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往常的每一天都一样,有人闲散有人忙,有人谈笑有人闹,是平常的日子,有人像往常一样离开,只是不再回来。楼下灯柱上挂的牌子预示着四年的专业课本就是那几毛钱的价值,我们又汲取了多少进脑子,阿姨的一把秤轻轻松松就收走了我们的四年,阿姨没有说抱歉,但我们却说了谢谢。宿舍门一关,青春最后的美好就此尘封,再打开就是别人的故事了,再与我无关。
渐渐地,楼道里再不会有人大声喧哗,走廊里没有了垃圾和雨伞,天黑了也不见每一间宿舍的灯都亮起。就算很晚了,也总有行李箱陆陆续续走过会积水的地砖,没有像来时那样步履匆忙。所有余音都来不及回响在楼栋之间,叹息声也未被任何人听见,那个人就已经走出樱花苑,站在了人生的交叉路口上,被迫或是自愿,时间恰到好处,丝毫没有偏袒哪一个人。
就算省情没有好好上,我也记得很清楚,老师说贵州是一个三不沿的省份,既不沿海沿边,也不沿江。那么多的青年,走出学校大门,去往哪里会寻得一盏灯火能够让心安然。答案仍旧是个未知数。我在想父辈是如何安身立命的,是背离故土,去有灯塔的地方,山河湖海皆可为家,才换了我于黔地二十几年的无忧无虑。在那么多人茫然而无所适从的当下,我又该去何方寻一盏夜里长明的灯,慢慢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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