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睡眼惺忪,掀开酒店薄的羽绒被,离开迷惑人情志的枕头。才发现自己裸睡了一晚。赤脚上了厕所,木木地转了一圈,看看窗外昏沉的天空。打开手机发现昨晚朋友给我打过语音。群里播报过昨晚的地震。
地震?昨晚竟然有地震?博卡拉据说也有震感。回想昨天经历了啥?
打完坐爬上床,一股虚无感袭上来。一天的燥热,不适,勉强安定下来。好像不想穿衣服,然后脱光了钻进被窝,瞬息又太热,伸出光着的腿脚。恍惚间自己抱住自己,喃喃自语说,睡吧!一切都会好的!那一刻就沉了下去。一天的委屈,劳顿还有隔离带来的自我受害……
早上回想起这一切,突然快乐的不行。喔,这就是隔离带给我的,不必顾及任何人的眼光,即使选择在房间裸体奔跑,跳舞,再或者口脸不刷,披着头,光着脚丫,尽情刷手机……
之前看过一篇文章,说家庭最安全的地方是厕所,不被人打扰,可以打嗝放屁,抠脚丫。不必担心被妻子丈夫看见有损外形,也不必被孩子看到说没有好的家长形象。更不用担心上司同事看到而形象扫地。我们因为这个社会形象,身份而把自己装扮的太累太累。病毒或则就是创造一个空间给你自处。
昨天偶尔瞥见朋友房间,那是灾难来临的场地,行李横七竖八,衣物遍地都是。而这位帅哥据我所知是一位滑翔伞教练,全国都有他的基地。怎么说来都是年轻有为。他曾告诉我他来酒店五天,不穿衣服,每天一条浴巾。我曾在一次给他送香时看到他的装束,因担心他浴巾的突然滑落而仓皇逃遁。
我们都在做什么?一方面装扮自己的社会形象,穿得体的衣服,化精致的妆容,笑我们标准化的微笑,却在下一个瞬间,折返于另外的形象?
我们都病了,社会文明带给我的不是心灵上更多的澄净与自然,而是顺应社会的伪装与混沌。
冠状病毒的来临让多少人隔离?国家,城市封闭,人们居家隔离,放下所有认为重要的事,你必须在一个固定的空间呆着。所有的情与景都被按下了暂停键。即使你是高管厚职,即使你是村头百姓~
这是停止~惶恐~不适~适应的过程,还伴随着莫名的恐惧,金钱疾病,那所有的担心曾经让你我昼夜不分地拼命,现在只需要你安静地呆着,仅仅只是活着。因为除了活着你做不了任何事。
有趣的是隔离又爆发诸多事端。封城有举牌闹事请愿的,隔离的有发起在阳台喊话发声的。
人是有多畏惧自己的消失,即使在这样的时刻依然要向世界发声:我在,我存在,请看见我!
人穷其一生都在证明自己,从不放弃。这个执念伴随多少人的一生。从此这个世界也变得缤纷,各有各的执着点。你着情,我着钱,或则情钱相杂,如是便有了这许多的故事。
今天早上到我意识到隔离给我带来的身体与情感自由时,我的心无限打开,那是即使没有行动自由的自由。看着自己一只脚一样一只袜子的自己,不禁哑然失笑。即使是我这个执念不伪装自己的假修行人,依然迷恋这种在封闭空间的放任。
我想说我喜欢这样的隔离,可以让我的心安静。如果说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就是能否在夜深人静时给我下凡一个田螺帅哥可好?
嘻嘻,做做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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