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剑啸书生
七年前,有个壮实的女人站在村口反复喊着我的小名,我朝她挥一挥手离开了家。
今天凌晨又被梦惊醒,梦醒依旧是那样的心酸,这样的梦连续做了好几天,梦里有个老女人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棍站在村口眺望,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喊着我当年的小名。
我在想,记忆里那个壮实的女人不至于衰老到如此地步吧,想归想,眼泪还是不停的顺着脸颊滑落,这些年我一直在自欺欺人的苟活,就为了那一丁点不满足,选择在外漂泊数年不回家,我的人格快被岁月磨平了。
其实,我多么想在梦里叫那个老女人一声:妈妈。只是,梦不由人控制。
我能想到的不只是叫一声妈妈,还有那个陪伴我从小到大对我十分严厉话不多的男人。
我多年回不去的家,是那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是那片绿郁葱葱的稻田,是那重峦叠嶂的山石,是那间被风雨侵蚀很久还保持冬暖夏凉的瓦房。
回家在外漂泊的人,并不是无情的人。
故乡容不下肉身,他乡容不下灵魂。
若能一世安稳,谁愿颠沛流离。
这段话似乎很有道理,但是,还有一句: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远看春节将至,一朵在外漂泊很多年的孤魂若再不回家看看,恐怕一世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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