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礼文殊智慧勇识!
顶礼大恩传承上师!
为一切众生获得圆满正等觉的佛果而发菩提心,为此大家一起努力的闻思修行!
甲二(广说彼为量能立)分二:安立能立之理证;摄集彼之一切义。
乙一(安立能立之理证)分二:遮破承许无能立;宣说真实之能立。
丙一(遮破承许无能立)分二:说对方许及破彼。
丁一、说对方许:
有者则声称:量即知隐事,
彼能立亦无,勤行者非有。
【顺世外道、密行派、伺察派等有些外道则声称:对我们承认自在天是量士夫这一点,你们驳斥说:没有能了知他是量士夫的理由,也不具备能建立这样正量的因,所以不合理,实际上你们自己也完全相同,因为你们承许佛陀是量士夫也不具备这两点。】
前面总的宣说了本师释迦牟尼佛为唯一量士夫的观点,同时也遮破了外道认为有常一实有的正量的观点,在此宣说成立佛陀为量士夫的能立依据,其中分两部分,首先以理证来广泛宣说能立的依据,最后归纳摄集前面所说的理证含义。在安立能立之理证的部分,分为两部分来安立,首先从遮破对方认为佛教自宗能立不成的观点,然后宣说自宗真实能立的依据;其中遮破对方观点的部分里面,先概述对方的观点,然后对此加以遮破。
在世间林林总总的众多外道,广说有三百六十种,归摄而言有六十二种的所以外道里面,总的来说,其见解都无非偏堕于常断两边,并以各自遍计所执的邪见而与佛教展看众多的诤论喧嚣,而对于自宗所承许世间中佛陀为唯一量士夫的观点,其中如顺世外道、密行派、伺察派等有些宗派声称说:你们佛教在前面以众多的语言遮破了我们所承许堪为世间正量的自在天等,其中核心的能破依据无非是说,对于我们所说的堪为正量者应为自在天,对于这个所立的结论,因为缺乏合理的能立的缘故,同时对于我们所说的自在天所具有的自生的正量,你们也认为没有能够建立的因,因此认为我们的观点不合理,实际上,你们自己所声称的观点也是一样的,因为你们所承许的佛陀是量士夫的观点,也同样不具备这样的两点理由,也就是说,谁去作为一个客观公正的衡量者去衡量作为唯一量士夫的佛陀呢?如果佛陀是量士夫需要他人加以衡量确定,那么就失坏了彼为量士夫的观点;若无人能衡量的话,则你们对我所发的太过,也同样成立落于你们佛教自宗的头上了。其次,关于佛陀所具有不颠倒欺惑的正量这一点,请问你们能立的因又是什么呢?这样对方对我们发出这样的太过。
【为什么呢?本师对一切事物堪为正量就是要了知昆虫的数目以及树叶等所有隐蔽事,而如此了知的理由也不可能存在,了知隐蔽事之量的能立也没有人知道就是“这个方便”的缘故,精勤行持此法者也不存在,因此正量的能立也是子虚乌有。】
具体来说,对方是把遮破的焦点集中于量士夫和所知法之间的对应关系上了,也就是说,如果彼为世间正量,那么必须能够具有衡量一切所知法的能力,也就是说,要连大地有多少微尘,昆虫有多少数目,树叶有多少等等一切对于凡夫作为隐蔽未知的所知法,都善能加以了知,这样的士夫才能成为量士夫,但是你们佛教的本师佛陀明显而见对于这一切事物并没有全部的了知,因为你们所受持的经典里面显然没有做出任何宣说的缘故,因此你们是无法提出佛陀对此都无误了知的理由的;其次,即使你们宣说你们的佛陀具有这样的能力,这种能立是如何获得的呢?因此获得这个量的能立是以什么方便而获得的,同时精进的行持这样的方便法而获得这样正量的人也是找不到的,因此你们所宣说佛陀为正量的能立也是子虚乌有的,只是你们自己宗派的承认而已。
丁二、破彼:
不知于所说,疑虑有误者,
为令勤彼说,寻觅有智者,
故察堪当彼,所修之智慧。
这里开始并没有直接遮破对方的能立依据,而是先高屋建瓴指出了问题的核心关键所在,这样的话,可以避免随着外道戏论者的遍计所执而虚妄的缠绕,导致自己的观点难以顺利阐述反而堕入对方的戏论泥坑里面的过失,所以,首先提出了这里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我们于此为什么要观察何者具有正量以及其作为量士夫的法相呢?并非是为了博学戏论或者衣食住行,而是为了对于生老病死的痛苦获得解脱而专心致志的寻求正道。
也就是说,作为世间的智者们,应该是能够透过形形*的现象而准确的把握到事情的本质的人,那么世间众生所寻求的目标千差万别,蚂蚁寻求蚁穴,蛆虫寻求不净粪,天人寻求甘露,人类寻求名闻利养,这样种种的寻求看起来毫无关联,甚至互相矛盾,那么我们要想找到能够堪为这一切众生的引导者和量士夫的正量,就必须要找到所有众生都共同希求的一个事物,以此来作为衡量的标准,那么结合这个标准加以衡量,我们就可以知道此人所说是否可信了。
【驳:建立本师出有坏佛陀为量士夫并非不具备这两个条件,原因何在呢?如此被轮回痛苦所折磨的所有补特伽罗真正希求的主体就是解除痛苦的方法,以往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并且对于别人所作宣说,也心怀“那种方法究竟是真是假”的疑虑,唯恐有错误,所有具有智慧者为了让众生策励修行导师所宣说的方便,并以此为核心,首先苦苦寻觅具有了知永久根除一切痛苦方法的某位智者,就像为病所逼的的患者寻找名医一般。正是由于想精进行持所希求的主体——息灭痛苦的方法,所寻觅的就是智慧,因此有智者就是要观察对方“具不具有了知堪当他所求或所修方法的智慧”。】
这里宣说驳斥对方的理由:对于我们所建立的本师出有坏佛陀为量士夫这样的所立,并非如你们所说不具备这两个条件,同时也不会有你们所担心的各种过失,为什么呢?因为此世间一切众生所希求的所有事物,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远离痛苦而获得快乐,由此自己过去所作的种种探索都宣告失败,所以各种各样的痛苦始终如影随形的接踵而来,由此知道自己以往所知并非真实可靠,因此对于真实可靠的实相内心怀着期待探索之心,那么对于世间各种各样的说法者,每个人以各自的方式声称自己拥有解脱痛苦获得快乐的方法,那么对此,一个具有智慧者不应该不假思索的加以接受,应该内心怀着“那种方法到底是真是假”这样的疑虑,心中具有唯恐选择错误的方法而招致更加剧烈的痛苦的担心来认真的观察。
而作为内道的所有智者,都是为了让自己和众生都能够踏上努力的修行导师佛陀所宣说的方便而解脱轮回的痛苦而获得究竟的涅槃,以此为核心,他们首先苦苦的寻觅一位具有了知永久的断除轮回痛苦的方法的真正的智者,就像一个病患者要想获得痊愈就一定要寻找一个知名的医师一样。因此,正是因为众生真正寻求的事物的最关键的主体就是“熄灭痛苦的方法”,而真正能够熄灭轮回痛苦的方法就是断除无明烦恼的智慧,所以,作为有智慧的人,应该观察对方是不是具有这样能够熄灭痛苦的方法和智慧,对于其他跟自己的解脱毫无关系的事情,是否了知并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作为是否堪为量士夫的能立应该建立在他对熄灭轮回痛苦的方法是否了知上加以观察,而不应是其他任何对于众生解脱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比如,佛陀为了没有发明火箭,为什么没有发明青霉素,为什么没有发明*等等,对此我们也没有必要回避或者狡诈的宣说佛陀实际上发明了,但是时机不成熟没有显示出来等等不实之词,而应该明确的指出,因为这一切对众生的解脱毫无意义,所以佛陀没有宣说这样的方便方法。
虽然现代的科学和医学对于众生暂时的一些身体上的痛苦能够解决,但是带来的是身心更多的痛苦,而原本众生的身心的痛苦,不借助这些现代的科技手段也不见得增加,现在借助了这些手段也不见得有减少,因此这并非是我们佛教徒狡诈虚伪的一种托辞,实际上任何具有公正智慧的人都可以认真观察而得出结论的。
此晓昆虫数,我等无所需,
彻知取舍性,及其方法者,
许彼为正量,而非知一切。
【这位导师知晓身体昆虫的数目等对于渴求解脱的我们来说,他的方法没有任何所需要的实质,因此并不是要观察的。如果要对自己真正希求的事方面作观察,那么宣说所取灭谛与所舍性质苦谛分别说为当得与当知,随之也说明了现前所取的方法要依靠道谛的法理、舍弃所舍苦谛的方法要断除集谛的法理,宣说取舍及其方法的导师自己彻知以后也令他众了解,由此承许佛陀为量士夫。而并不是把了知无有必要的昆虫数目等一切者建立为量士夫。】
那么按照你们所说,堪为正量的这位导师必须知晓身体所具有的微尘数目,世界上的昆虫的数目等等,这些智慧对于渴求解脱痛苦的我们来说,这些知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必要,因此我们根本不需要观察这方面的所知是否成立。而如果要对我们自己所真正希求的事情作为焦点来加以观察的话,那么作为我们任何做事情最关心的核心问题就是如何去取舍的问题了,也就是,我们存在于世间,所做的任何事情,无非就是取和舍,对于有利益的加以获取,对于有害或无利的就加以舍弃,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必要从事的事情了。
由此我们可以知道,没有任何错误的宣说了对于获得真正的安乐的灭谛涅槃,以及所应舍弃的轮回苦谛,并告诉我们此二者是我们应当获得的结果和应对了知的现状,随后也清晰的宣说了如何获得前面所说应该获得的涅槃安乐的方法,就是要依靠如理次第修持的道谛,以及如何舍弃所应舍弃的轮回苦谛的方法就是要断除无明我执的集谛,等等这些正法真理除了导师佛陀之外,外道无有一人能够以自力加以宣说,同时导师佛陀所宣说的如何取舍之理,以及取舍的方法,他自己也已经彻底的通达并且现前无余的证悟,然后以种种方便语言而令众生获得信解,因此,我们可以没有任何错谬的承许佛陀为唯一的量士夫,而并不是把了知对于众生获得解脱毫无必要的昆虫数目等这一切事物作为建立量士夫的标准和依据。
见远否皆可,见求真理是。
设见远为量,当来依鹫鹰。
【某士夫不管见到远处也好,没有见到远处也罢,只是以见到自己所求真理这一点承许导师是量士夫。】
因此,我们是以某个士夫是否能够具有足以引导我们见到我们所希求的究竟真理而言来观察导师佛陀为量士夫,并不是以眼识看到景物的远近来判断的。
【假设仅仅见到远处即为量士夫,唉!那么想要解脱的密行派等当来,舍弃宣说四谛的智者,而去依止能见远方的鹫鹰、能听到远方的野猪和了知他心的鬼女等,到时会实现你们的目标,这是作者对不合理的说法给予讥讽的答复,因为只是见到远方等对追求解脱毫无益处,由此建立本师为量士夫也大可不必。】
假设仅仅以能够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远处,就是承许他为自己的导师怙主,以及为世间的正量士夫的话,唉!你们这些口口声声说想要获得轮回痛苦解脱的密行派们的修行者来说,看来也只有舍弃无误宣说四谛引导众生趋入涅槃解脱的导师佛陀,而去依止能够看到遥远地方细微猎物的鹰鹫,能够听到一般人听不到的远方细微声音的野猪,或者能够了知他人内心起心动念的鬼女罢了,这样你们的目标想必是会获得实现的!
这里是作者法称论师对于对方不合理的说法给与讥讽的答复,目的是告诉他们只是见到远方的细微物体等这些能力,对于我们从轮回痛苦中解脱毫无意义,那么企图以此来让我们去建立本师是量士夫也大可不必了,意思是说,我们不必要跟着这么愚笨的人的思路而转,应该抓到问题真正的实质来进行观察。
【可见,以事势理足能证明,单单凭借无误宣说四谛这一点证成本师佛陀堪为量士夫,顺式建立就是正量之能立的理由(因),逆式宣说也就是能了知为正量的推理。只要这两种建立方式成立,也就能比量推出彻知无边隐蔽事,有能立而无能害,虽然由此也能证明了知一切所知,但作为是遍知的因,没有必要运用“把昆虫数目等隐蔽事一一如此了知”之因,尽管佛陀已经知晓,但就算是一五一十地宣说,谁又能记在心里,由于没有必要也不是所要记住的。遍知的能立也并非不具足,因为以大悲策励修习断除二障的方便,达到极点,这一点在下文将给予阐述。】
由此可见,以事势理足以证明导师佛陀为唯一量士夫这个事实,理由就是单单凭借佛陀无误宣说了四谛这一无可否认的事实,同时按照顺式和逆式,就是我们所说四谛里面的顺逆两重因果,就可以成立佛陀为正量,以及对此无误了知的理由,也就是说,从顺式的流转门来说,由众生所孜孜以求、希求获得解脱的痛苦轮回作为有法,观察其来源唯一是无明我执,也就是以苦谛和集谛开显轮回的流转门;然后,由世人显而易见的佛陀所证悟的涅槃解脱作为有法,以修行所依的道谛作为根据,而无倒开显了逆式的解脱门。
也就是说,从苦谛入手,可以避免堕入外道的虚无主义和神秘主义的戏论泥潭,以此为起点通过十二缘起支的观察抉择世间痛苦的来源就是无明我执;从灭谛着眼,就完全超越了世间道的种种暂时的安乐的欺惑性而避免行者误入歧途,以大小乘的五道十地来安立修道的方便。
那么,如果这两方面我们加以观察,如果成立佛陀对于此两点都完全的通达而周遍了知的话,那么由此比量可以推知佛陀当然可以彻知无边隐蔽的事物,比如对方所说的世上昆虫、树叶、微尘等等的数目,佛陀也必然是通达无余的,因为凡是对于众生解脱有意义的事情佛陀必然是无余了知的,那么这些所知法一旦对于众生解脱有利益的话,佛陀一定会宣说其中的所以奥妙秘密,比如佛经中佛陀曾经示现的种种宿命通等等事迹。
这样就完全的具有能立的依据,而不会有任何能害的过失,而且虽然我们完全可以证明佛陀能够了知一切所知,但是作为建立遍知的量士夫的真正的因,就完全没有必要依靠“了知昆虫等的树木的能力”这样的依据了,因为尽管佛陀已经知晓,但是因为对于众生的解脱毫无意义,同时即使一五一十的宣说了,谁又能记在心里呢?从众生所真正希求的目标来说,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即使记得又有什么一样呢?
丙二(宣说真实之能立)分二:欲等顺式依道说;救等逆式说能知。
丁一(欲等顺式依道说)分二:因圆满及果圆满。
戊一(因圆满)分二:各自宣说及结尾。
己一(各自宣说)分二:意乐圆满说欲利;加行圆满说导师。
庚一(意乐圆满说欲利)分二:真实宣说及遣诤。
辛一、真实宣说:【能立修悲中】
【佛陀堪为量士夫的依据到底是什么呢?能立即是在多生累世中反反复复修习大悲中达到究竟的体性成立。大悲又是指什么呢?具有不图回报而希望一切有情平等离苦的行相,无有嗔恨的自性。如此就成为通过屡次三番修习达到最终的极点时无有退转心的体性。】
前面是从遮破对方提出的诤论的角度已经加以说明了佛陀作为量士夫的能立依据完全合理的道理,这里是从自宗的角度来正面的宣说建立的能立依据,其中按照前面所提到的顺式和逆式两个角度来说明,顺式是从本论前面所说“欲利生”这样的出发点来说的,也就是说,因为佛陀具有圆满的利益众生的功德可以建立佛陀为世间的量士夫,其中分为因圆满和果圆满两方面,因圆满方面从为了利益众生的意乐圆满,以及加行圆满佛果而堪为导师两方面来说的,其中意乐圆满方面分为真实宣说和遣除诤论两方面。
那么佛陀所修持的大悲又是指什么而言呢?具体来说,就是内心具有不图任何回报,而唯一希望一切有情都平等的远离痛苦轮回这样一个行相,同时远离了嗔恨的自性,以此为核心屡次三番的修行方便最终这种愿望达到最终的极点时,同时也永远不会再退转的这样一种体性,就是此处所说的大悲。
辛二(遣诤)分二:遣除修习不容诤;遣修无边不容有。
壬一(遣除修习不容诤)分二:略说以及广宣说。
癸一、略说:
谓心依身故,修习不成立。
非理破依故。
【顺世外道徒说:心依靠身体,是怎么依靠的呢?如灯及灯光一样以心作为身体之果的方式依靠,或者像酒与迷醉性一样以身体之功德的方式依靠,或者犹如墙壁及图案般以自性的方式依靠,因此,一旦身体毁灭,心相续也随之中断,所以在多生累世修习慈悲等心法达到究竟并不成立。】
接下来是遣除对于上面观点的诤论,分为两方面,一个是对于我们所说修习这样的大悲不成立的诤论,对方认为你们所承许的这样多生累劫的修行是不存在的,因为你们所说修行的所依是菩提心,也就是众生的心为修行的所依,但是众生的心是忽然间从身体的四大种上产生的,而死后这个心就消失无踪了,所以即使今生发心修行,命终也一切化为乌有,因此以修行这样的大悲圆满而成立依据是不容有的。
顺世外道的徒众说:我们现在的心识,是依靠这个身体忽然产生的,对此的三个比喻是,以灯光依靠油灯燃烧而产生并存续一样,心是身体的果法而产生和存在,或者就像谷物原本没有迷醉性,但是酿成酒以后,忽然产生了迷醉性,这样心是身体的一种功德的表现,就像酒的迷醉性一样,或者就像墙壁和墙壁上行图案一样,他们是以自性同体的方式而依靠的,因此一旦这个身体毁灭的话,心的相续也随之中断消失,所以,你们所说在多生累劫中休息大悲等心法并能达到究竟是不成立的。
【驳:不具备修行的说法不合理,因为以正量可以遮破你们承许身体是心之所依的缘故。】
对此加以驳斥道:你们所指责我们的修行不容有的观点不合理,因为我们以正量完全可以遮破你们认为身体是心的所以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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