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馒头,那白白胖胖、散发着诱人面香、或圆或扁的形象便会在脑海中浮现。
我们小时候一个馒头虽然才只要7分钱,但要想吃上,可不容易。一是卖馒头的铺子少,圩上只有一家会做;二是没钱,这才是关键。
那时父亲在镇上木业社上班,是“工作同志”,每月多少还有工资领。但一领到工资,还是以籴米籴谷为主,必竟要让一家子先吃饱。如此,并没有余钱给我们买馒头、冰棒等之类的零食吃。
小时候多病,一病就厌食,这时父母亲就会想方设法煮些粉皮丝、蛋什么的喂给我吃。如此多次,开胃的食物中难免会有个把子馒头。吃过以后便记住了,这种味道让人难忘,便没病时也想吃,这无异于白日作梦。有时实在忍不住想馒头吃,便会装病。
卖馒头的食堂里,砖彻的楼梯扶手是用很足的水泥和的细沙抹的灰,十分光滑,我很喜欢到哪去把它当成滑滑梯来玩。曾有一次,带着大侄子在扶手上滑上滑下,滑得肚子饿了,又看到大堂内的竹蒸箕上摆着一大撂白晃晃的馒头,肚子就更饿了。便怂恿侄子去爷爷处哭闹要馒头吃。父亲答应了,我也跟着侄子沾光,吃到了馒头。
时过境迁,如今物质生活丰富了,零食应有尽有。馒头清香的味道和诱惑早已在记忆中慢慢淡去。
儿子上高中时,迷上馒头,孩妈与我大喜,因为馒头便宜、快捷、方便:到外面馒头铺花上三两块钱,早餐就完成了,免去了碗锅瓢盆叮当之苦!但我很久不解儿意,心里总问:“馒头有那么好吃吗?”
直到有一天,几个馒头下肚后,儿子咂咂嘴巴意犹未尽地说:“馒头耐饱!”我们才恍然大悟。年轻人新陈代谢旺盛,学业又苦,容易饥饿,馒头有点像黄金,是硬货。既然儿子喜欢馒头,那就自己做吧,自己做的比外面干净、卫生。
于是,孩妈买来发面机,试着做馒头、面包。记忆里没做成几次,味道也不好,发面时不是干了就是湿了,不是甜了就是酸了,费力不讨好。试来试去,儿子也高中毕业上大学了,面包机便在桌子底下蒙尘,最终下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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