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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1-06 危情六小时

2021-01-06 危情六小时

作者: 角落有灯 | 来源:发表于2021-01-06 10:44 被阅读0次

    作者:极道

    (一)

    黄昏,我穿越半个城市终于回到了家,疲惫像海啸一般向我来。我倒在沙发上睡了半小时,再睁开眼时,窗外已经一片黑暗。万家灯火在幽暗中,显得格外孱弱。狂风吹得窗帘就象挣扎在岸上的鱼,让我不得不起身去关上窗。我早知道台风要来,却没有想到它比想象中更加凶猛。

    我熟练地为自己煮了一碗番茄鸡蛋面。我把面装在黛青色的瓷碗里,放在餐桌上,坐下来,正要享受这一刻宁静的时光,突然,窗外一个闪电,照得天地一片惨白,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让我心头一惊。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还伴着一个男人在压抑着声音低喊:“明希……明希……是我……快开门!……”

    我打开门一看来人,扬起一侧眉,说道:“怎么又来了?”

    他急忙推开门,两手好象不受控制地摆动着,自顾自说:“我马上就走,我只是拿一些衣服,我不会打扰你的……“他一边说,一边冲进房间,从大衣柜顶拿了个旅行袋,打开衣柜把他的衣服连衣架胡塞进袋子里,又转身打开我的首饰盒,把所有的饰品倒入袋中。

    我一下子火大,冷冷地说:“你在干什么?!把我家弄得乱七八糟的!”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血丝,还透着狠戾,却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说:“只是……只是遇到了一些小小的财务问题……明希宝贝……可以借我一些钱吗?我很快就会还给你的,我保证!”

    我心想: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我的钱都还房贷了。还有你不用拿那些首饰,都不值钱,你也知道的,我一个人的工资供房子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会有什么钱去买值钱的首饰。”

    男人笑得有一些尴尬,却不把首饰拿出来。

    我正要上前去夺回,这时却响起了敲门声。他却一惊,缩到墙边,哆哆嗦嗦地说道:“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

    (二)

    我一听这话,觉得有异,来不及细想,那敲门声就得又响又密,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明希……明希……开开门!”

    我一下子就认出是惠兰,马上给了男人一个眼色,示意他躲起来。男人很有默契地点点头。我走到门前,看一看理衣镜,很快地拨了拨额前的乱发把门打开了。

    惠兰穿着一袭黑色的连衣裙,颈上戴着一串红得有些耀眼的宝石项链,俏生生地立在门前,她又黑又亮的长发抖着波浪,与烈焰般的红唇相得益彰。她幽黑的眼珠子闪着利刃似的光芒,微微上扬的嘴角温柔地说:“外面下大雨了,老朋友,我只好来你家避避雨。”为了证明她说的是真话,她从身后拿出一把湿漉漉地红伞。

    我微笑着瞟了一眼窗外,果然大雨滂沱,:“难得女神降临,让我蓬荜生辉,快进来吧!”我侧身让她进了房,却猛然发现她握伞的手法十分特别,用的是握剑的方式。

    惠兰也不客气,踢掉高跟鞋,径直走进浴室放下雨伞,回到客厅,看了一眼桌上的番茄鸡蛋面,说道:“你在吃晚饭吧,抱歉,我来的不是时候。”

    我看一了房间一眼,男人已经不见身影了,就坐到餐桌前吃起面来。“我不知道你来,只煮的一份面,你要是饿了,自己去做一份吧!”

    惠兰摇摇头,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说道:“不用了,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所以早早就吃过了。”

    我不想去问她做什么事,只是用蕃茄鸡蛋面塞住自己的嘴。

    惠兰盘腿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看着电视。

    (三)

    时间正好是七点二十分,电视台播的都是新闻。惠兰随意选了本市的电视台。我一边吃着面,一边看着市里的各种新闻。电视新闻里突然插播一则寻人启示,让我惊得手中的筷子都掉到地上了。

    主播是这样说的:

    警方现在通辑一个极度危险的杀人犯。田复兴,男,三十三岁,江西九江市人,在本市江南区达渡路有住宅。今天下午四时,在江岛花园杀害刘姓母子二人后逃逸。此人身穿白色T恤,深蓝色牛仔裤,头戴黑色鸭嘴帽,沿江滨西路方向逃去。如有知情者请马上联系警方。

    电视上还将田复兴的身份证相片,小区监控录到的镜头,以及受害人的大头照片,案发现场视频都播了出来。

    我越看越心惊,最后如同坠入冰窖,忍不住看向房间,那里空空如野。

    惠兰的声音却幽幽传来:“这真是他的报应!”

    我心不在焉地说:“他不是你的丈夫吗?”我捡起筷子,进厨房里洗了洗,再回到桌边吃起来,但是吃的是什么,已经完全不知道了。

    (四)

    惠兰回过头看着我说:“明希,还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

     

    我稍稍平复心情,回忆一了下,说道:“我记得是上大二那年吧,大学城里开展了学校之间的跨校选修。我选的是摄影,所以,每逢周六下午就要乘公交车去师大上课。那年的六月,天气很热,我坐在56号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却就一个暴露狂盯上了,那个时候,全车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只有你挺身而出救了我。”

     

    惠兰抱着手臂趴在沙发背上,笑吟吟地看着我,那样子一下子象年轻了十多岁,回到了那个青春年少的时代。“难得你还记得,说起那个暴露狂呀,简直是个智障,一看就是不受女生欢迎,满是欲望只能通过在公交车上暴露自己,才能得到满足。”

     

    我叹了一口气:“那时的我哪里见过这种疯子,我吓来尖叫起来,用雨伞拼命打他,可是他居然在笑!”

     

    惠兰轻笑道:“这种人就是喜欢看到女生害羞,尖叫,碰他,他才兴奋!他没有其它方法让女生多看他一眼,他平时只是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卑微的小人物。这种人的内心其实极度自卑。”

    我点点头说:“所以,那个时候,你不慌不忙,一脸悲悯地说:‘好小呀,你是发育不良吧,有病在早治呀!太可怜了,年纪轻轻,居然那么小,不正常呀!’一下子就把他吓住了。”

     

    惠兰摇摇头说:“其实,他也是将信将疑,所以我就让他去问公交车上的任何一位男士,是不是长得都比他大!”

     

    我笑翻了:“这个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会当众承认自己的宝贝比别人的小。”

     

    惠兰自信地点点头说:“所以,他问完别人,就马上崩溃了!特别是我告诉他说我是读医的,我敢肯定之前他的家人朋友不告诉他,可能是因为怕伤害他。可惜,他们好心办了坏事,本来年纪小是可以做手术纠正的。现在他已经成年了,机会就很渺茫了。还劝他不要恨自己的父母。”

     

    我感叹道:“你真是绝他最后的一点信心了,关键,你还敢留下自己的真实电话!”

     

    惠兰冷哼道:“他要敢打电话,我就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尝尝崩溃的滋味!”

     

    话说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顺手把屋里的空调调高一度。

     

    (五)

    惠兰摇了摇手中的摇控器,回头对我说:“你是不是很想问,田复兴出了那样的事,我怎么还能一脸轻松地坐在这里。”

     

    我略略低头,掩饰心中的不安:“他毕竟是你的丈夫,我很想知道,可是,我也不敢问!”

     

    “前夫!”惠兰微微一笑,风清云淡地说:“三天前离的婚,我自己提的。”

     

    我心中一震:“真没有想到,我以为你们……”我不好再说下去,想到她的朋友圈里那些他们夫妻恩爱的相片与文章,多得可以虐死任何一只单身狗。

     

    惠兰垂下眼帘,静静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人心易变,让我……让我也无能为力。”

     

    我想一想,说道:“离了婚也是好的,离开一个错的人,将来还会遇到更好的。”我勉强想了一句安慰的话。

     

    “你不用安慰我,我并不伤心,相反,看到他被全国通缉,我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惠兰回过头来,目光盈盈地看着我。“我其实今天来这里,就是找你庆祝的。”

     

    我吐了一口气说:“那你还说什么来我家避雨的鬼话。走,我们出去喝几杯。”我心想,正好出去,让里面的人有逃走的机会。

     

    惠兰连连摆手,目光炯炯又带着神秘:“不……不,这里才是最好的庆祝地,我想了很久,等了很久,算了很久,才找到的地方。”

     

    我打了一个冷颤。这时,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点就象子弹一样密集地射向玻璃窗。那玻璃发出一声声的哀响。

     

    我讪笑着:“‘算了很久’,你改行算命的啦!”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连我自己都清楚。

     

    惠兰又坐了回去,背对着,看起来电视,仿佛她刚才什么也没有说。

     

    我再也没有任何食欲,草草收了面,拿去厨房里洗,直到我收拾好出来,惠兰都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七点的新闻联播已经播完了,电视里放的是家长里短的电视连续剧。我没有追剧的习惯,通常这时候都会换到凤凰卫视看一些时势点评,刚要动手,却发现摇控器在惠兰手中,只好作罢。我心中感觉惠兰会一整晚拿着遥控器,控制着一切。

     

    (六)

    惠兰手里摆弄着遥控器,电视机里的节目变了一个又一个,每一个都不到两秒钟就换了,最终弄了大半天,实际上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也有些不奈烦:“随便选一个就看吧,反正只是打发时间。”

     

    她回过头说:“你找男朋友也是这样想的吗?”

     

    我心中一惊,脸上却控制着表情:“我说的是电视,这跟选男朋友有佬关系,我不是还没有选吗?“

     

    惠兰不接我的话题,反而一转话锋:“田复兴和你不一样,他很贪心,什么都想要,明明家里已经有了满汉全席,可是外面的垃圾没有吃过,他也学得很是新鲜。“

     

    我垂下眼睑,不让她看到我的眼神,但是,却发现她始终都背对着我:“你当初不也是千挑万选才相中他的吗?“

     

    “哼”她似乎挺生气的,语气不善:“任何一个女人都难免沉迷于爱情,男人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伪装成爱人让我上当。我那时是被感情蒙敝了理智,没有看穿他的狐狸皮!”

     

    我不想让她再沉浸在不乐之中,说道:”你不是与他离婚了吗?而且他现在还背上了命案,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你就坐等老天爷收拾他吧!“

     

    惠兰回头看着我,眼神十分凌利。

     

    这时,窗外的雨似乎夹带着小冰块,打在窗上发了卡卡的响声,十分吓人!我走到窗前,只见有七八颗玉米大小的冰粒在窗台上,白白的,好象小孩子被拔掉的牙齿。

     

    “六月飞霜,这是有人沉怨未雪吗?老天爷也瞎了眼呀!“惠兰站了我背后,贴着我的耳朵,冷冷地说。

     

    我回头看着她:“不是飞霜,是冰雹,台风下暴雨时的自然现象!“

     

    惠兰点点头,了然道:“所以说,凡事不能当靠老天爷,还是要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我一听起初不以为意,细心一想,恐惧由然而生,颤声着:“你……你……你是说……田复兴……“

     

    惠兰站在大厅华丽的吊灯下笑了起来:“当然,我怎么会放过伤害我的人!“

     

    我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华丽的女人,仿佛看到了个完全的陌生人:“你……你……“我已经忘了如何组织语言,脑袋里面一片混乱。

     

    惠兰得意洋洋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我没有做任何犯法的事,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我舒了一口气:“你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惠兰象个女王一样坐在沙发上,理了理头发,说道:“我发现田复兴出轨之后,好不容易在按住自己的怒气,跟他好意周旋。其实暗中去调查他那个出轨的对象!”

     

    听了这话,我心中惊得后枕发凉,好象躺在了外面的暴雨里。

     

    惠兰继续说:“我发现田复兴和那个姓刘的女人,不但买了房子,还有了一个孩子!那个该死的女人就是一个绿茶表,她被原来的单位开除了,就想马上找一个码头靠。田复兴被她那装可怜的样子迷得晕了头,以为自己就是她的救世主。“她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

     

    我心中也很不是滋味,看了一眼房门:“你去手撕了那个小三?”

     

    惠兰优雅地伸出食指,轻轻地摇了摇:“手撕小三太掉价了。人们都以为破坏家庭的是小三,其实,在我看来罪魁祸首是那个想要出轨的人。男人要是不变心,怎么都有办法成功逃脱小三的纠缠的。”

     

    我点了点头,俗语说得好,牛不喝水,怎能按得牛头低。

     

    她又呷了一口酒:“所以,当他跪在我面前,求我看在他即将要出世的孩子面上,跟他离婚时,我就决定不让他有好日子过了!”

     

    这时,房间里传来了轻响。

     

    我心中一紧,暗骂道:这样就沉不住气,是想害死我吗?

     

    惠兰心情不错,也没有注意那声轻响:“他也不想一想,那个小三的孩子是人,难道我为他生的孩子就是人了吗?凭什么,我要为他犯下错买单。我就是要把离婚一直拖到那孩子出生之后,让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是私生子。”

     

    我说:“其实,后来田复兴与小三结婚,这个私生子身份对孩子的伤害也不大。”现代社会对于未婚生子是越来越宽容了,不,更确切来说,是对别人的事漠不关心。

     

    惠兰见我对她所做不以为意,就仔细地盯着我说:“你所说的,我也想到了,所以,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我一听这话暗自心惊,情不自禁猛地抬头看着他:“你不会……”我不敢往下想。

     

    惠兰扬了一扬眉说:“我只是建议让田复兴去验一下DNA。”

     

    我刚要舒一口气,突然回想到命案!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说:“所以田复兴就是验到孩子不是他的,就一时火大动了手!”虽然说小三让田复兴戴绿帽是罪有应得,但是她也罪不至死呀!惠兰这一挑拨,让那母子丧了命,等于是间接杀人。我内心又惊又恨又怕,惊的是知道这宗杀人案的前因后果,恨的是他两人视那母子生死为无物,尤其是田复兴,怕的是他两人的心狠,会不会转过来对付我!我一时失语,手却抖得不停。

     

    惠兰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拍了一拍我的肩以示安慰,轻轻一笑:“田复兴对那个女人还是付出了真心的,为了离婚,他几乎是净身出户。他抛妻弃子,付出巨大的代价,换来的是被骗这一残酷的事情,他当然端不住,当然会发狂。”

     

    我怔怔地说:“这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之中吧!你那么洞察人心,对自己的丈夫一定非常了解。你早就算到他会杀人对?!”

     

    惠兰还是在笑,可是笑得和窗外的雨那么冷:“也是,也不是。”她见我不明所以,继续解释说:“人心难测。如果我能算到他会变心,我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呢?”她好象陷入的回忆,幽幽地说:“当初的我们,曾经那么美好,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一切都变成了利刃深深地刺痛了我。”她凝视着我说:“我也是人,有血有肉,我也会疼。我真的很疼!”她抬起头来说:“我算到了他会勃然大怒,但我没有想到他会杀人,甚至连小婴儿也不放过!”

     

    我垂下了眼帘,不忍与她直视。我当然无法站在道德的高点去指责她,她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这一件事当中,大家都是受害者,没有一个赢家!我回头望了一眼那似乎空荡荡的房间,总是觉得有寒气往外冒,让我冷得打了一个颤!

    “房间里有人?”惠兰突然问我!

    我抖了一下,马上好象拨浪鼓一样摇着头:“没有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惠兰淡淡一笑:“我见你一直看着那里。“

    我定了定心神说:“我在想我关了窗没有,外面正在下雨呢!”

    惠兰走到门边看了一看,说:“关上了!你在想什么呢?”

    我的身体没有动,我的心却随着她的脚步,提到了嗓子眼!

    惠兰见到我紧张的样子,笑起了来:“看把你吓得!我只是说自己提议田复兴去验DNA,你就吓成这样,如果我告诉你,我还改变了那份检验报告的结果,你会不会吓死!”

    窗外一个闪电,把屋内的一切照得煞白。惠兰的脸在闪光中,白得象厉鬼,十分骇人!

    我的脑子在随之而来的雷声中,嗡嗡直响,呼吸近乎停止了,嘴唇颤抖着说:“你……你……”

    惠兰逼近我,眼中泛着光,冷得象把刀:“只要轻轻地换掉样本就好,反正只要得出我想要的结果,我为了这一刻,专门辞去了心理医生的工作,去检验所当一名助理,我也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的!”

    我一味地摇着头说:“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啊!……”

    这时,从房间里冲出一道黑影,一下子把惠兰扑到在地,并且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他口中神经质地喃喃道:“你这个害人精……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为蓉儿报仇!……”

    惠兰整个人被撞到冷硬的地砖上,发出嘭的巨响,人已经半晕了,紧接着被掐住脖子,无法呼吸,脸色马上就变了,眼看就要不行了!

    我吓了一大跳,怎么也无法接受田复兴在我家,在我面前把惠兰杀死。我本能地反应,冲到桌上拿起花瓶就朝田复兴砸去。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响声,田复兴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他吃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好象一只绝望而又愤怒的野兽。

    我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鲜血从他的额前滑下,他终于不支倒地,我才松了一口气。

    屋里只剩下惠兰粗重地喘气声。

    “惠兰?你还好吧!”

    惠兰气喘顺了些,一把推开了田复兴搭在她身上的腿,坐了起来,回头看了看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我以为你会和他一起杀了我。可是,你没有。”她站了起来,直视着我说:“为什么?”

    我微眯了一下眼睛,说:“为什么?你是我的朋友,我当然要救你呀!”

    惠兰冷哼了一声,手里抓起来那把雨伞:“我知道你和田复兴的那些勾当,你不必在我面前假惺惺了!”

    我坐了下来,尽量让自己舒服一些:“我虽然跟他有……有些不轨,但我根本没有想着要跟你抢老公。”

    惠兰听了我的话,不可思议地讪笑起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可是,你却背叛了我!你破坏了我的家庭!”

    我抬眼望着她说:“我没有想要破坏你的家庭。事实上,会出轨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我浪费感情!”

    惠兰怒道:“那你勾引我丈夫为的是什么?!你说!你说吧!”

    我耸了耸肩说:“我只是好奇!”

    惠兰气极而笑:“好奇!就为了这个!”

    我用正常的语速说:“没有错!我只是好奇,那个被你夸得天下有,地上无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于是,我就试探了一下。没有想到,他那些不堪一击,一下子就向我投怀送抱了!”我顿了一下,轻笑着说:“惠兰,有时候,你也会看走眼的!”

    惠兰狠狠地给了我一下耳光:“这个破坏别人家庭,背后向朋友捅刀的女人,真该给你一个狠狠地教训!”

    我反驳地说:“从小到大你都高高在上,一切好的东西都被你所有,还不断的在我面前趾高气昂地炫耀着,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这一次只是证明了你的失败,你有眼无珠,嫁错了人,你就受不了了?!你这是活该!幸运不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复兴!“

    田复兴正从惠兰身后慢慢地站了起来,感觉就象一只来自地狱地恶鬼。他口中喃喃不停地说:“一个,两个,三个女人都是骗子!我对你们费尽了心思,所有的钱,所有的爱都给了你们!你们一个戏耍我,一个算计我,一个陷害我!你们都该死,统统都该死!“他又向惠兰展开的攻击。

    惠兰早已经料到他会如此,一边躲开,一边有伞回击他!

    我怒道:“要打出去打,滚出我家去!”我可不能让他们把我的家给毁了。

    可是,他二人已经到了生死肉搏的阶段,哪里还会有所顾忌。只见家里的器物一个个被摔到地,家俱也东倒西歪。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警察吗?我这里发生了……“我没有办法再说下去,因为,我的脑袋一阵巨痛,我来不及看清是谁对我下的毒手,人已经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水滴到我的脸上,我有些清醒了,发现窗户已经大大地敞开,外面的雨泼了进来。一张警察的脸印入眼睑。

    一位身穿制衣的警察说:“你醒了!可以跟我们说一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扶着脑袋坐了起来,忍着头痛说:“惠兰和田复兴呢?“可是我回头一看,除了一地狼籍,哪里还有他二人的身影!

    警察说:“我们来到这里,就发现你晕倒在地上,没有其他人!“

    我心中一惊,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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