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安排了今晚的饭局,除了自立算个外人,在座的都是亲戚。老大比我早一天到家,从四川开车回来的,外甥小川,阳和他爹一前一后,坐在我下手,另外一边是二哥,小姑父坐在我对面,我家的老三对此类场子是从来不参与。大姑、小姑、二嫂和我妈她们,外加几个刚回来小侄子,小侄女都在另外一个屋里,另开了一桌。
姑父年轻时从军,转业到了东北工作,就留在了辽宁,女儿不足两岁全家搬了过去,儿子在当地出生,一口地道的东北口音。我最近一次见到姑父还是奥运会那年,我去北京。一双儿女都读了博士,并定居在了北京,我趁着办事去看望姑姑,和姑父吃了一顿饭,陪着他喝了一瓶啤酒,一晃十多年过去,姑父的酒量从一瓶啤酒涨到了三瓶。
小时候感觉姑父英俊魁梧,身板笔直,走路虎虎生风,如今看来,保持不变的只剩下大嗓门,其他和在家种地的老爷子,也没什么差,只是耳朵比我老爸好使。两人都曾经是军人,十多年的军旅生涯,在骨头里都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说话办事给人感觉一览无余,吃亏吃在明处,受苦受累自个承受。
我很佩服我姑姑和姑父,为国家输送了两位高材生。虽说和表弟他们沟通甚少,和姑姑倒是经常联系,初高中所经历的事儿,我也会分享给周边的朋友。
我不会像老大,老二那样,在饭桌上喝点酒,趁着酒劲没大没小,说着姑父的玩笑话,任凭姑父辩解来辩解去,误把玩笑当真实。每被逼到囧处,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得,姑夫就亮出他得大嗓门,只嚷嚷说不愿和他们哥俩做亲戚了,只想和我多亲近亲近,惹得一桌人大笑不止。
我所认识得东北人,个个都是段子手,能说会道,唠嗑的能手,一聊能聊一宿。说破天,我这位姑父,称得上半个东北人,还不一定做得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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