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活着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死去吗?”
初中的记忆翻起来就像是梦幻一样,有自己讨厌的人,也喜欢着自己喜欢的人,有一群不怎么靠谱的却难以割舍的伙伴。这就是敢爱敢恨的年纪吧。比起醉生梦死,好像这样才更理想。
班主任D是一个外表严肃恐怖内心却……像是棉花糖吧,嗯,就是这样的人。我们的班是普通班,她却给出了“全年级第一班”的成绩,在该下手的地方绝不手软,好几次打哭了那些所谓的差生,发起脾气来有时候却会把自己气哭。真的不知道这样地过每一天会不会很累。
就一个夏天的事情,伙伴们都突然不见了,那些不想看到的课本也真的看不到了,计划的旅行也随着慵懒无趣的“忙碌”而取消了。只是好像空气中还弥漫着几个人打完篮球后带着阳光芬芳的汗味,还有那一打打燃烧着的试卷的香气……这才发觉青春在燃烧啊,它都印在了“白纸黑字”上,发光发烫后变为灰烬,第一次感觉在自己的人生面前是多么地无力。
好像越长大越不容易与陌生人熟悉起来。这种防备就看做是人生的防护栏吧,陌生人圈一块,熟人圈一块,家人圈一块;喜欢的人圈一块,讨厌的人圈一块……时机成熟以后就打开防护栏,放一些人进来,相应地,也会有一些人出去,这样才能达到交往的平衡吧。
【殇】
高一的夏天来的很快。宿舍在三楼。期末考试最后一天的前夜总是烦躁难眠的,舍友开始讲着家里难念的经,轮到谁讲,其余的人就会做好忠实的听众,时不时地插上两句,而我,永远都是最忠实的那个听众;风扇吱吱响,混着草丛中的虫鸣声,这夜,仿佛世界都以这间308室为中心。
隔壁的“厮杀”依旧惨烈——“三国杀”在无聊时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
“走!隔壁去!”我叫上了下铺。
试了几次发现门被顶死了。我和他走到阳台,互相看了看。
我跨过窗,踩着嗡嗡作响的空调室外机翻到了隔壁,他也跟在后面翻了过来......铺满地板的凉席,像现金手提箱接受检查般打开的零食箱,散落一地的卡牌,各种悬挂方式的手电,这是舍管撞门进来查夜时看到的场景,除了壮烈,我想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这场面了。
高二开学已经快秋天了,一部期待了很久的电影也快上映了。于是,和她一起去看了;于是,我们就在一起了;于是,从此心里就住下了一个人。
还没等到槐树叶落尽,她突然离开了。我竟然流眼泪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习惯了在凌晨三四点抬头看宿舍前荒地上空的星星,原来不管云层多厚,空气污染地多严重,星星总会在这时候出现,每每看到,心里总会欣喜不少,我知道我是把她当成了发光的星星,也知道她远渡重洋来到了我眼中,却只投射着数光年的光。
人生所承受最多的恐怕就是等待的痛苦。不管承不承认,即使在忙碌,也是在等待回报的到来。
印象中的高三就在这种忙碌中过去了。那个夏天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疯狂,看着熟悉的人,顿时觉得好陌生,而我只是与他们进行着仪式般的交流和微笑。
盛夏光年终于走完。
【幻】
如果把现在的一切换成筹码,我们就正在用着这些筹码去进行着赌局,努力的人,普遍赌技较高,不努力的人,用着仅存的筹码,任由它们贬值;可是,到了最后,两者之间差的只是筹码和赌技吗?尽管那些烂熟于心的道理总在告诉着自己“努力总有回报,就算没有回报,过程才是最重要的”之类的话,但这样的自我安慰还是让我心中不服--过程很重要,最终的也很重要。此刻的我像是在找一个全新的东西一样,试图用一个未曾出现的概念来让自己信服,来告诉自己: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青春之前,不明所以,青春之后,未必明矣。
人不知从什么开始习惯统治这个星球,正是因为以自我为中心,所以才会考虑起人生意义这些事吧。放眼去看,这星球上的生物单纯地活着,仅仅是为了生存,这种生存观扎根在每一个细胞中。如果人,也简简单单地用着这种生存观,会不会和平地多。看起来这似乎又浪费了几百万年的进化,但又有谁知道这是进化还是退化呢。或许单细胞生物最初的选择就是在这个截点上产生的。
至今仍然不明了
暂时就这样吧,毕竟青春才刚刚开始。
写于高中毕业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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