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部(079)
第二百八十五章
林新成看望张玉芹
张玉芹悲切诉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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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芹又接着说:“你到公社文教上干起来工作那个拼命的样子让我很感动,你知识面那么广能力张么强让我很佩服,你为咱公社教育质量的提高费了不少心血,立下了大的功劳。可是教育局竟不顾这样的事实,调去一个不懂业务的吕本领顶替了你,使你没法再继续发挥自己的才能,我们都为你打抱不平。你去了广播站后,吕本岭不抓业务,后来又逢四XⅩ横行,使咱公社的教育工作又回走了下坡路。你从广播站回来后,为了把教育质量再重新提上去搞的那次统考,我不该听从吕本岭的话,站在反对你的人的立场上反对你,现在想起来就后悔的慌,内疚的慌。"
林新成说:“玉芹姐,事情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不必再提了,也不必再自责了。那个时候是四XⅩ横行,理论界线是非标准搞乱了,责任不在你。"
张玉芹摇了一下头说:“我怎么不自责呢,那么多同志都没有受蒙蔽,那么多年我也没有受蒙蔽。那一次我主要是私心占了上风,再加上又听了吕本岭的话。"
林新成问:“你那时有什么私心?吕本岭又是怎样给你说的?"
常言道,贼不打三年后自说,虽然不能说张玉芹是贼吧,但此时她也光想把当年自己有什么样的私心,和怎样听吕本岭话的,给林新成说说,于是脸一红说道:“因为我喜欢你,一天夜里去你那屋求你你没有同意,后来就对你有了气………"
林新成马上说道:“我记得你给我说过,你不用再说了。"
张玉芹说:“我还是再给你说说吧,即使给你说过,也是说的很简单很浮浅,我给你说说我的整个婚姻和情感事,说了会心里好受些,不说,你怎么会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有那种想法呢,我不是贱,而是因为我的不幸婚烟,再加上你的英俊漂亮和德才兼备。"
林新成说:“既然这样,那你就说吧。"
张玉芹陷入了回忆状态,慢慢的说了起来:“一九五五年我十八岁的时候,在开封二中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回到了咱县城的家里,我是父母的独生女,按照我父亲的意思,嫁给了比我大一倍已经三十六岁的现在的丈夫黄家生。黄家生是我党和政府保留下来的私营企业中的一个中型纺纱厂的民族资本家,我爹给他管财务,比他也只大五六岁。那年黄家生的原配老婆有病死了,结婚十几年也没有给他生下一儿半女,多少人给他再介绍对象他都不同意,我爹劝他,你这么一个大家业,妻子也没有给你留下一个后代根,你不再续一个为黄家传宗接代怎么行?家业到时候谁来继承?黄家生就对我爹说,他倒是看上了一个姑娘,只是那姑娘比他小的多,他又与这个姑娘的爹关系不错,因此不好开口,但是,除了这个姑娘,他不想再续别的。我爹就说,我想只要你开了口,他爹权衡利弊关系后会同意的,这个姑娘也不会有多大意见。在旧社会,年轻的姑娘嫁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二十几岁甚至更大一些的不足为奇,就是新社会,也不是沒有。黄家生就问我爹,要是你的闺女你愿意吗?我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想一阵子还是说道,要是我的闺女我也愿意,这也不是多不妥当的事。黄家生说,就是你的闺女玉芹,她不仅漂亮,而且温文尔雅。我爹说,那好吧,我回去作作我闺女的工作,看她意下如何。我爹回家给我说了,一开始我是不愿意的,我爹就给我讲了黄家生的很多好处。我想,嫁一个比我大一倍的与我爹同辈的男人心里实在不痛快,可是又一想,在我之前和我同届的年龄稍大一些的女同学,根据政府的安排,有不少被从部队复员的有功之臣挑走嫁给了他们,这些有功之臣不但年龄要比这些女同学大几岁十几岁甚至二十多岁,而且大部分在战斗中负过伤身体有了缺陷。黄家生虽不是革命的英雄,但听我爹说,在战斗年代,在经济上也沒有少为革命作贡献,因此在解放后,我党给他划了一个民族资本家,他的工厂也没有充公归为国有。还有,黄家生这个人长的不丑,白白净净的象三十岁左右的人。他的品性也好,工人中的威信也高,他对我爹更是不错,情同手足。嫁给他也不会受委屈,我就同意了。
“我们很快就结婚了,结婚以后,他对我的确很好,总象一个父亲一样关心我爱护我。他让我什么也不要干,就在家里当好夫人就行了。可是我不同意,那样我上了十几年的学就等于白搭了。他问我想干什么,我说我想当老师,老师是教书育人神圣的职业,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那个时候高初中毕业生很少,特别是高中毕业生,一个县也就是那三四十个,不管到哪个单位,都是很乐于要。黄家生又是名人,给我找个工作是非常容易的。于是,他就找到了当时的教育局领导,一说就成,我就成了老师,分到了当时的三民中学,也就是现在的城关中学教语文。
“尽管他很喜欢我,并主动要求娶我为妻,但结婚的前两夜,也许是他觉得与我爹原本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关系,我们俩个年龄相差太多,他仍把他自己看作父辈,我是一个侄女辈的小姑娘,竟没有碰我。到了第三夜,才很谨慎的搂住了我,相抱好长时间才给我作事,而且还是非常谨慎,作后就紧紧的抱着我,一句话也不说的睡了。那一夜也仅作一次。兄弟,你结婚的头三天总不会是这样吧?“
林新成笑了笑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谁肯闲着呢。"
张玉芹又微笑了一下问:“每夜能几次?"
林新成没有回答,而是伸了三个手指头。
张玉芹又苦笑了一下说:“而他,前两夜没有,第三夜仅一次。”
林新成说:“可能就是你分析的那个原因,他不好意思。另外呢,他是一厂之主,工作压力大,还有他毕竟三十六了,不象才二十岁的小伙子精力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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