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要死去三次。
第一次,当你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你在生物学上被宣告了死亡。
第二次,当你下葬,人们穿着黑衣出席你的葬礼。他们宣告,你在这个社会上不复存在,你悄然离去。
第三次死亡,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把你忘记。于是,你就真正地死去,整个宇宙都将不再和你有关。
——大卫·伊格曼《生命的清单》
生活的意义在于过程不在于结果
Interview | 范先生
《生命的清单》里面有过一段话:人的一生,要死去三次。第一次,当你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你在生物学上被宣告了死亡。第二次,当你下葬,人们穿着黑衣出席你的葬礼。他们宣告,你在这个社会上不复存在,你悄然离去。第三次死亡,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把你忘记。于是,你就真正地死去,整个宇宙都将不再和你有关。
我认识他的时候,大约是14年。那个时候因为要找房子,就发了一个帖子,找一个小伙伴合租。和他见面后才知道,彼此都是一个县的,自然也就相谈甚欢。
在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中,他长得不高,矮矮胖胖的,一副很普通的长相。他总喜欢沉默寡言,似乎又有一点不合群,性格上他很孤僻。
认识的时候,他在一家图书出版公司做编辑。再后来,虽然房子没有合租到一起,却成了好朋友。记得14年我们单位组织春游的时候,因为人手不够,他还过来帮过忙。
14年十月的时候,我和他一起爬过山,那时候他还带着他的四川男友。只是后来他们分手了,因为对方要回老家。再到后面他辞了工作,做了几个月化妆品的销售,又重新回到单位做起了编辑。这些年,他有一次误入了传销组织大半年,后来因为警察的介入他才得以解救。
在15年过年的时候,他闲逛过我家,谈着生活里的不如意,家里的催婚,还有他的迷茫。我也曾试图努力去帮助他调整状态,可惜的是他依旧是萎靡不振。
他在西安的这些年,住过西安的八里村,南郊的北山门村。他曾努力跟命运抗争过,却都无一例外的失败了,后来他也就干脆消沉了。我之前有尝试过给他介绍对象,可惜他嫌对方是卖情趣用品的,而没有继续往下深聊。
16年2月,过完年,我们一起回了西安,甚至还去逛了有名的袁家村。再后来,17年的五月,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因为我在看电影没接,后来回过去才知道他病了。知道时候,他已经双腿无力的躺了几个月了,在老家的医院并没有检查出来什么问题,所以转院到了我家门口的医院。
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的父亲和弟弟一直陪着他,跟他聊了很久,看着他的状态蛮好。出门的时候,他父亲躲在病房门口一脸愁容的抽着烟,而我却只能用苍白无力的语言安慰他。在我心里或许这只是小病而已。
忙碌了七月后,我八月份自驾出去的时候,一直没怎么关注过其他的事情,到有给他发过微信,但他没有回我。我也不知道他病情怎么样了,心里还想着等年底回家,去找他聊聊。
8月底回来后,我才从他亲戚家的妹妹口中得知,他已经不在了。
三个月时间,说真的除了万分的意外。只剩下震惊,一个好端端的生命就这么没了!那个与我仅仅相差两岁的朋友,没了。我翻遍了自己的手机,在他的微信朋友圈,没有一张他的照片。那些一条又一条的朋友圈,除了显示他的迷茫,就是无助。
在外人眼里,或许他并不优秀。人到而立之年,却依然是个城市的漂泊者。没房没车还没有稳定的工作,甚至连颜值都不高,也没有很好的身材,而他还是一个gay,这也注定了他得到幸福的艰难。
家人的不理解,内心的无助与迷茫,生活的不如意。换做是我,恐怕也承受不住这些吧。听他妹妹说,临终之前,他对家人只说了三个字那就是:对不起。
恐怕,他走的那一刻,也未曾把自己真正一面透露给家人。
很多时候,我们都不愿把内心的秘密公之于众,哪怕在仅有的生命里,或许也会选择沉默。就和他一样,哪怕即将离去,也只会独自承受这一切。因为一旦告知家人,更多的或许是更沉重的负担。
不过,我更想对文字前的你说:不要害怕,人生行色匆匆,爱可以包容一切。如果说你要在永远失去与一时的不理解中去做抉择的话,一定不要选择永远的失去。
在《克尔凯郭尔日记选》中有这样一段话:人们都在报复这个世界,我的报复则是把痛苦和烦恼深深地压在心底,让我的笑声愉悦所有的人,如果我看到有人陷入痛苦之中,我就会向他表示同情,尽力劝慰他,静静地听他倾诉,直到他相信我倒是幸运的。倘若我直到死去的那一天能够一直如此,就算已经报复了这个世界。
所以,请你一定不要背负太多。
也希望你可以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生活的意义在于过程不在于结果。珍惜眼前的一切才是我们最应该做的,不要被普罗大众禁锢了你。
本故事内容源自:乔家范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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