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学一年
我是72年出生,79年上小学。78年秋天的时候,和我一起玩的表姐堂姐都上学了,我也哭着闹着要上学,结果学校说年龄不够不让上,于是父母就劝了我几句,没让上。(如果早上一年,小学五年即升初中,我这年上小学的赶上开始实行六年制,都念六年才上初中)。
我上学是最早到校的,那时住在姥爷家,离学校近,路过场院、路过大爷家、路过老于家,就到学校了。上学于我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启蒙老师崔老师对我很是关照,我个子高,坐在最后一排,上课回答问题时爱举手,老师总是提问我。有一次把几个学习好的留下来,黑板上写出几道智力题让我们做。平时都是一些学习不好的放学才被留,谁放学回来晚了,家长和姐妹没会笑着说,挨留了,是一种讥笑。放学前提到让我留下,我的心里就一惊,很是紧张,那智力题没见过,没有算出来,直到现在都记得是啥题。崔老师很失望。我清楚记得交上的卷纸被他打了大大的“X”,那是一页纸放在桌子上,大“X”打上去,纸都坏了。他当时还说了我几句,我马上哭了起来,李红伟一直在劝我,都没做出来。我是哭着回家的。
一年级的记忆还有一些,表哥老虎被崔老师叫到教师里面,问他为什么刮窗户,表哥说窗户上有崔老师的名字,帮着刮下去。我不知道表哥是不是在撒谎,当时我是很紧张。
小芬和我一班,她回答问题总是怯怯的,老师提问她用“华”字组词,她小声的答我的名字,我的名字里面是华,老师教她回答“中华”。她后来嫁到哪里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也没联系。
我有一件漂亮的橘红色的条绒衣服,是当兵的父亲从城里买回来的。杜福荣姐姐结婚,她是娘家客人,押车的,要去送亲,借我的衣服穿。衣服上原有一块钢笔印,结果还回来时,印记没了,但是搓掉了一些绒。
大河和二河是表舅家的表哥和表弟,他们不知道他们爷爷的名字,学校有信寄给他们爷爷(我二姥爷),要学生往回带。念到他们爷爷的名字,没人答应,后来老师提醒,说是他们的爷爷,结果他俩都要拿,还当众抢了起来。从那之后我记住了我姥爷的名字:张清海,结果从来没有人给姥爷寄信到学校。
一年级的记忆还有就是放学时,走得太热把外衣脱了,衣服掉了,我竟然不知道,被后面的同学捡到送过来。
写作业,我不知道自ying车怎么写,妈妈告诉我写自行车,我不相信,因为方言一直念自ying车。但我还是按照母亲教的写了,对了,这是母亲唯一一次辅导我。
在农村念了小学第一学期,之后父亲复员,在镇上工作,我也就转到镇上小学。转到一年一班,镇上小学一年级有四个班,我原来就读的农村小学一年级只有一个班。那一个班的同学,初中又回到了一个班 (另外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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