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征兆,冬来了,最先觉察这温度变化的是接触大地的脚,“凉意从脚生。”在室外站一会时间总会忍不住动动脚,冷啊冷,这不是秋是冬来了。
断崖式的降温是从周日开始的,那一天没有出门,因为贪恋家里的暖,第二天上班走出楼梯看到一地的落叶,这落叶不同于秋风萧瑟中街头那飘然落下的金黄的树叶,它则是巴掌大的泛着焦黄的落叶,这就是秋和冬的差别,一个金黄一个枯黄,一个欣喜一个悲凉。
每每看到这样的落叶,我就会无端的想到“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这句诗来。这铺天盖地飘落的木叶入木三分的再现了杜甫暮年的潦倒、飘零的生活、满身的病痛、落寞的志向,也只有这木字方配得上这份沉郁,还有这份冬日的冷。
显然这个字眼和我不搭,我是幸福的,只是行走在冬日寒风中脚踏这木叶之上无端的突生这样的感慨罢了。
同样是落叶,我则更欣喜于秋日的黄叶。
近一点来说我家楼后的小区有一排树就让我很喜欢,夏天的时候别的树木都绿得深沉,只有它是一片浅绿甚至都要泛出点黄了,和周遭是多么的格格不入。秋刚刚来到,它就开始变为金黄,远远望去一排的黄啊,很是耀眼,我曾多次驻足窗前欣赏它。
远一点来说,天坛公园的银杏最为出名,那里的银杏树和建筑物等身生存,绝对算得上是古物了,很多人慕名前去拍照留念。一棵树能长在那样的环境中是它的幸运,去欣赏那黄叶,历史高于现实,文化高于实物,在那样的氛围中走上一圈估计会有“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之感吧。
近几年愈发喜欢这古朴沉静的美了,例如红墙青瓦外的绿竹,角亭兽脊旁的鹅黄,还有乡村里野中的小屋。身体每一天都在忙碌和浮躁中沉浮,心底却想出去走一走。走在田间地头看那麦苗青青,走在树林深处踩那一地嘎吱作响,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想出去走一走,放一放风,哪怕回来是一身的冷。
此行梦中已成千万遍,醒来却是万物皆如故。太多太多的时候分不清到底是身不由己,还是不够执意,日子就这样划过去划过去,想做的事情还只是停留在想而已,或许是因为不能够,不应该吧,日复一日惟愿此生能够欢乐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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