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雷雷和徐晓东的比赛虽然早已落下帷幕，但是传统武术和现代搏击的各种口水仗和笔战却并未停息。其实作为传统武术对抗现代搏击的比赛，雷雷不算是最惨的。2015年在天津举办的一场擂台上，苦练咏春20年的杨成章，被世界散打冠军曹亚光一脚KO，后经诊断是肋骨被踢断。根据江湖传说，这位杨成章还曾担任过李连杰的贴身保镖，在江湖中成名已久（下图戴红色拳击套的就是杨成章，蓝色拳套是曹亚光）。
今天之所以又提到雷雷和杨成章所代表的传统武术，是因为本人最近重读《史记·项羽本纪》，看到项羽打架如此所向披靡，突然很想考究一下楚霸王到底使用的是传统武术中那个门派的武功。
二
项羽打架的战绩可以说是十分辉煌。《史记·项羽本纪》记载：“须臾，梁眴籍曰：‘可行矣！’于是籍遂拔剑斩守头。项梁持守头，佩其印绶。门下大惊，扰乱，籍所击杀数十百人。一府中皆慴伏，莫敢起。”项梁让项羽斩了太守，但是太守府内的家丁与卫兵可不是摆设，必定要擒拿项羽。虽然事出突然，秦朝太守府内大乱，但是项羽与项梁毕竟身处敌人巢穴之内，情形不可谓不危险。而项羽却凭一己之力击杀数十百人，这架打得最后让整个太守府的人都蛰伏在地，不敢起身。司马迁虽寥寥数笔，但可想象当年那场架打得有多么心惊动魄。不过肯定有人认为项羽以此架，尚不能服众。因为太守府里面的家丁完全有可能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作鸟兽散。而卫兵也完全可能是打酱油的，没见过大阵仗。那好，我们看看项羽是如何与有组织的士兵打架的。《史记·项羽本纪》记载：“乃令骑皆下马步行，持短兵接战。独籍所杀汉军数百人。项王身亦被十馀创。”在乌江边上，项羽被重重包围，项羽放弃渡江之后下马与汉军进行短兵相接的步战，而此时的汉军却是步骑协同作战。我们要知道此时此刻项羽所面对的打架对象不再是太守府里面的家丁，也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而是一群有组织、有过训练、手拿兵器、做好充分打架准备的军人。即使如此，项羽也凭一己之力击杀了数百人。试问，如果项羽不是武林高手，不会点少林七十二绝技，不懂点洪拳咏春，如何能做到如此勇猛！你说项羽不懂武功，打死我都不信！
但是项羽真的没有系统学习过武功。你读完整本《史记》，都不曾见项羽学习过任何武功。如果非要说学过，那就是学过一点剑术。当年那个时代，特别流行学剑术，因为实用。项梁也曾特意安排项羽去学剑，结果项羽没学成，半途而废。《史记·项羽本纪》写到：“去学剑，又不成。”既然项羽剑法不精又不懂武功，那为何打架这么厉害？那是因为项羽同时具备打架必赢的三大要素。第一要素是身高马大。《史记》上说项羽身高八尺。我们要知道张飞也是身高八尺，关羽身高九尺，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第二要素是力大无穷。《史记》上说项羽力能扛鼎。凡是打架厉害的，必定力气大，例如关羽抡得像风扇的青龙偃月刀就有八十二公斤，别说用它砍人，直接扔过去都能砸死人。第三要素是有实战经验。《史记》上说吴中子弟都怕项羽。为什么怕，打不赢呗！项羽在吴地的影响力是少年时代凭拳头打出来的。过后闹革命打架也不逊色，以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吾起兵至今八岁矣，身七十余战，所当者破，所击者服，未尝败北，遂霸有天下。”简而言之，项羽就是拥有天生的身高优势，具备异于常人的速度和力量，且具有丰富的打架实战经验。
三
像项羽一样无师自通的民间打架高手不在少数。比如樊哙，一个屠狗的，那会什么武功。但估计樊哙长得也人高马大，五大三粗，带着经常实战打架积累下来的杀气，不然他冲进鸿门宴时，项羽不会有“按剑而跽”的条件发射，更不会称之为壮士。樊哙打架的战绩也是十分耀眼的。因为汉初继承了秦朝的军功制度，所以《史记·樊郦滕灌列传》对樊哙亲自斩杀的敌军数目做了详细的统计。我粗略统计了一下，多达一百八十人，而且其中包括一个侯，一个都尉。而且每次攻城，都是樊哙第一个登上城墙，身先士卒，锐不可当。同样张飞也是屠狗的，战国四大刺客之一的聂政也是屠狗的，都没正儿八经地学过武功，但是打起架来都是所向无敌，可见古代的屠夫是惹不起的。
《史记》中也记载了确实学过武功的，比如荆轲。《史记·刺客列传》写到：“荆卿好读书击剑”“荆轲尝游过榆次，与盖聂论剑”。可见荆轲不仅系统地学过剑术，还对剑术有一定的理论研究。不过在刺秦的实战中，荆轲的轻功始终追不上秦始皇的凌波微步，反而被秦始皇一剑KO，可见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写到最后，我想起我读小学时的一个真实的事情。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班里转来了一位新同学，在这里称呼他为果果吧。果果从一年级便开始学习武术，在区里表演过，还得过名次。从他一到我们班上就成为了同学们的明星。逢年过节更是要表演一套武术，打起来虎虎生威，有大侠霍元甲的感觉。班上原来就有一位经常惹事打架的小霸王，在这里称他为丹丹吧。丹丹长得比较高大，孔武有力，果果长得精瘦，灵活异常。一山不能容二虎，终于有一天火星撞了地球，果果和丹丹打架了。很有幸我目睹了全过程。首先，这场架我看得很失望，我原本以为果果会像南沧海，北铁山，一岳擎天绝世间那样打架，结果整场架打下来除了前面几个回合保持了一定距离的拳脚相加外，后面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地上扭打，而且果果被压在下面的时间居多。其次，我对果果还是很佩服，因为在重量级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我第一次看到丹丹受到了重创，眼睛里面被打出了一些泪花。童年的记忆总是那么美好，即使有些暴力，也充满了童趣。提前祝各位朋友六一儿童节快乐！让我们永远保持一颗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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