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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只少年白胸苦恶鸟,它独自生活在一条水流稀少的河中。河床边上长有芦苇,我走到河边时,就看到它从芦苇丛中走出来,去河中狩猎。
在河边守了一个早上,不见它的父母,也不见它的兄弟,于是确定这里的确只有它。
之前,我看到过一对白胸苦恶鸟养育自己的孩子,那时,雏鸟还是黑乎乎的一小只,又萌又可爱,像小煤球一般,跟在父母的身后滚来滚去。后来那一家子白胸苦恶鸟都离开了,我没能够再看到它们。却不想在这里遇见一只少年白胸苦恶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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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它尚是少年,是因为它的羽毛还不像成鸟那样背黑腹白,上嘴基部也没有红色。它背上的羽毛褐色,腹部的羽毛浅灰色,样子没有成鸟漂亮。我知道自己漏了一个环节:看过了它全身黑色绒毛的幼儿时代,也看到了它不漂亮也不呆萌的少年模样,但就是错过了它从黑色绒毛过度到褐色羽毛时的孩童时代。
现在它已能够独立生活,却不知道这条河流是它自己找到的,还是它的父母找到后,把它送过来的。但看起来,对于自己独自生活,它适应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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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浅水处觅食,吃饱后就去整理羽毛,然后把翅膀向后伸开,让太阳晒一晒。有时候,好奇的它会把脖子伸长,去看一看水金凤的叶子上有什么。
看起来,它的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只是,不知道它会不会感觉到孤独。
我对鸟儿的世界不甚了了,只是感觉到,鸟儿好像真的只是为了繁衍而繁衍,在小鸟能够自己觅食后,就让它们离开。此后,好像就忘了它们,大抵也不会来探望它们。而当时,带领小鸟外出觅食的父母分明也是一副幸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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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白胸苦恶鸟独自居住在这截河流中,想来,要待它长大,才会与另一只白胸苦恶鸟组成家庭。生命的轮回就是这样,它也会像它的父母一样,有孩子,成为操劳并幸福的成鸟,然后让孩子们自己出去过自己的日子,它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地重复着这样的生活。
据说,鸟儿的记忆力并不持久,因而,它们独自生活一段时间后,很可能会忘记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它们的父母也会不记得它们,我好奇的是,那它们是从哪里学会的这一切:组建家庭、养育孩子,仅仅是本能,还是在基因里有着指导它如何生存下去的遗传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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