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住着一位老人，听闻老当益壮、耳聪目明。今早上楼，有幸遇见真身。
我独个进梯，梯门临关上一刹那被按开，走进一位提着小袋的老伯。见他脸色红润、步履稳健，我猜应该是他了。
“阿伯，买菜回来？”
“不是，刚和朋友喝完早茶。”
“不去打麻将？”
“没那么早。十点开始，打到下午三点。”
“中午在麻将馆吃？”
“吃完再去，一个人随便吃点就行了，最重要是有点小酒。呵呵。”
谁能相信，这位对答如流，思路清晰的老伯，已满100岁。
下午，随中介去看一间房子。下来接的是一位略胖的老婆婆，扎着围裙。在电梯里短短一分钟，她就开始控诉家里的儿孙。
“懒得很，什么都不干。”
“等我把房子卖掉，就搬去老人院，没眼看他们！”
她家里，真的有三个早上十点半还在睡觉的儿孙。
“小孙子都20多了，也是懒得很。”
“阿婆，您几岁了？”
“80多咯！”
我吃了一惊，眼前的老人，眼明手快，纹了眉、淡口红，把家里打点得整齐干净。连房子价格，也是她说了算。
“看着他们，我就厌烦。”
说完，她坐下来点着了一根烟。
不烟？不酒？不赌？不抱怨？两位可爱的高寿老人身上，是看不到的了。若他们真有什么共同点，那可能是，他们都保持着对周遭事物的强烈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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