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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68期“憾”专题活动。
今天是术后第九天,也是术后再一次被自己的逞能好胜性格击败的一天。早上一起床,就感觉不对劲儿,后来是越来越痛苦,上卫生间跟上刑场一样,唯唯诺诺不敢面对。理应是明显见好的时候了,护理和用药都是严格按医生指导做的,怎么就又变重了?
整整躺了一天,傍晚时分似乎松动了些,脑洞也随着开了一点。想起前天一天没出血,感觉挺好。昨天下午,吃了止疼药后,就硬着头皮出去溜达了一圈。自以为没事儿,也走上瘾了,不知不觉走了3800多步。憋了八九天,放风回来心里还自鸣得意:这不好好的,应该很快就康复了。
没想到,睡了一觉,希望变成了失望,幸运变成了遗憾。
老人们有句话说,“不撞南墙不回头”,回想自己的周遭,九天内都撞了两次“南墙”了,“痛则不通”,可见头也够硬的。记得刚做完手术那天,理应是最痛苦的时候,医生护士都再三叮嘱所有患者,24小时内不得自行下床走动,上厕所必须由护工或家属陪同。
而我,麻药劲儿刚过,还是处在“活死人”状态,手术床换病房床就没用护工和护士费劲,自己忍住疼掀了掀身就换好。可随着吊瓶止疼药的滴入,疼痛愈发不明显,感觉的确是传说中的“小手术”,无知也无畏。
见同病房其他病友想尿尿,起床困难。请护工帮忙,已经把钱揣在腰包的护工,消极怠工,敷衍了事,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当时就憋了一股劲,能行动就自己来吧。虽然医生郑重叮嘱,“术后第一次上厕所,千万不能一个人行动,必须请护工陪同”,可事到跟前,发现300块钱雇的护工是个摆设。
从我的感觉看,她们上午十点前都就做好了手术,到晚上大半天时间了,都有止疼药起着作用,应该不是动不了的,而人家们都是小心翼翼、一条腿、一只胳膊,一点一点地挪动着,翻个身约摸得用一分钟,而且也非让护工帮忙。看得我嗓子快伸出手,要去帮她们了。
而我,下午三点半才从手术室出来,到晚上九点多才五六个小时。也想尿了,眨巴眨巴眼睛,摆了摆头,感觉头没啥明显症状,忍住疼,就自己摸黑支起身体,跪了起来,想到护工难叫,干脆就免了,省下呼叫她那点劲儿,还是自己料理吧。幸亏一夜起了三次,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现在想来,头皮发麻了。
那第二天一天也还挺好,觉得没有想象中的凶险,也不懂得矫情。到了傍晚,上罢厕所,看见邻床7个月大的小病友男孩可爱,就抱了抱,小家伙是肛瘘手术,很萌,不抵触我,我笑他他笑我,根本没把伤痛当回事,我还夸宝贝勇敢。而到了夜里,前半夜我怎么也睡不着,后半夜好不容易昏沉了点,伤口竟然隐隐作痛了。
天亮,疼得更厉害,发现出血量明显多了起来,臀部肿胀的难受,腰也直不起来了。起难,坐难,躺也不得劲了,跟正在临产的孕妇只差个大肚子拽了。而且那天起,一直难受了五六天。直到昨天,早上大便前后都没发现出血,虽然疼痛还没停,有止疼药也不碍事。
特别是下午,感觉身体分外轻松。于是就忘乎所以,出去溜达了一大圈。真是没事找事,自讨苦吃。今天上午正躺着,冷不防又出了鲜血,接着就跟第三天那个疼痛症状一样,随即而来,九天后的今天,再一次摊躺在床上,接受伤痛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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