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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走出家门完成"强国运动"。乍看见复修一新的运城鼓楼,及附属的小广场。霎时眼前一亮。
虽然"遍插茱萸",也还少一钟楼呀!聊胜于无吧,心下里想,何不趁此"扩写"一下这鼓楼,这钟楼,和这元明清民国时期的古城,这古城的城墙,这潞村的词条?
那时,小城不大,被高耸厚实的城墙围成了方方正正,棋盘似的,也或者,又被鹤发童颜的历史老人围着,楚河汉界,下一盘"大运"之棋呢。
那时,悠扬的晨钟暮鼓之成语,也刚刚好够这个小城一用……
哈哈,不去哥德巴赫猜想了,我也只一枚老运城的"后生"。不如一起学习本土的老作家王雪樵的《河东文史拾零》吧。
运城始建于何时?
清人鲍道明《卫民司记》语:“运司有城,自至元二十九年始。"
居然,始建于不待见的元朝?不待见,是因文友杨孟冬曾告诉我:忽必烈,杀人太多。
乾隆版《解州全志,安邑运城志》亦说:“运城周围九里十三步,计一千七百丈,高二丈,池深七尺。元至正二十九年,那海德俊建,名凤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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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营垒,当时市政的标配啊,威武么,拉风么?那么,那海德俊,蒙古族人么?却分明听到,那"吭唷,吭唷一一"的打夯声,那洒向城墙的血汗,应来自人民。
那时,河东的价值在盐池,盐政管理的司盐官分驻于安邑、解县两县城。而"运城"一词,还只是姚暹渠附近的“潞村",四方民工的聚邑地么?
那时,解盐使姚行简"绘图献议,始立司于池北之潞村。"自此,"运司有城"。运司盐业才有了一张自己的"办公桌"了。
呵呵,一切的发生,也正是今时本人所居住的潞村街,巧么?为此,我曾不止一次的昭告于人,仿佛天子脚下,皇城根儿。
只是,那时潞村还没有城垣,却一哄而起的盐业营生,一派繁荣,就难免招来扰攘,滋生盗贼。为了确保国家的盐税收入和商业利益,便有了那海德俊向朝廷请准建城的一出。
"时"投入兵员2500人,民工不计其数。"至元末"城周九里十三步,广袤各四之一,高二丈四尺,厚丈余。"如此,一座新城规模初具,为了感念帝(仁宗)德,更名圣惠新城。时公元:1356年。
可怜,元朝短命,"土围子"的新城,无砖,无楼,无瓮城,更象个屯兵营。也只好后来居上,由明、清掏腰包来"装潢"这个还显粗线条的运城了。所以,在谈到杨孟冬的《郡县源流》时,我说:就这么无奈,历史上一桩桩的"血债",却仿佛打断骨连着筋,包含着血脉传承,包含着文明基因片段的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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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明天顺二年(公元1445年)盐运使马显,重修了城墙。至"正德六年(公元1511年)御史胡止,将城墙增高数尺。"也将原先的五城门改作四门,并镶嵌砖雕款:东曰“放晓”,西曰“留晖”,南曰“聚宝",北曰"迎渠"。
东,放朝霞进来; 西,留夕阳余晖; 南,聚盐池之宝; 北,迎姚渠之泽。一腔多么浩荡的浪漫主义情怀啊,我的小城。
今天,可能有些市民已经留意到,当年的这些豪横之词,一并被临时征用在了当今鼓楼的四方。
那时,小城还未能加上砖石。之后,又经过嘉靖的御史卢焕、初杲、余光、沈铎、何琼、陶谟等击鼓传花多手更替,才包裹上了砖石,修筑了四门重楼,和各城的角望楼。至此,运城才像个运城的样子。
至于城名何时改作“运城”,王雪樵先生推断:当为明初洪武年间。既是改朝换代了,元时所赐的"圣惠"自然要被终结。又既然是运司所居之城,便金口玉言,就"运城"吧。
运城,大运之城,运气之寓意么?
无不遗憾而可惜的是,那之后,时髦了几千年的城池营垒之妆扮,仿佛一夜间成了“过时"的皮草,被纷纷下架束之弃之,加之战火的催生,一时间燃遍全国。于是,这个方方正正,规规矩矩的小城之城墙,也未能幸免,坍塌于1947年。
今天,若还有人宁要赤壁怀古,那便是今时的东、南、西的环城路了,北墙则成今天的河东大道。
无解的是,是历史的怪脾气发作,非要一用摧枯拉朽的成语么,还是人类社会的发展,文明的延伸,必得有一场不破不立,扳倒从来的零和游戏么?
噫吁嚱! 天上方几日,人间已百年。
那时,“车,马,书信也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那时,砖整瓦叠,屋檐下正好躲得下,羁旅客愁。
那时,炉膛的火,噼里啪啦,房坡炊烟,像一首首朦胧诗,飘在小城上空,袅袅。
那时,"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那时,晨钟暮鼓,一怀小城的乡愁,也刚刚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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