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换写——顾名思义,就是换着写。
简单来说就是每个人随便出一个段子,交齐之后每个人都再去抽取一个别人的,以抽到的段子为基础开脑洞,扩展出一篇完整的文章来
因为针对段子本身是没有任何规定的,所以……
一直以来大家都毫无保留地展现着她们清奇的脑洞
今年更是变本加厉
抽到段子的某些同志心态已经有些爆炸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奇段子呢?
就让我们来看看吧~
南千川
这里是一个大大的黑盒子。
陆一路这样形容他的住所。
他在这住了大概……很多年了。准确的时间他自己也记不起来,他好像只依稀回忆的起当初住进来的时候,周围还不是很黑,起码也没有那么黑。而现在呢,有的时候一整天都看不到一点光,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让人觉得就像睡在棺材里一样压抑,一天到晚连身都懒得翻一下。
在早晨听到公鸡开始打鸣的时候,黑盒子可能会被割开一块小小的四方,日光会从那个四方里钻进来,刚好撒在陆一路白的病态的脸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挡住日光往黑盒子里头望了望,低头在手里厚厚的一沓纸上写了几行字,伸手拉上了小窗,黑暗接踵而至。
陆一路闭着眼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心想真他妈的烦。
他知道这样的黑盒子还有很多很多,隔壁是一样的,隔壁的隔壁也是一样的,也许周围都是这样的,或许所有的人在后来的日子里都住进了这样的一个黑盒子,有的人走出去了,而有的人,一辈子都走不出去。
他可能就是后者吧。
陆一路这样无聊的想,把手指伸进嘴里,神经质的一下一下的咬着指甲,他突然有点想出去看看了,他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正在发臭,说不定哪个部位正在腐烂只是因为他太过麻木,没有痛感。
但是好懒哦,动也不想动,想动也动不了。
记得之前还有时间可以外出,跟周围黑盒子的邻居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陆一路觉得在这群人中间自己非常的格格不入。他们都是有想法的人,有的在女厕里领悟了真谛,有的在泥土地上画了许多说是凡人看不懂的文字。
一个个都那么优秀又不平凡。
而陆一路,只是一个存在感极低,没有梦想,邋里邋遢的乡下穷小子。
他向左翻身的时候想起了家乡那到处是坟包的油菜地,向右翻身的时候他想起了他的女友,哦不对,应该是前女友。那是一个笑起来有小梨涡的娇小女孩,不漂亮,很普通,走出去就被万千人海淹没,头发丝也捞不到半根。
但是他就是想她了。
那是一个连血液都特别甜的姑娘。
砚修
公主被龙抓走了。
有人来通知王子:“高贵的吉尔伯特王子,您忠诚的的侍从向您致敬。”他恭敬的行礼“东部国家的诺拉公主被巨龙掳走了,请求您的援助。”
“知道了,退下吧。”吉尔伯特说话的声音很轻,侍从稍稍欠身,退下了。
王子、公主、巨龙。曾经吉尔伯特认为这就是他的使命,他从小听了太多这样的故事,以至于他觉得他就应该如此。他一直很好奇他未来的公主会是一位怎样美丽动人的少女,他也期待着他英勇战胜巨龙的故事会就此流芳百世。他的子民会就此赞颂他的勇敢与无畏。
没错,这就是命运,他理应如此。
直到那一天,他如往常一样来到王宫的露台,这是整个国家离天空最近的地方。他自八岁那年就养成了这样一种习惯。
他总觉得,夜晚的露台让他感到格外的舒适,他喜欢那种静谧。而且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在召唤着他。
他金黄的发丝在微风中浮动,今晚很不寻常。他抬头看向遥远的夜空,那里有一颗星星格外的亮。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有人在他耳边低语。他听不清那人的声音,却有什么在心底发了芽。
自那以后他近乎迷恋上了夜晚的露台,迷恋上了那颗星星,也迷恋上了那听不清的耳语。
他不再关心公主与巨龙,也不再关心那可能会流芳百世的故事。他的心里,都是那颗星星的光辉。
他开始厌恶清晨的阳光,却近乎痴狂地盼望黑夜的来临。
他就这样守在露台,日复一日,心里似乎再也装不下别的什么。
沈归江
自从去年三月鲁沅衡被贬,桓筝就没再见过他,满打满算能有十一个月了。
十一个月,够长安城下满三场雪,够洛阳牡丹花开花败,够十里秦淮水涨又落;够先帝驾崩新帝继位,大赦天下;也够圣上赐婚于桓筝,婚宴大操大办摆了三天;还够桓筝的新婚妻子,为桓家添了第一个丁。
只是这一切,都没有鲁沅衡在身边。
桓筝也不是不想去寻他,但新帝继位政务繁忙,每日光是自己要协助批阅的奏章就几十本,加之新婚妻子有孕,照顾她也是自己一大责任。一来二去,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待一切事情忙完总算有一段空闲日子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底。
刚过完元宵节桓筝就找了个借口出门去西南——传闻鲁沅衡被贬去的地方。
也顾不得春寒料峭,桓筝只是想着要赶紧见到鲁沅衡。
他很想他。
桓筝见到鲁沅衡的时候后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诧异,只是灿烂地笑着,像以前他来找他那样把他迎进了门。
“我知道你会来的。”
这是鲁沅衡说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桓筝就被拉上了床。
晚饭都没顾得上吃,一直折腾到了三更才精疲力竭的停止。桓筝一路怜爱地摸着鲁沅衡嶙峋瘦骨的身子,那漂亮的锁骨支棱着几乎要刺破皮肤来扎桓筝的唇。近一年不见,鲁沅衡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凌乱地披散着覆盖在他滑嫩的肩颈,情到浓时桓筝把头埋在鲁沅衡的颈窝做最后的冲刺,最明显感受到的就是自己粗重的呼吸、鲁沅衡忘情的低吟、以及那一头黑发摩挲着自己的,窸窸窣窣的痒。
“沅衡,我爱你。”
应该是卯时,桓筝突然被渴醒了。
忍了半天仍旧没办法再次入睡的桓筝,终究掀开被子的一角释放了自己的双腿,而后小心翼翼地坐起来,轻手轻脚地跨过身边睡在木榻外侧的鲁沅衡,顺带着亲了他的额头一口,又探下一只脚在地上试探性地扫了两下,碰触到鞋子以后极其随意地趿拉上便走向茶桌。
初秋的夜静的很寂寞也很阴森,桓筝连喝三杯茶缓解喉咙的燥热,一时倒也睡不着,索性坐在小木凳上盯着窗子发呆。
这天晚上没有月亮,哪怕是静心凝神望出去,也是什么都看不到的状态,但偏偏桓筝就是借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光看清了床榻上躺着的鲁沅衡。
今天他睡得很熟啊。桓筝这样想着。
往日云雨过后,都是鲁沅衡神采奕奕,往往要拉着筋疲力尽的桓筝说上一个时辰的话,也不管桓筝是不是累到无心回应。偶尔还会聊到天亮才作罢。
就算有时难得消停能,那也是一夜鼾声不断的。虽说也就是些轻微的声响罢了。
所以今天……着实有些反常。
桓筝揉揉自己的眼睛缓步走到鲁沅衡身边,盯着他盯了一会,突然鬼使神差地伸出食指探他的鼻息。
桓筝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抖着手去摸鲁沅衡的身子。
僵硬而冰冷。
是已经死透了。
【作者有话说】:一定不能也不是死于马上风!
闻百岁
“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一楼的灯坏了,XX只好拉着她停在二楼。心里的愤怒是根本无法抑制的,它们如同已亮獠牙的恶鬼,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最后一点理智撕碎。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再等等?明明就要成功了!
手在她的腕上越扣越紧,楼道里年久未换的钨丝灯泡蓦地暗了一下,他的心也跟着一颤。在这土砖砌的筒子楼里,如若你有心让人知道些什么,只要声儿稍高些,不出半日整栋楼的人便都能晓得了。刚刚他的那句质问声儿不算低,只怕此时已被好事者听了去。
“只要再等等你就可以代替他了…”
她脸上泪痕尚未干涸,在视线对上他压抑又癫狂的眼神时,只觉得一只手无形中扼住了她的咽喉。她的喉咙尝试着进行吞咽的动作以确定自个儿的脖子没有被擒,反复确认几次后,才颤颤开口。
“我是想陪在他身边,可这不代表我会和你一样不择手段。XX,你疯了。”
钨丝灯暗了又亮,将XX藏在晦暗中的脸照亮,他的表情绝望又张扬,是求而不得的悲恸,亦是誓死必得的癫狂——
“AA,是你我都疯了。”
没错,被他们逼得,我们都疯了。
君子说
沈月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碰到这种情况,一个女人突然走到店里要跟她“聊聊”。
出于女人的直觉,她有预感那个穿的特别时髦面容姣好的女人为什么会来找她。
果然,一开口开场白就是——“我是杜麟的女朋友”。沈月自己开了家杂货店,她直接从抽屉里摸了把剪刀出来握手里,然一边听那个女人说话。
“我跟杜麟在一起三个多月了,我在认识他之前一直以为他单身,直到我们互相吸引确认关系之后他才坦言他还有位妻子。我来找你不是因为我想逼你们离婚,而是想对你袒露这些事实。”站在拥挤不堪的杂货店里的女人不管是谈吐还是穿着都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她看了一眼沈月搁在柜台上那只紧攥着拳头的手继续淡然的说道,“至于结果呢,你可以自己选择。”
沈月感觉得到自己身体的颤抖,她握在剪刀上的手不断的在加大力道,属于剪刀手柄的那种冰冷的触感提醒着她眼前的这一切确实是现在正在发生着的,掌心渐渐渗出的汗渍让她感觉自己似乎握着的不是一把平时用来剪纸箱的剪刀,而是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她脑内疯狂地开始幻想自己高举着那把水果刀狠狠刺向对面那位穿着白雪般干净的裙子的女人的身体里。
女人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一下子打断了沈月继续的想象,她触电一般地扔掉了手里的剪刀,对面的女人被“咚”的一记闷响给吓了一跳,直接退后了一大步。
“你要干什么?”
沈月往自己的身上擦了擦手心的冷汗,强忍着自己身体的颤抖,故意装出一副蛮横的样子捋了捋袖子,开口道,“你这女人真有意思,虽然我书读的不多,但你说我还能干什么?打小三啊!”
似乎是提醒了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沈月的眼睛看到了柜台上一切可以扔的东西,她“啪”地把自己记账用的簿子给扔了出去,狠狠地扔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在她的心里,她恨不得那些簿子是尖刀、是刀叉,可以狠狠地穿刺那个女人的身体,可惜簿子在空中就只有一个飞行轨道,重重的划过那个女人洁白的裙摆,“啪”地一声落了地。
女人在迎来了第一本簿子两支笔和一个计算机的洗礼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高声尖叫着逃离了这家杂货店。
在那个女人的尖叫声中,沈月几乎扔光了柜台上的所有东西,她看着敞开的大门和一地杂乱的杂货店,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的老公,杜麟,和别的女人,出轨了。
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还敢来找她?
沈月无法抑制地笑出了声,她捂着发疼的肚子拍着桌子。此时此刻,在这个一地纷乱的杂货店里,她,沈月,一个三十二岁身材不似年轻读书读到大专学历毕业后结婚最后辞职的老女人,一直无所出,没想道结局竟然快变成了无所依。
“哈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似乎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流了出来,“……简直可笑……”沈月慢慢伏在了自家的柜台上,“杜麟……”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落在白色柜面上的泪水,“我一定要杀了你。”
她一下子想起了刚才的那把剪刀。
沈月直起身来,俯身从柜子里拿出了前面握过的那把剪刀,她把剪刀举到眼前不断的翻看,银白色的剪刀一侧的头部因为摔过一次而缺了一小块,但她相信,它依旧可以锐利地穿刺一个人的身体,像纸箱被捅破的一刹那一样,闷闷得一声,就能让一个人当场捂着伤口倒地。
但她得想个办法。
杜麟工作的地方在一家高耸办公楼里,她要怎么样才能杀死那个一米八的男人呢。
林云深
他刚一到家,还站在玄关处,只见小朋友蹬蹬蹬蹬地踩着厚实柔软的地板袜朝他跑过来,然后一扑,跳进他的怀里。
福伯见怪不怪的接过他手上的公事包,轻轻笑道:“小少爷等您很久了。”
他微微低下头,小朋友圈着他的腰,脸颊鼓囊囊的,语气却过分的可爱:“我的巧克力呢?”
他笑着单手环住他的肩膀带着他向前走,想起助理行李箱里被他塞满的巧克力,暗自发笑:“你猜我带没带?”
小朋友锤了他胸口一记,睡乱了的头发啵起了几根呆毛,可爱的紧。小机灵鬼灵机一动,踮起脚猝不及防地亲了口他的脸,然后退后一步,朝他伸手:“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受不了小可爱的撒娇攻势,他上前牵住他软乎乎的手,“巧克力全都给你。我,你要不要?”
【作者有话说】:我的“小朋友”今年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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