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小义一家子都去了春荣的娘家。腊梅五个人和红梅两个人先后回来了。姐妹俩还习惯地把东西和衣服都堆到了小房间的床上。
把给奶奶的那一份单独挑出来，送进了奶奶的房间里。
奶奶今天坐在床沿上，大衣襟里抱着个小火炉，脚也搭在大火钵上。
“你们俩也烘下火？”
“我们坐一下，等会帮妈妈烧饭。”两个人围着火钵坐着并没有脱鞋烘火。
“奶奶今天怎么坐里边？”两个孙女婿也探着头，后面是向东。
“小孩子跑来跑去的，我怕绊着他们。”奶奶说，伸手去摸鼻子，其实鼻子下面没有鼻涕，她也觉得自己有东西在那里挂着，忍不住去擦，“坐那里也不好看，我昨天也没出去。”
昨天，隔壁向前家拜新灵。不仅他家亲戚都到了，村子里也都去了，热闹非凡。
现在向前家还是热闹非凡，许多亲戚昨天约了今天一起来拜年的，来的人比以往多，楼上楼下都开了几桌牌。
红梅说：“你们去坐着喝茶吧，我们坐着说一会话。”
向东问可打牌，现在家里麻将和扑克都有，两副牌的自己不怎么打，也看人打过，也能陪着。
两个女儿都笑，老爸为了陪女婿，连这个都学了。
向东抓抓头，那个也不是难事。
红兵和友志对看一眼，说那就斗地主，三个人四个人都行，你们谁愿意来？
“让红梅去。我没打过什么扑克麻将。等会我去帮着烧饭就行了。”
桂兰和小四从菜园铲了不少菜回来。这几年，因为有个女婿娇客，桂兰的菜园也多了些新品种。
以前在街上看见包心菜，就是小四看见的北方的大白菜。桂兰一直疑惑，为什么这边的大白菜长的都敞开的，也那细绳子捆过，后来里面也是白白嫩嫩的，烫起来很好吃。
这几年访着了菜种子，也种了，还种了绿色的甘蓝卷心菜、香菜、香芹。
铲了一大篮子，就在小溪里洗了，回了家。前屋里在打牌，腊梅陪着奶奶坐着。
“妈，哪里要许多菜。”
“明天你大姑一家子来吃早饭，我哪里来得及，就一起准备了。”桂兰叫她去看着孩子，自己和小四一起烧就行了。
其实，几个孩子已经钻进了小房间，和小姨在里面叽叽喳喳的了。老二思茗考试不错，把成绩单还带了来，就为了让小姨看清楚。
腊梅笑：“拿了成绩单就问小姨为什么不来。你放假了为什么都没去？”
桂兰说，天天有人打电话，叫去这里去那里，在家都没几天，我让她自己洗洗东西，学校的被子还是我给她洗的，她在学校洗的，我怕不干净。
腊梅说那是你操心。
小四说，她们俩都考得不错，我要带她俩去上面店里买东西，一人一个。
“哟，小四，你看思远那样子，你忍心不带他去吗？”腊梅说。
思远一只手揪着自己的腮，看着两个姐姐在小姨身边蹭来蹭去的，看着看着，口水流下来了挂着很长都不知不觉。
大姐思冬伸手替弟弟擦了，说：“我有压岁钱，我替弟弟买。”
桂兰手一挥说都去吧，别买糖。后面那个谁，你们知道吗，才多大年纪都糖尿病了，以前他家几个姐姐，糖都他一个人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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