,是那个都市的政协常委。一向在人们的心目中是个德高望重的人物。
他的商机那么旺势,有相当多的是得益于他众口皆碑的声誉。
她打量自己的新婚的房间,这间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除了床、电视、冰箱,自己和他带来的两个小皮箱,还有几张吃饭必不可少桌椅外,别无他物。
他们回老家办理结婚手续。回到深圳时,她想买几盆花,布置房间,他说,这城市蚊子多,房间养花会招虫蚊。言下之意,是反对养花的。但她仍然把花买了回来。她在挑选时,他竟站在花店门口。花买回来,她让他摆放,他竟走到洗手间冲凉去了。
他以前和自己一样,是很喜爱花的。自己叫不出的花,他能一一告诉她,那是什么花,什么季节开,人工种植时可以培植不同的品种在不同的季节开出不同的花色出来。
也许,是工作的压力太紧张?
她想起和他回老家办结婚手续时,他说要急于赶回公司,提出以后再摆酒。于是她和他一办完结婚手续就赶回了深圳。
作为男人他真的是感觉生活压力太大?他是在为未来的生活处心积虑?
“要不要把自己在银行那笔存款告诉他呢?”她想。
不行。告诉了他,那怎么算?那么大一笔款?靠工资是算不出来的。算了吧,还是不要惹出事端。但她又为那笔巨额的存款放在银行以低利息外面的物价一天天看涨的贬值而忧心忡忡。
她真的怕通货膨胀会把那笔钱一点点吞噬而尽。而现在把钱用来购房又是最保值的时侯。社会上好多人都这么认同,报纸、电视也经常评议现在房地产下跌,正是投资买房的最好的时机。
现在她这个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十足的现实主义者,在现实面前,竟是那么束手无策。
得找个借口劝丈夫买房。于是,她在心里盘算起来,怎么找个借口劝丈夫买房。
门铃叮咚地响了,丈夫下班了。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替丈夫开了门。
丈夫仍是一张很疲惫的脸。她接过丈夫的包。待丈夫坐到沙发里,再给丈夫沏上茶,递到丈夫手里。
丈夫接过,象每次一样,喝茶的时侯,把眼睛闭起,头向上仰靠在沙发的靠垫上,一副极度劳累疲乏的样子。
“你怎么能长期加班?这样下去会把身体搞挎的。”
她去过丈夫公司,看见丈夫在公司忙忙碌碌的跑来跑去,手里总是有一撂放不下的文件。
“你怎么又穿这件衣服?”他抬起头,看着她突然问。
阿珍今天穿的又是那件有双排扣短款的红色大氅外衣。
“怎么啦?”她眨着眼不解地问。
“我、……怕你冻了。今天天气冷。”
她望了他一会儿,他又闭上眼,仍然把头仰靠在沙发的靠垫上。她走进卧室,把那件红色的大氅外衣换了,取下那件稍厚一些的蓝色大氅,穿上。
红色的大氅是薄些,那是那个老男人从法国巴黎给她带来的。说这华丽新颖的羊绒红色大氅在春秋季节穿是最合适的,穿在身上能让人感觉神清气爽。现在虽说是冬天,可这南亚热带的冬天也恍如春天。
“房子――”她说起来:“现在很多人买房子,说现在供楼是最合算的了。银行降息,政府就是鼓励人们买房。”
“买、买得起吗?”他睁开眼瞥了她一眼。
“你看看报纸。”她从几上拿起一张报纸,用手举起张开在丈夫眼前。其实报纸一直放在几面上,只是丈夫没往几面上看。
那报纸上的广告词很具有煽惑力:美的组合,经典优质的建筑。九百九十九种花卉缀满的园林式的居家休闲地带。首期只预付六万,以后每月2000元,十二年后您将拥有一套面积98平方米的宽敞的高贵住宅,让您拥有舒适安谧的家。
她说了很多现在买房是最合算的话。她把自己的身子偎在丈夫身上,一只手摩抚着丈夫的脸。她发现丈夫脸庞瘦削了。
他同意了。两人商定过几天就去看楼。
19
住宅楼依山傍海,后面是绿树葱茏的山林,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鸟的啼啁象歌一样欢快,宽阔的海面波平浪静。
在住宅楼檐下的庭院前后,移栽有两排树冠成球形的白玉兰树,嫩枝翠绿的树冠的枝梢巳高至二楼的窗前。要是在夏季的话,白色的玉兰花会飘逸出浓郁的香气。
是呀,人生还求什么呢?有了钱,嫁给一个称心如意的丈夫,再有一个安乐舒适的家。下一步,该她和丈夫牵着自己儿女的手,漫步于这繁华的都市街上,让人家羡慕自己美满幸福的生活。
但当她一谈及生育的问题时丈夫就把话题叉开,这样,又过些日子,她不得不深思起来。
“原来他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她终于发现了。
有一天,吃完饭,和丈夫坐在厅里看电视时,她又谈起这个问题,丈夫又回避时,她突然看着他一下问:
“你为什么在回避?”
“我? ……我想咱们还年轻,先把工作干好,搞点事业出来。”丈夫显得有点嗫嚅。
“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隐藏着什么?咱们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
“……”
一阵沉默。似乎可以听到远处的海面上海浪起伏的涛浪声。风吹动着绛紫色的窗帘悉悉索索摇拽着。
“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女人盯着他问。
他把头转向屋的一隅,那边屋隅摆着一盆粉红色的铃兰花,悬垂的花瓣玲珑象一串串剔透的珍珠又状似节日里悬在各处楼堂馆所门口的小小灯笼。
“知道我为什么怕见到红色吧?”丈夫的声音,冷得象是从冰窟窿里透出来。
“……”
他告诉了他在妇人那里看到的一切,和从妇人口中她给那总裁作小妾的关系。
“……”女人骇着口。
接着他又说出自己给总裁的太太当男庞的事情。
“我知道后,我也开始坠落了。虽然这一切都是为了钱。”
他说完,低下了自己的头。
女人听完他所说的一切,显得异常镇静。
“坠落?”她轻蔑地笑,“坠落什么?是灵魂?是钱财?还是爱情?或是所谓的婚姻?”
“全都是吧。”
“干吗不早说呢?这样弊在心里多难受。一年来不辛苦吗?你早点告诉我,我就找一个老实的男人嫁给他。这一年来你不感到耻辱吗?”
“我、我……?”
女人这么一说,他觉得自己真的耻辱起来。他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把这一切抖落出来,大家都当什么事未曾发生过,可是他就是做不到。
他想说他还是爱她的。只是不知为什么,他总想找回以前的她。可又没有那勇气,因为他也感觉以前的自己也不知在哪儿了。
他们很快达成了离婚协议。首先把他们共同的财产房子分割清楚:首期预付的六万,和一年二个月中每人每月1000元,男人给了女人四万;差三千,男人没算进去,女人也没吱声。
日常生活的开支:男人说,女人买菜多,给了女人一万;鉴于一年来女人为以前那个家的操劳,男人又给了女人一万。
女人站在窗前,望着楼下的白玉兰树,半年来,白玉兰的树冠巳长过二楼的窗。要是爱情象它一样,只是向上生长,那生活该是什么样子呢?
女人默默地哀愁。窗外是明朗的天气,一样的鸟啼象轻快的歌一样在明媚的阳光下欢唱。
他们很快回去办了离婚手续。男人关切地问女人的去向,女人说:
“我仍然回那个城市去。我还年轻,有的是青春。”
他送女人去机场,看着飞机嗡嗡地从头顶上飞过。向远远的天空掠去,越来越小,象只苍鹰,再象只蚊子,最后连一点影都不见了。
天空透碧如洗,一片尉蓝。
他打电话给那老妇人,告诉她自己与妻子离了婚。老妇人告诉他他巳被公司解雇了,让他回来去领一笔赔偿金。
“为什么要解雇我?”他问。
“你慢慢就知道了。小伙子,你还年轻,记住,年轻就是本钱。”电话里说。
——全篇完。谢谢阅读!
(此日志是1993年春夏在医院养病所记.那时深圳特区关外布吉一带的房价是8、9千,截止目前转载,关外布吉一带的房价已经是6、7万。)
转载于,2018年6月。
面首:健美男子,后引申为男妾,男宠人。
网友评论
有些事知道了就无法回到过去!
随着一生里的浪
你我在重叠那一刹
顷刻各在一方
缘分随风飘荡
缘尽此生也守望
你我在凝望那一刹
心中有泪飘降
纵是告别也交出真心意
默默承受际遇
黄金海岸—歌词
港台歌来说,
比较国内歌词,更耐人寻味!而且婉柔深情,表现人文精神,直抒胸臆。有如诵唐宋诗词歌赋一般。
港台地区文化由于没有受到政治斗争的打压影响,文化仍沿袭了中国古代文化婉转柔美含蓄幽雅的风格。更能打动人心。
这就是为什么上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港澳台地区文化艺术在国内风靡全国的原因。
我拍摄了一组企业家的照片,如果以此做一个中国地图,做出每一个省有多少企业家就会发现一个问题:东北几乎没有企业家。我不是要故意回避某个省份,能够约的企业家我都拍,都是无意识的。
你提到的企业家和中国社会的画面太大了,如果进行具体化,就是哪个地方的企业家多,这里的就业问题、经济发展问题就解决了。相反如果没企业家,扶贫、就业、经济发展等各种问题就都来了,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