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土豆哥在广东某小镇当地人办的小厂里打工,小厂很简陋,一溜儿摆了一排竹木胶合压制板就是工作台,头顶上安装了一排日光灯没日没夜地亮着。
老板从台企港企拿来塑胶公仔玩具,五颜六色的涂料,姑娘小伙儿坐在台前,手拿描彩笔给玩具涂描色彩。
这对于刚初中毕业还想读书却不得不南下打工的土豆哥来说,也还适合,特别是手里拿着笔涂描玩具,让土豆哥想起在学校教室里手握毛笔练习字帖的情形,又似一位画家在认真细致地作画。
这是个简单而又要有耐心的工作,长时间坐在生硬的实木板凳上,屁股坐得老疼了,在迷茫又刺眼的灯光下眼睛也迷离模糊起来,那些涂料还有天那水有点刺激鼻子辣眼睛让人有点难受。
描绘色彩,各有分工,部位不同,描的颜色也不同,不得混乱和越界。
各组设有组长和品检,组长负责组织安排员工的工作,品检则检查员工的成品,主要看颜色对不对,有没有遗漏越界等,当然做这些工作的都是些小女孩,女孩子心灵手巧心思细腻专心又耐心。
在三组一线有个小姑娘是品质检验员叫阿梅,小巧玲珑,明眸皓齿,左右两边脸腮帮上各有一个小嘴涡随着樱桃小嘴的一张一合时隐时现,稚嫩的脸上洋溢着天真和憧憬,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姑娘,她还是土豆哥的老乡呢!
和土豆哥一起进厂的还有某省的杨起帆小帅哥。
杨帅哥蓄起个三七开的大分头长长的,按土豆哥的说法有点象抗日电视剧里的汉奸翻译官,当头发散乱遮挡住眼睛视线时,时不时地扬一下脑袋,然后三七线又泾渭分明,恰得好处地分散开来,杨帅哥上衣口袋里装着把小塑料梳子,时而拿出来梳一梳理一理。
杨帅哥上穿米黄色卡叽布长袖衫衣,衣袖和衣领的扣子无论天气有多热,哪怕身上热汗直冒都不曾松开过,下穿浅蓝色牛仔裤,脚穿雪白的运动鞋显得干练而又潇洒。
更主要的杨帅哥嘴巴甜,不管认不认识的,也不论美的丑的或歪瓜裂枣一概“嘿,帅哥”“嘿,美女”地叫,厂里的厂外的打工老乡不到两天都混熟了。
特别是漂亮的妹子,杨帅哥总要逗一逗说上几句俏皮话引得她们或嘻嘻哈哈,或掩嘴而笑,花技乱颤,就这样厂里的姑娘被他一网打尽,都乐意主动或被动有意或无意地和他打情卖骚,嬉哈暧昧。
阿梅这样的姑娘自然也在帅哥杨起帆那双“魔爪”的掌握之中。
.晚上十点下班后杨起帆总牵着阿梅的手去社区电影院,电影院里总放香港那些尺度有些大的三级片,生意非常好,几乎场场爆满,进场出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看完电影,或请阿梅吃个水饺炒粉,或排档炒三两个菜喝点饮料啤酒,要么杨起帆不知从哪借来旱冰鞋拉起阿梅在旱冰场蹓蹓。
就这样,土豆哥心目中的女神完全被杨起帆的甜言蜜语迷了心窍,被杨起帆的糖衣炮弹炸得迷失了方向。
某个深夜睡在杨起帆上铺的土豆哥沉睡之际听到床下悉悉索索以及阿梅和杨起帆刻意压低音声的吃吃调笑淫荡的笑声,接着只听得见床板吱吱嘎嘎作响,似乎地动山摇。
土豆哥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家中的公鸡扑嗒着翅膀爬上母鸡的背部尾巴颤颤巍巍强行媾合母鸡的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嫩白菜被猪拱了。”土豆哥暗暗骂道,顿时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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