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曙光医院

夜里8点多，我来到了上海曙光医院就诊，才发现：原来这年头，连曙光医院，都看不到光。

从感冒到咳嗽

那是8月中旬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早上进行了10公里晨跑。下午同事叫去游泳，就一块儿去了。从泳池出来，风吹的有点儿凉，穿着半截袖的我和同事一起坐在观众席看下面的人踢足球。晚上回到住处，一身疲惫往床上一躺睡了9个多小时，第二天就感冒了。

本以为一周左右会好，遵守“饮食清淡”、“作息规律”、“保持好心情多喝水”的准则，最后感冒是好了，却诱发了咳嗽。

去小区附近的药店买了一周的药，吃完了也没见好转。于是转战人民医院拍X光、CT，花了人民币六百多，领了抗生素，满心希望可以好，不过还是没有好转。药已经吃完了，不想再跑一趟大医院，于是去药店买 医院开的同样的药，买不到。到网上药店看了看，买到了。等了两天收到货后又吃了一周，无济于事。

考虑到大医院一去就是X光、CT，动不动￥500+，就找了家小诊所，问诊后重新开了一周的药，吃了还是没效果。今天寒露，天气明天转冷，感觉咳嗽也加重了不少，下班后，紧急打车去上海曙光医院挂急诊。

你不给我看病、还嘲讽我

来到曙光医院，夜色下有种丧尸围城的凄凉感，LED霓虹灯“曙光医院”的“光”是暗淡的。我穿过遍布着低声哀嚎的走廊病床区，花￥12挂了急诊号，然后排队等待就诊。原来晚上挂急诊的人还挺多。

急诊室

等了几分钟，到我了。我规规矩矩的坐下，观察眼前的白衣天使。她操着一口流利的上海话，白大褂下面穿着时尚的紧身牛仔裤，脚上套着红色“NB”鞋。只见她抬眼瞟了我一眼，把挂号单拈过去的同时温柔地吐出三个字：“怎么了？”

“咳嗽”，我言简意赅的回答。考虑到医生一天看那么多病人也会心烦，并没有说多余的话。

“哦、咳嗽多久了？”她低头看着挂号单，并同时扫了一眼电脑。

“有大概两个月了”，我回答。

“两个月呀！！”她不耐烦地在挂号单上胡乱地用黑色粗笔划了一道看不清是文字还是字母的符号，然后关切地对我说：

“咳嗽两个月，你来挂急诊？！ 你咋不咳嗽两年来呢？！”

我楞了一下，并没有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这时她才算是正式地看了一眼她的病人，不知道是不是怕我耽搁她太多时间，白大褂加快了语速：“明天去挂门诊！急诊是什么地方？人家都是发烧三四天才来挂急诊的……”

我没多说什么，琢磨着发烧三四天的病人是该挂急诊还是进ICU，然后拿着急诊挂号单默默走出了急诊室。

急诊不是看病的吗？

从急诊室出来，我走路有些恍惚，反复想着一个问题：急诊不是看病的吗？咳嗽是不是因为很轻微、够不着急诊，她才如此急躁？ 挂门诊，明天就要请假，我们没有带薪的病假，如果要挂盐水，就需要耽搁一天的上班时间。要是挂盐水需要挂三天，那就需要请几乎半周的假，难道急诊只接诊出了车祸的、心脏骤停的、口吐鲜血的患者吗？

回到住处，我拿起了前俩月买的《求医不如求己》，琢磨着明天到哪里买斤梨炖冰糖雪梨喝。

求医不如求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