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铁生在他的文章中提到“姥爷”,对于他来说,姥爷就是一个“人形空白”,何为人形空白?就是只有这样的称呼,有这样的名字,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因为他早已去世。
突然就想起我的外公外婆,对我来说,他们两个都是“人形空白”。母亲十几岁的时候就变成了孤儿,所以对于我只是有这样一个概念而已。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认知。听母亲说外公在村里当干部,总在外面工作,不太着家;家里有母亲和小姨,两个女儿,母亲长得像外公,小姨长得像外婆。姐妹俩好像外公更喜欢母亲,有好吃的从外面带回来,总是先给母亲吃,但是母亲呢,总会和小姨分着吃。倒是不记得外公后来是生了什么病,早早的过世,也不记得是外公先走的还是外婆先走的,总是母亲十五六岁的时候就没有了父母,和小姨两个人孤苦伶仃的在一个草房子里过日子。听他说有一天两人看到自己房梁上有一条蛇,她们吓得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她自己的亲伯母虽然靠着她们,但是并不待见她们,反而经常诬陷他们偷东西。母亲少年、童年少有的温暖,是同学们给的,社会也对他们还是给予了一些关照。她们姐妹俩上学是不要钱的。如今60几岁的母亲当时还是初中毕业生呢。
虽然我对外公外婆没有印象,但是母亲对外公外婆一定印象深刻,对她来说不是人形空白吧。当我长大慢慢懂事的时候就开始特别舍不得母亲,少年很苦,青年很苦,后来找了我的父亲,父亲算不得是温柔体贴的那种,虽然人颇正直,但是年轻的时候脾气也暴躁。母亲跟着他,没享多少福。反而是50岁以后,我成家了,父亲年岁大了,他们俩倒是越来越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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