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骆驼穿过针眼,轰然卧倒在无根无影的树下。阳光与杨柳枝上的露珠一同滚落在塔尖上,四散迸射进万物复归的尘埃。真实的幻影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我离开土地太久了,不知麦黄,不知谷熟。冬日暖阳下的步入,生出了恍惚感。困在时空内,三世交错。逝者如斯夫,斯时何所托?
年幼时,未来之翅长;老迈时,过去之翅强。
荫内残雪相遇只是欠钳锤,自己搬弄,自己敲打。
连天衰草,阡陌无色。厩肥的气味无忌的游荡在犁沟内、果树间,与在风中翻滚的锡纸上的光剑一样刺人。
风声变奏,草偃尘飞。兀立成片的玉米秸秆上枯叶瑟瑟,风声窸窣。遭遇,那一片青色下仍有斑驳残雪的松林,风声呜咽,如箭雨至,似车啸远。
能暂驻吗?
久远的呼喊穿越时空,一群“没王蜂”奔跑、扑倒、爬起再奔,不知疲倦为何物,惊起了一只只喜鹊,嘎嘎怪叫;惊动了草间的兔子,窜伏出没。
闭目信步中,如仰泳在水内,百骸松弛,解辔时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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