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的一个同事死了,三十岁,心梗
我反复思量,觉得,他是死于孤独。认识他的人,都是凶手,我也不例外,就在他向我倾诉的时候
想到这点,我开始恐慌,或许,有一天,我也会被不以为然淹没心底的声音,在人群中,我大声呼喊,在他人看来,我只是发不出声音的哑巴,最后,我被我心里的孤独所杀,被唏嘘,看,他死于心梗
十年前,我一如现在的渴望被倾听,但不是亲人,不是朋友,不是任何一个我认识的,我也不希望有回应,就像世界那头,对着另一个自己,是遥遥的对视,然后一声叹息
十年后,我仍然渴望被倾听,孤独丝毫没有减少,我行走在日日的途中,看见的,都是嘴巴,却没有耳朵,我偶尔做一次耳朵,却最终免不了被嘴巴嘲笑的命运
我忽然想起童话,笑出了眼泪,我们或许都长着理发师的嘴巴和国王的驴耳朵
如果选择闭上嘴巴,也要关上耳朵,把自己长成田野里的一棵树,秋日来的时候,那些被洗劫被摧毁的叶子,才会任由着风,呐喊着从梢头埋进扎根的土里,完成一次自我的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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