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鸣宇之间的爱情很自然,自然到就好像每天起床要睁眼,穿衣,上厕所那般。对此顾鸣宇给我的解释是:此乃天意!
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堂公共课上。我从他的座位旁边走过时不小心碰掉了他桌子上的书,我急忙捡起来向他道歉。
“不好意思啊,同学。”我低着头对他说。
他抬起头看着我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眯着眼睛,半天才开口:“没关系。”
我微微笑,正打算走开时,他又开口说话了。
“同学,你长得好像我女朋友啊!”他的嘴角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阳光暖暖,微风轻轻。
原谅单纯的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顾鸣宇在撩我,我一脸尴尬的真的以为顾鸣宇有女朋友,而且女朋友和我长得很像,于是我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然后便走回了我的座位。
后来我们在一起后,顾鸣宇总是会拿我们初次见面的场景来“教训“我,说我太高冷,不然早就把我追到手了。
见鬼,谁知道他说的是假的啊?喜欢我就直说啊,害得我当时一脸尴尬。
后来我们每周上公共课时都会遇见,但是由于没什么联系,我几乎已经把他忘得差不多了。
学期末时,几个舍友终于禁不住公共课的老师的催眠神曲,决定干脆在宿舍一睡方休,于是剩下我一个孤独的行者跑去上公共课。
那天我去的很早,到教室时还没有人。我找到座位以后坐下,然后便趴在桌子上听歌。
阳光暖洋洋的,我趴在位子上闭着眼沐浴在阳光里,就像一只懒惰的猫咪蜷缩在草坪上那般舒适和惬意。
顾鸣宇坐在我旁边的时候我丝毫没有察觉,田馥甄唯美的声音单曲循环在我的耳朵里。直到顾鸣宇从我耳朵上拿起一只耳机,我才睁开双眼抬头望向他。
哦!那个说我长得像他女朋友的男生。
原来我还记得。
本来以为他叫我有什么事情,但我没想到他就那样理所应当的坐在了我的旁边,还把拿起的耳机随手放进了他的耳朵,然后也闭上了双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真的是一脸惊诧,心里想着这人是不是有病?
我从耳边把另一只耳机拿下来,然后理直气壮的站起身,一本正经的问他:“喂!同学,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女朋友!”
原谅我的愚蠢,当时是他说的我长得像他女朋友,所以我真的就以为他认错人了。
他睁开眼睛,掩不住满脸的笑意。
我站在旁边,尴尬的不知所措。
他拿下耳机,满脸笑容的说:“同学,我想或许是我表达有问题。上次我说你长得像我女朋友,其实我的意思是我想追你。”
顾鸣宇眼睛里闪着光,就像黑夜里那一颗颗闪闪发光的小星星。
我一下子慌了神,血液在身体里沸腾。
这么光明正大的表白,我是第一次见。
我舔了舔嘴唇,一脸不自在的说:“我去后面坐了!”然后,我就像一个落荒而逃的士兵,迅速的逃离了战争现场,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好逃的。
那天之后,每次想到顾鸣宇,我身体里就像烧了一个小火炉似的,烧得我浑身发烫,脸部发红,舍友都问我是不是发烧了?那些天我做梦梦到的也都是顾鸣宇,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后来再上公共课时我都是坐在最后一排,我害怕遇见顾鸣宇,他那些招数,我有点应付不过来。
那天公共课下课,我背着书包抱着书走出教室,转头和舍友说话的功夫差点撞到前面的人的怀里,我抬头刚想道歉,却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是顾鸣宇,怎么又是他?我怎么这么倒霉!
我一脸无奈,道歉的话也咽回了肚子。
顾鸣宇插着兜,一脸调戏的表情,“怎么,这么快就想投入我的怀抱了?”
说实话,那一刻,我想吐,真的。
我白了他一眼,拉着舍友的手就要离开,他的声音却像一阵风是的吹进了我的耳朵。
“其实我说真的,做我女朋友吧!”
我一脸惊恐,拉着舍友的手像百米冲刺似的冲出了教学楼。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都落荒而逃,难道是因为他不正经的说辞?还是我已经开始因为喜欢他而紧张了?我不知道。
我生日的那天晚上刚好有选修课,下课时已经是九点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宿舍走,却在路灯下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顾鸣宇。于是我像看到了瘟神似的迅速转身,没走几步却被顾鸣宇抓住了胳膊。
呵,腿长就是好哈。
我转身,一脸疑惑,“你干嘛?”
顾鸣宇皱着眉头,“为什么看见我就跑?躲着我干什么?”
我故作轻松,“谁躲着你了,我把笔记本落在教室了,我要回去找找。”我说谎的技能越来越高了,都不用打草稿就可以脱口而出了。
顾鸣宇没搭理我一本正经的说辞,而是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礼盒,他打开——是一个银项链,上面是一个四叶草的小挂坠。
我一脸惊诧。
“生日快乐!”他一脸深情,就像电视剧里男主要求婚时的那个样子。
我抬头看着他,“为什么送我礼物啊?”
他微微一笑,“因为爱情啊。”
在那一刻,我们心有灵犀的一起笑了起来。
路灯昏黄的光把我们俩的脸照的那么苍老,好像一瞬间我们就牵着手走完了一生似的。
后来我们在一起后,我经常会不厌其烦的问顾鸣宇为什么会对我一见钟情?
每到这时,他总是会故作一脸无辜状微笑着说:“因为我瞎啊!”
我翻给他一个大白眼,“切,那你不要和我在一起了。”我嘟着嘴假装在生气。
“山可移,海可平,只有我爱你,翻云覆雨,此生不变。”顾鸣宇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原来,顾鸣宇也是会正儿八经的说情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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