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水困

泽水困，六十四卦之一，象曰：泽无水，困。君子以致命遂志。

1

《国语．晋语四》：“文公在狄十二年，狐偃曰：‘蓄力一纪，可以远矣。’”韦昭 注：“十二年，岁星一周为一纪。”

岁星，是古代人对木星的简称。地球一年，木星十二，为一纪。算算，已经过了木星纪年的三纪了。

大多数人在第三纪里基本定了型，定了性。于是我们这类愈发知道，不该得的不可强求，挣不脱的不用撕扯。人淡如水，克己慎思，所谓佛系，可以多想，但不一定行动。了因心里都明白，过于强求的不是结果，是对抗。过度燃烧的不叫生命，是蜡烛。

因此，在相当多的时间，我都感受不到任何悲痛。即便是在突然知道要失去她的那一瞬间。

在接打完若干电话，开着无数会议，分析着若干数据，推动各类决策，面试着潮来汐去人选的间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然后才响起熟悉的声音，“婆走了，今天早上走的。我们都还好，已经在安排丧事了，你忙，又远，就不用专门回来了。” “我们设灵堂，代你上香，烧纸钱，今年道士说也不用上坟，在家里烧就好了。”

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泪流满面，或许因为自己正在一个需要展示自己职业形象的会场里。内心可能当时有点空，但并没有想象中的悲悯。挂了电话，一头扎进工作中。

2

你以为你能忘却，或貌似放下的，往往在最不经意的瞬间，用最简单清素的方式直击心灵最柔软、最隐秘的角落。

如同一根针，扎到气球上，丝丝地放出那些用潜意识拼命压抑了的情感，直到自己再次苍白瘪扁。

出了一趟长差。

在异地他乡，傍晚走过一个小桥的时候，突然间，所有自以为被遗忘的那些景象，从大脑视觉中枢往前推送，与眼前通过瞳孔、视锥视杆细胞传递到视觉神经的影像，模糊而又完美地重叠在一起。

当视觉交错的时候，内心中最柔软部分的PH值一定是远小于7的。泪腺开始向外汩汩地冒液，从细流直到泉涌。四周无人，无风，无声，一切就像黑白默片，或者更像一幅安静的素描。

只有一个声音在心底，我还没来得及兑现我对她的承诺啊！为什么就走了……

3

人，在小的时候总喜欢许愿，在爱的时候总喜欢许诺。

长成一点后会发现，许愿成功的概率多不如猜硬币跌落正反面的概率。无论是天伦之乐，还是风花雪月，在情绪中枢化学信号的刺激下，轻易许下的诺言，兑现的难有几何。

稍微大一点，就会发现，人总是这样出尔反尔地对待自己，你我都不例外。这不是伪善，只是情感胜过理智罢了。所谓美好的祝愿、承诺，就是在出口的一瞬间，我们都相信是这是真心的，就足够了。

随着岁过三纪，越来越明白，古人讲一诺千金的难，所以才有君子一言后赶紧跑掉，而后再安排快马去追回来。对家人、对自己、对朋友……我们都有轻许的话，在说出之后再未兑现。很多未能说出的话，想说。等到想起，俱已晚矣。

唯独在职场上，因慎于言、勤于思、敏于行，所以，还留有些许信用在。是因为，安生立命处世，这既是苟且，也是远方。这里的远方是责任。对自己也好，对还留在身边的人也好。

4

年初行走在滇西藏边小镇，遇一僧，自称活佛，会卦，非予我起卦不可。我理解僧是为钱，僧说是为机缘。信手执一卦，僧拿签号对着抽屉翻找，仿佛中药铺照方抓药。拿出一方巾布，巾布上写着“泽水困”。

僧说，钱财身外物，随予一些缘法，我与你解困卦。我说，钱财身外物，点化即是功德，何须我来随予。僧翻开小本宣科，上卦为兑，兑为泽；下卦为坎，坎为水，水渗泽底，泽中干涸，是困卦的卦象。令年处境艰难需自励。

我说，生命中总有人来来去去，业绩功利总是起起伏伏，经济总会波波折折，命运难免兜兜转转。

僧不语，拿茶杯倒水，水到在桌面，画了一个圈儿。在圈儿里又滴了一滴水。僧说，这滴是你，不动，困在泽水中，无出口。动，融入泽水了无痕迹。

我说，放心，我已深知强极则辱、情深不寿，现在就想淡定加蛋定地苟且着。

僧在卦纸背面画，如鬼画桃符。一边呢喃，现在的年轻人不信天地不敬鬼神不克制欲望，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满脸满眼都是自己最好最大最牛X，不顾将来，只看当下，人有多大胆，事儿就有多不着边。你能想开，必有后福，今年若遇高人指点，必变卦为泽地萃，聚水、润泽、慎溢，谦遇才。

我说，我的记忆力开始不好了，想到了就得写下来。写的地儿恰好有大千把人能看到，慎溢，比较难办。

僧说，没事，今年上半年你饮茶、简服、素音、茹素、清心、闻香、律己、放生，不去丧葬、不去杀生、不意作恶、不动无明、不作妄语。半年后我会去雍和宫进修，到时候我再给你延一卦，保全年平安和顺喜乐。

我说，这是增值服务吗，算在刚才我随缘的八百块里吗？

5

打开手机，有个小天使手表app，点开，有两个连接信息。点开其中一个，是俯瞰阔别多年的老街道，一个红色的小点在中间一幢屋顶欢快地跳跳。

“婆婆走丢了……”，母挂完电话，拖鞋未换就冲出去了。她很难想象一个年迈90，胃口还能吃一碗肥肉，但胖得来爬一层楼要1个小时的老母会走哪里去。所能想到的附近全都找过了，无所寻获。

自从爷去世后，婆就记不得现在是何年何月，甚至对孙辈的认识也时清时浑。上一分钟还在想着看会儿戏，下一分钟就说老头看完病人就回来。甚至会自己趴到床底去找爷。有时候会花两小时下楼，在院门口等二十分钟，身体发僵硬了，悻悻地说，不回来早说嘛，然后再花两小时爬楼回屋睡觉。

我们可以拉近距离、可以变换空间、可以改变容颜、可以控制气候……唯有时间不可挡。但婆就在阿氏症驻扎在她大脑里后，停留在了五十年前的时空里。这或许也是一种幸福。

人是在离父母家8公里多的公路边找到的，她脱力地坐在地上，喃喃的地看着前方，歇会儿，我腿脚不灵光，歇会儿，就到家了，老头已经回去了，没等我。她眼睛望向的方向，是家的方向，不是父母的，是她的，她和爷的，到那里大概还有10多公里。

自此，婆手腕上多了一块儿童玩具式定位手表。这些年，虽然我在千里之外，只要每次看到那个小红点欢快地跳动在父母家的位置，心里就会就像冬天的凉手摸了暖气片一样暖烘烘地泛着踏实。

今天是婆的头七，小红点蹭地冒出来，欢快地跳动在父母家房顶上。她走了，但她还在。母打开了婆的表，是在告诉一千里以外的我，婆的时间还停留在这一刻。

6

斯人逝去，时间不可抵挡，苟且中还要继续走向远方。回到自己的江湖河海，担负自我的责任。

小新所在的水木大学是全国第一或第二的牛校。我恰好在这个学校做校外职业导师。说它或第二，是因为隔壁另外一所未名大学始终认为水木比自己排名靠后。

严格说，我做职业导师的目的并不纯粹。私心有三：

第一、主要是为了完成公司人才渠道的建设。在聊过标杆企业一些自我觉感觉良好，且觉得混得还不够好的人后，我毅然地把水木大、未名大做为一个主要并长期维护的渠道目标，以弥合与标杆的人才差距。

第二、在自己开始有生理性记忆退化显现时，保持同最鲜活思想的头脑碰撞。这是看过一篇science期刊文章后总结出来的道理，虽然文章是魔性地论证老被人类实验的老鼠更聪明。

第三、混迹象牙塔几乎是每个入职场红尘一段时间后的社会人普遍的念想，我也不例外。早生白发的先生，灵动飘逸的男生，漂亮精致的女生，无论何种形色，都能恰如其分地融入到学校的每一景、每一色中，增添生命的光辉。

小新说，大叔老师，您看看我适合做点啥。我说，你想做点啥。

小新说，我的师兄师姐都在做投资，他们回学校都是在讲这个社会经济、金融多么火热，努力几年，挣出独立的生活和一两套房。投资的工作又高大上，接触创业精英、青年才俊、各路资本大咖，而且时间、地点都比较弹性，年轻时候趁机到处走走。

我问，你师兄师姐还都说了些啥？他们还告诉我们，经济有周期，现在这个周期要抓住金融，不然未来青年人的机会更少了。我问，这些都是多大年龄段师兄师姐们给的信息？小新说，大概是60、70后。

我说，如果不考虑钱的因素，我说是如果，你现在有足够的钱。你自己最想做什么？小新说，我最想去设计一款颠覆人类审美习惯的器物，好看还有很好的实用性，让国人们都觉得什么鸭梨公司、嗅奈尔公司、六星公司都一边去。让国人们找回自己审美的属性和自信。

小新说，我本科学设计的，从小对几何美很有感觉，我喜欢把床、桌子收拾出几何的美感，甚至自己去买材料来改桌子。研究生的时候本来保送本系，但看到研究生们找工作都不如意，萌生改变念头，于是现在就混经管院了。听起来很复合型，但其实原来的专业不够精深，经管的学习足够肤浅。

小新打开了话匣子，我看到比我们大不了三年的师兄师姐们，虽然复合型了，虽然是水大的复合型。但每年在投资银行苦逼地出差两百天，每天晚上熬到两三点，打着点滴写幻灯片，然后用挣的百八十万还五百万的贷款。买来的八十平米，一年自己还没住够三四周，就得赶紧托人买点奢侈品，带着衣锦还乡看父老。

我说，你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不想要，但又不能不要。小新用力地切了一刀牛排，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说，你第一次选择时就主动回避了可能的不如意，即使你内心涌动着灵感，情感上还是喜欢专业。如果再次面对生涯不如意，你能坚持多久？能坚持到财务自由梦想实现的那天吗？即使你内心能坚持，你的身体呢？能跟你的心一块儿坚持到岸吗？

反过来，即便你做投资了，多年后你翻看现在的决定和聊过的天，你是不是又会动摇投资生涯的选择？这就是你们，当下风华正茂、独立自主、自强不息、家境小康、坚持不坑老不啃老的年轻人们的困局。

我用力地切了一刀牛排，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7

谷哥这个哥前两年主要干了两件事，第一件是重新定义人力，第二件是重新定义人。重新定义的基础是各类数据信息，以及对数据的智慧加工策略。

自从他把阿儿法狗的链子松了松之后，各个领域喧嚣尘起，一系列《重新定义XX》、《XXX被替代掉》的文字，像被打破了窝的蚂蚁，挤着头往外涌出。

大时是他们公司的运营数据专家，每天上班就是一头扎在复杂数字里，整理出来简单炫目的图表，供各业务、各经营层推演业务、制定战略、细化策略、评估反馈。正是遵循着数据驱动经营、智慧运营业务的模式，大时的公司在业内是被认为有着先进管理理念的代表。一时间，取经者众。

你知道吗？大数据、人工智能本身不是个新的命题。大时呷了一口清酒后，突然说到。无论是现在兴起的大数据，还是过去咱们讲究的定量分析，其本质是获得更大范围量化信息来得到更精准、可信的统计学描述，本质还是要通过统计循证思维，来证实或证伪直觉、经验的判断。本质还是概率的pk。

人工智能只是把人类的认知学习方式，用数学模型描述，用来处理这些统计问题。说白了，就是让一条狗逐渐学会像人一样在不同概率困境间做选择，不同的地方是，机器狗不会累、速度快、差错率极低、决策是数学、逻辑最优。

你知道吗？各类企业一股脑地上大数据，更多是概念。很多时候我们的决策类似为，想要知道某种蛋糕好不好吃，有两种方法：

一是自己找一块蛋糕尝一口，只要制作工艺差不多，味道就会差不多；

二是看能吃到蛋糕的人中多少人说这类蛋糕好吃，大多数说好吃，你就认为好吃。

用前一种方法，条件是有蛋糕可尝，用后一种方法，条件是没蛋糕可尝，但可以获取吃过的人的反馈评价。

作为步入中年大叔的杠头，抬杠是我当仁不让的任务。

于是我说，这里面还涉及到各人口味不一样，状态不一样，蛋糕工艺的误差，每个人心情甚至都对口味有影响。万一吃蛋糕的人今天刚撞了车、罚了款、被老板骂，然后老婆跑了，心情坏到大脑情绪中枢的化学反应破坏了味觉呢？或者为了保证能覆盖全部人，烤更多更多的蛋糕，结果烤炉负载超了，出炉的一批不如一批呢？

大时隔空挥挥手，仿佛要赶跑苍蝇，打断我说，所以，要清洗数据，从噪声中找到真正的声音。但你说得对，没必要一股脑地上大数据，很多人、很多公司、很多组织连自己找块蛋糕尝尝，来辨别好坏真假都没做好。

斟满，大时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说，我们有很多时候是道德或价值观或情感的多难判断，并非逻辑最优。

比如临盆大失血的母亲要保住奄奄一息的孩子。比如交警冲上前一脚踢向马路中间玩耍的孩子，孩子骨折了，滚到路边，交警被迎面的大货车给撞成植物人。又比如因家庭原因相爱但不能相守的罗密和朱叶，私奔吗，殉情吗，还是为了遗产庸俗地分手？

在给阿儿法、贝塔等狗狗们人的逻辑时，如何给他们人的道德、价值观和情感呢？给的道德、价值观、情感怎么判断孰对孰错？机器按逻辑做了道德的恶，谁来监督，谁来保障？或者用情感做了逻辑的主，出了错又是谁的问题呢？情感太丰富，会和逻辑矛盾烧坏电路吗？

抬手碰了一下大时的杯，我俩一饮而尽。

8

老代做企业战略总监，做企业的首席经济学家，做企业的投资决策委员，给大大小小的市、区、县政府当高级的、资深的经济顾问，名头多得自己都记不住。

他办公室里挂着一幅草书的诗文：

侠之大，可行万里不留迹，

客之远，虽隔千山亦挂怀 。

行之苦，而历百难再回首，

歌之旷，却汇何词以为意？

老代经常说，学经济的人，当为国为民。我说，那是金庸老先生的，侠之大，为国为民。老代说，现在好多经济人出来干投资，炒国炒民。

他们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不感恩国家高估值、低杠杆、低成本圈地的金融环境，不感激包容的监管带来的高杠杆投资机会，不感谢大国人口带来的少数人群红利。

我说，您老说的这些，主席说了，都行将变革。

老代喜欢喝茶，不善饮酒，但却饮酒的机会多于喝茶。在陌生社交场合，往往小口细抿，还好有专家身份挡着，别人不纠他理儿。但酒局后，一定要找人聊天解酒。酒后容易吐真言，能被他作为酒后聊天的茶友，我们都深感荣幸。

茶叶泡上，小壶微煮。老代如老僧入定，端坐茶盘前，汲水、烫杯、洗茶、留香、冲泡、奉茶，一气呵成，一点也没有刚才大酒的醉态。

端上茶，朋友们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口。等着老代的金玉良言。

小嘬一口，老代开口，给XX说了不要投共享单车，不信，这些钱都打水漂了。谁说风口来了猪都能飞上天的？风停了猪全部都得摔死！只有猪才笨到相信，自己能挺到风停之前安全着陆，人心的欲望有止尽过吗？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成为风口的猪，疯狂涌入，把康庄大道堵塞成了独木桥。

看看现在的媒体报道什么，社会群体行为就偏向什么？找本年轻人的杂志翻翻，满眼都是通向财务自由的活法。财务和自由本身就是矛盾，对立和统一的唯一路径就是不为财务不为自由，从本心本性去做事，做自己喜欢的事，做最大化自己本性价值的事，才能提高做成事的概率。只有跳出束缚你头脑的框，才能解开捆绑你手脚的绳。

经济思想、教育文化短视的国家，青年人才会一股脑涌向博弈红利最大的职业。权钱交易风盛，人心不复时期是公务员，现在投机风盛，改金融工作了。吃不得苦，挨不住清贫，都想最快速度最短时间个人收益最大化。

现在，金融行业的高红利期渐行渐远，那些投身金融的年轻人你们是真爱金融吗？愿意与经济金融的起伏周期命运与共吗？剩下的年轻人该往哪里去？你推荐刚被炒热的人工智能？技术门槛那么高，非少年童子功加天赋过人不能为之。是个人都能做吗？

明年和后年是国家转型改革最关键的年份，必然是经济增长需求和支撑结构失衡继续博弈的深水区。你问房价会跌吗？很难简单说涨跌，但大局是盘整，挨不过去的公司会消亡，不一定是死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或转型或卖掉资产套现。

资本市场还有红利，但这次的红利是价值。价值投资会是主旋律，投机的成功率会让你跌破眼镜。

年轻人要回归本性，在国家都要慢下来的时候，你还要去快跑，跑哪里去？以后没有简单的风口了，但浪尖还在，猪飞不起来了，得驾驭技术非常好的冲浪者才能站在新趋势新红利的前沿。

什么样的人驾驭得了浪尖？目光长远守得住自己欲望的人，不着急出手变现的人，擅用己长去成长的人，遵循人性本性去实践的人，敢于创新却又不丢失社会责任的人，在某个领域深耕多年的人。以上缺一不可。

最后，在实现梦想的路上，你还要警惕被媒体给吹死，他们才是把猪吹上天摔下来跌死的风口。呀，现在看，雷布斯可能有危险。

唉，又说多了，可我确是为这个国家的年轻人们捉急啊！他们是未来。

说完，老代身子一歪，一躺，鼾声大作。

果然是醉后吐真言呐。

9

每个人都在用生命画自己的格子，把自己装起来。这是局。

人内心念头膨胀速度，超过了格子边界拓展速度，这是困。

觉察自己的边界，苛求不得，是己困。

倾听他人的心念，执迷不悟，是他困。

感知世事的两难，时局博弈，是世困。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简单一句话，就是放不下。于是前不得后不得，左不得右不得，把自己困在中央。凡是感知自己瓶颈之时，困惑迷茫之时，不得扯脱飞升之时，皆是因内心无决断，自说自话自扇耳光，自己挖坑填土把自己埋。

得困卦，心需要沉静专注，徐徐不疾，潜龙勿用，积少成多。行需要保持正道，秉持初心，知道取舍，着眼远方。才能扛过挨过一段孤寂清简的时光，坚定不移地且行且迭代。

以上1-8皆是困局，也互为困局，是为小说消遣，也是为丁酉年年终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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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随手拍

2017年

逢农历丁酉，本命

又岁星三纪，泽水

心更加沉静、专注

识更多标杆、榜样

得更多帮助、关心

懂更多感恩、感激

是年

形成一套方法论

创造一些新做法

润泽一些老朋友

汲取一点新思想

来来往往，生命里的人在变化

不徐不疾，仍走在坚定的路上

感谢一直关注读人阅己的朋友

尤其能坚持回复、交流的朋友

任何事坚持必不俗

坚持一年就是善缘

坚持五年必有回响

坚持十年自不凡响

坚持一生即成习惯

愿你们新一年

认识自己的边界

拓宽自己的眼界

放下自己的心结

煲出一锅醇厚的人性靓汤

终得内心沉静、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