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的归路

1

这两天一直在看克莱儿的《摆渡人》，虽然我只看了一小部分，可是昨晚看了几个小时之后整晚睡眠里都是噩梦涟涟，一大清早起来居然还头痛到不得了。

容我思绪飞一会，昨晚我看恐怖小说，如果今天晚上我看搞笑的，明天晚上看悲情的，隔天转换一个花样，不知道会不会一夜惊恐，一夜欢笑，一夜痛哭流涕不？

最最主要的是我希望自己能尽情大声发泄自己梦里的情绪，这样就可以把和我们家只相隔只有几米的一条后巷的邻居惊吓个半死。他们就会以为他们隔壁家住了个“疯子”。这样他们两夫妻就不会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五天打一架了。

每次半夜听到他们打架我都会被惊醒，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互相掌掴的声音听的我心里毛骨悚然。

多少次躲在窗帘背后想光明正大地偷看又不敢光明正大地偷看，目的只有一个如果他们再把声音弄大点我就可以报警了。

可是每次他们都懂得在我将要打电话报警的时候戛然而止，气死我也。

可是第二天清晨起来两人又貌似又可以不计前嫌和好如初了，有说有笑一前一后相继去工作。

婚姻是什么？我常常在问自己这个问题，是俗话所说的“床头打架床尾和”吗？

幸福是什么？我也常常问自己这个问题，是他们常挂在嘴边的那句“为了孩子继续貌合神离的”日子吗？

2

今天下午和我表姑聊了一个下午，在外人眼里看来表姑在大城市里有房，丈夫有一个很体面的单位。人人都以为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快乐，可是正真懂得她的苦的人却又有几人？

人们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一种假象而已。去年表姑的十岁的儿子得了白血病，作为父亲不但不问不顾，而且把所有的苦难都推给了我表姑。表姑既要工作又要去医院照顾儿子，孩子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化疗，满心祈祷的希望一次又一次被慢慢减弱，经过大半年的化疗孩子还是必须得进行骨髓移植手术。

人们不是常说“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吗？可是只有表姑把孩子当成了心头肉。

孩子的父亲在这个时候被一个初中的同班女同学倒追。起初他还曾问过我表姑对这事他应当该如何处置，表姑当时说了一句“随你”。

一切就从这发生了改变了，孩子的爸爸从此不会再主动打电话给表姑，对表姑也是忽冷忽热。

我们都喜欢用自己眼睛看到的表象去断定别人的生活，可是真正的现实却是要用心细看才能拨开云雾看清楚真相的。

看着表姑在屏幕上敲下的每一个字都如同豆大的雨点打落在我头上，万分疼痛。仿如去喝了点酒有点晕乎乎突然一下又被绊倒在地一样。

惧怕……甚怕…无奈……。

心里有千千结，本可一刀解烦扰。

可是表姑说“为了孩子”她忍了，她认了。

她会竭尽所能救孩子，然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其他的她不想再关心了。

3

我们常常以为有时候维持一段亲密关系的是爱，可是很多时候维持一段亲密关系的是孩子。是一方心存挂念和不舍的孩子。

多少次夜里默默痛哭，多少次捶心忆当初。如今只能悔恨不已。

表姑的一句“忍了，认命了”，道破了多少心碎。

希望每一个在婚姻里受尽苦楚的女人都变得越来越好，变得越来越强，能用残存的心守候着他们愿意守候的静默的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