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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图书馆】顾城的诗 顾城的画

【艳遇图书馆】顾城的诗 顾城的画

作者: 磁性泥巴 | 来源:发表于2017-12-17 19:56 被阅读109次

    文|磁性泥巴

    树枝想去撕裂天空/却只戳了几个微小窟窿/它透出天外的光亮/人们把它叫做月亮和星星

    当看见这首《星月的来由》的诗行,我的眉头皱了皱,普通的夜一瞬间突然增添了一丝奇妙,精神亢奋,不由得挺直起背,用严肃而认真的态度去看每一个字。

    究竟是怎样的天才能写出这充满童趣、天马行空的诗句,是要有多纯净的心灵才有这样的妙笔,对于一个12岁的小男孩,在1968年那个年代,不应该是抑郁封闭,没有温饱只有饥饿嘛!

    当我第二次去读,我也找了一棵树,在夜里躲进树叶的包围中,透过叶与叶的缝隙看夜空,这才明白月亮和星星的由来。

    所有和这本书的邂逅就像这首诗一样梦幻的开始了。那时激动、迫切仅仅是因为这本书才翻到了第二页,我喜欢美丽又奇妙的开始,像是一场未知的冒险,这使我填满了欲望,饥肠辘辘十分期待。

    在一次网购中我挑中了你,我不再相信一见钟情,因为年岁已过,因为不曾遇见,因为不能相伴一生就是一场灾难。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把你捧在手中,一页页翻开,一开始只是默默看,十余页成了读,二十余页成了朗诵,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样的魔法,让我有了敬畏的心,以改变了一个人的阅读方式,连同思想重塑一般。

    顾城的画

    到现在我仍然记得那个夜晚,凌晨时分,在一个不熄的小屋里,我像一个饥饿了二十多年的乞丐头一回见到一桌子美味佳肴,口中滔滔不绝读着,把每一个字都嚼烂,把每首诗都吞进肚子里,把那些特别好吃的反复的咀嚼,细细的在牙齿中磨,都不敢一口气吃完,只得小口小口住喉咙里送。有些味道还比较特殊:

    像儿时丢掉的美好;像迈入社会后弥补的纯真;像成为艺术家缺少的灵感;像爸爸妈妈沉默一生到今天才给予我的夸奖;像离别的女友再次回到身边,而我已失去了伤心的回忆,我们又能重新开始;像梦中站在舞台上成为焦点得已实现;像温暖的阳光撒在寒冬里;像春天里流水,风声,鸟鸣;像一个月辛勤发放的工资;像中了大奖会很兴奋;

    吃上几口就要停下来,走出门去转转:看看楼宇间自己是多么渺小;看看夜色极静是不是到了另一个世界;脚下会用力重重踩踏,是不是能击碎梦幻的玻璃;会大叫几声,吼出一生憋住的闷气;会去跳,张开双臂迎接什么;会停下来,可内心翻滚又无法平静。

    顾城的画

    不知道是哪一句戳中了泪点,在读到你1980到1981年写的诗句,我不自觉开始流泪,我的内心很明确的告诉自己,我并不悲伤,只是泪水哗啦啦的往外冒,擦了又擦,只要继续读就接着哭。我是不是成了婴儿,刚刚降生在这个世界,还是我无法言语,冷了、饿了、痛了、委屈了都只能用哭来表达。我不停的抹着眼泪,不停的阅读,视野模糊就像眼睛里有一层瀑布,眼睛红肿了,手上是一股咸水味,可是我却异常兴奋,似乎这一切都只是在助长,而非阻碍。

    你的灵魂渗进了书中,你的情绪,喜怒哀乐,思想在我的脑中扎根,发芽,在某一时刻顷刻间成了森林。

    我被你的诗击溃了:

    青青的野葡萄/淡黄的小月亮/妈妈发愁了/怎么做果酱/我说:别加糖/在早晨的篱笆上/有一枚甜甜的红太阳/

    读完我会笑,然后摇头,最后陷入一段沉思。你充满智慧的诗句,有些稚气,却非常精美,而在此时你已经24岁,已经是一个青年,就像许许多多评论说的那样:你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而我却认为你比谁都清楚更了解世事。

    你是个悲哀的孩子,始终没有长大,你的听众—天空、还有海上迸溅的水滴,它们将覆盖你的一切,覆盖那无法寻找的坟墓,你知道那时,所有的草和小花都围拢,在灯光暗淡的一瞬间,轻轻地亲吻你的悲哀。

    引用了你《简历》诗中最后一段,我把诗中的我改成了你。外人在怎么懂你也只是揣测,只有你自己才懂自己。

    你是个任性的孩子,你想每一个时刻都像彩色蜡笔一样美丽,你要画笨拙的自由,画下一只不会流泪的眼睛,画所有年青没有痛苦的爱情,画下未来,在大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你在希望,在想,但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领到蜡笔,你撕碎了所有心爱的白纸,最后你还是个孩子,一个被幻想妈妈宠坏的孩子,你任性。

    截取你《我是个任性的孩子》,这个真实的你,是你认为的自己。我是你的听众:天空和海上迸溅的水滴,你覆盖了我人生的一部分,我会寻找到另一支五色笔,画上你全部的遗憾,接着画我笨拙的自由,涂抹过去的自己。

    顾城的画

    那个时代早已经过去,你《一代人》中写到的: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要用它寻找光明

    你找到你要的答案了,而我仍在留恋你的诗行,用不了多久我会找到新的感动:

    小巷,又弯又长,没有门,没有窗,你拿把旧钥匙,敲着厚厚的墙

    天空、海上迸溅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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