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对不起,我不爱你)
诗小说:我的世界谁来过之四(对不起,我不爱你)作为一个私营企业的小老板,我承认自己的鸭梨山大。各位看官,我是耿一凡,梅若曦的丈夫。
我一直信奉,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20岁商学院毕业,一个人独创江湖,算来也有7,8个年头了。
商战里摸爬滚打,谈不上大富大贵,也算小有所成。如果不是家中老妈一再催促,我压根不打算这么早结婚。
好男儿志在四方,先立业再成家一直是我的原则。
可惜,事不凑巧,老妈不幸得了食道癌,虽说做了手术,已无大碍,可身体终归是元气大伤,大不如前了。
我是家中幺儿,上面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都已成家,老妈唯一牵挂的就是我的婚姻大事了。
我一向最乖巧,深得老妈疼爱。因而也不想忤逆老妈的意思。结就结吧,横竖总要结婚的。
她是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的。偌大的会场,喧闹的人群,男的女的,一个个摩拳擦掌放浪形骸。
唯有她,安静若禅,在一大堆红男绿女中分外扎眼。我素来不喜热闹。心下就留意了一下她的长相:不算很抢眼,中上姿色,淡淡的笑,素雅的妆容,看起来比较顺眼。
后来有意无意问起朋友她的情况,朋友打趣道:怎么着,看上人家了,要不,我给你们撮合撮合?
在朋友的有意撮合下,我们断断续续又见了几次,时间累计三个月。
巧的是,她也对我芳心暗许。我一向喜欢干脆利落,既然彼此不讨厌,年龄也适合,那就谈婚论嫁吧。
听到这个消息,老妈喜不自禁。只要老妈高兴,我愿意。速战速决。这是我的风格。房子,早已买好,没让父母掏一分钱。
酒席,我一手操办,老家那边就不通知了,她们娘家这边,一切随她。
父母年纪大了,老妈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经不起长途颠簸。父亲一向不爱出门,他的轨迹多是以母亲为半径,横竖总是方圆几里。一切从简。
婚礼一如我的为人,低调,不张扬。但该有的一般程序,我不会少她的。婚姻是我在异乡的另一个家。至少在外人眼里是。
父母的心愿已了,我再不必心怀愧疚。两个人的世界,未必精彩,但聊胜于无。 说实话,我没觉得爱情有多美。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何为爱情。
对于她,我觉得更多的不是爱,而是责任。我从不对她说什么甜言蜜语,那些虚妄的许诺是影视剧中的故作姿态。
现实终归是现实,鸡皮疙瘩掉满地的话,我是说不出,也不屑于说的。她也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女人。我们都有各自的世界。
我们更多时候像一对合作伙伴,租住在一套房子里。偶尔一起吃吃饭,看看电视,说说双方家庭需要处理的事项。
她不是个唠叨的女人,我也不是一个善于制造话题的男人。工作需要,我不能朝九晚五规律地生活。所以,我陪伴她的机会不多。
而她似乎也不需要我的陪伴,她总有一大帮闺蜜围绕,逛街,购物,不亦乐乎。每次电话,十有八九她都和闺蜜在一起,不是在购物,就是在购物的路上。
我待在公司的机会远远超过在家。闲暇时刻,我也会上上网,听听歌,看看新闻,偶尔也会燃起一支烟,踱进某个聊天室,静静看别人聊天。
仅仅有一次,我随手点击了一个特别的名字:魂归何处。在网络世界里,我给自己命名为:不问来处。
不问来处:芸芸众生,皆为利来,问君魂归何处?
魂归何处:婆娑世界,人为草芥,不问君自何处来。
不问来处:自来处来,往去处去,幸会幸会。
魂归何处:身如浮萍,命若柳絮,缘聚缘散,哪里哪里。
不问来处:哈哈。
魂归何处:呵呵。
棋逢对手,我心里一动。相逢何必曾相识,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一个小时。
道别的一瞬,我愣了愣,绝无仅有的闲聊,于我,已是奇迹。我不善言辞,也不喜聊天。
网络于我,更多的是商业工具。我极少聊天,也没有固定的聊友。好友群除了客户,几乎没有纯粹聊天的朋友。
可是,这个魂归何处让我有些恋恋不舍。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我果断地发出了加为好友的邀请。
对方很快通过了,并且发来一个可爱的笑脸。我一时心情大好。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能洞察人的心理,哪怕是在虚拟世界中。
可是,屏幕那端的这个魂归何处却有点让我伤脑筋。我确信她是个女人,仅此而已。她总能恰到好处地勾起我谈话的欲望,又不露声色地戛然而止。
往往是我还在意犹未尽地拒绝她说话的意思,她那边头像已然变灰,屏幕上一杯清茶悠悠然冒着热气,一个可爱的笑脸,促狭又顽皮。
不可否认,我有点动心了。她似乎是另一个自己,懂得,理解,包容,而且还能极快地勾起我倾诉的欲望。
更要命的是,我似乎已经热衷于和她说话,几乎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这还是那个在朋友圈里以理智著称的“冷面小生”吗?
难不成我也落入了俗套,被网恋撞了一下腰?不成!我要逃。
如果我逃走了,她会挽留我吗?她会如我一样恋恋不舍吗?犹豫。犹豫。再犹豫。
试试看,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说我老奸巨猾啊,我只是有点害怕。怕自己掉入情网,怕自己守不住阵脚。
可是我怎么都没算到她会哭。而且哭得稀里哗啦的。刚开始,我以为她不过是玩笑。网络上的事情,谁能当真呢?我迅速逃离。准确滴说,是隐身。
小女子终归是小女子,哪里知道我的心思呢?眼看着一大段一大段委屈的文字翻卷而来,我有些不安了。
她是真的伤心了吧?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我这么逃离是不是不够意思,不够男人?她有什么错?是啊,是自己害怕动情,我又何必何苦为难一个小女子?
坍塌。坍塌。一塌糊涂。沉默了十几分钟后的我,缓缓在屏幕上打出了一串数字。那是我的电话号码。
在信念坍塌的一瞬,我决定相信她。五分钟后,我的电话响起。一声哽咽的“喂”彻底让我缴械投降。
原来,她也是在乎我的,种种委屈皆源于一个舍不得。有点窃喜。男人就是这般不要鼻子,明明是自己先自动了心,还要欲擒故纵让人家小女子主动出击。
(若曦,对不起,此时此刻,我的柔情只愿为她打开。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她,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不爱你。)
(待续五)
三,亲爱的,你真的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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