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鸿在西韩砦声名鹊起,大家都知道,有个鸿,很厉害。
这缘于几天前鸿在西韩砦的一战成名。
西韩砦是z城的一个都市村庄,在世纪初,这种村庄是普遍的存在。
夏天的西韩砦,晚上,燥热难耐,空气中飘荡着烦闷的味道。
鸿走出出租屋,用最后的四块钱,买了两个洛馍卷,盘算着明天该怎么生活。
手机短信响起,提示到账1500元。终于发工资了,鸿长长出了一口气。
2006年,离开家乡后,鸿在姐姐的安排下,来到z城,在一家银行的附属公司打工,工作虽说轻松,但薪水很低,和银行正式员工比,差了一大截的距离。
鸿时常想起,在老家办企业时,一顿饭几千上万元的奢侈。无奈,企业因为环保和资源开采问题,被强制关停,背负一身债务的鸿,出走z城。
有了这1500元,起码这几天的生活有了着落。鸿从银行取出钱后,走进了小四的棋牌室。
小四是毛毛的手下,在西韩砦这个都市村庄,可以说是呼风唤雨,经营着一家棋牌室,生意很好。同时,西韩砦所有的棋牌室,都由小四罩着,每月都要给小四上交利润分成。
晚上无聊时,鸿经常到小四那里喝茶,偶尔也打个麻将,斗个地主什么的。鸿性情豪爽,善于聊天,小四是江湖中人,颇有些义气,久而久之,也算成了朋友。
这天,棋牌室里坐满了人,看到鸿,小四站了起来。
“老弟,没事玩一会儿,那边他们在斗地主,我让老五起来,你坐下玩。”
鸿点了点头,身上有了钱,便有了底气。
换下老五后,鸿手气很幸,连续赢了好几把,赢了一千多块钱。鸿的对面,是阿豪,阿豪是广东人,在z城做厨师,据说在广东惠州武校练过,一身肌肉,遒劲有力,性情豪横。
连续输了两千多元后,阿豪终于忍不住了。
“鸿,你起来吧,别当了,还换老五回来,你打牌妨我。”阿豪冲着鸿喝道。
“啥意思阿豪,我天天输,赢你一回咋了,不想玩你起来。”鸿也瞪起了眼。
两个人激烈地争吵起来。
阿豪忽然跳上桌子,向鸿冲了过来,在桌上一脚踢来,鸿急忙侧身,顺手抓起阿豪的腿,借用肩膀的力量,把阿豪摔向墙角。随后,举起身后的坐椅,摔向阿豪。
小四出现了,双手紧紧抱住了鸿……
“兄弟,都是朋友,他先动手,是他不对,看我的面子,算了,到此结束。”
鸿这几年,活的很憋屈,幸好,有着多年的武术功底,又有着很好的文化根底,到了z城,虽然生活不如意,鸿也在健身房坚持着多年的运动习惯。
深夜,小四安排,在棋牌室对面的饭店,为鸿和阿豪办了和解酒。
阿豪很机灵,见鸿身手了得,又有小四的面子,一口一个鸿哥叫着,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鸿自是见过世面,礼节地回应着小四和阿豪。
那天以后,鸿在西韩砦渐渐有了名声。同时,也引起了小四的老大毛毛的关注。
毛毛,是附近几个都市村庄的头头,手下上百个弟兄,管理着地下事务,负责遇到事件后的“出警”和“调停”。当然,从中收取可观的利益,据说,毛毛上面还有大哥,他们是形成体系的。
西韩砦,是z城众多都市村庄中的一个,新世纪初,由于城市化的发展,原先的小村子,逐渐被城市的高楼大厦所包围,形成了独特的城市现象。这些都市村庄,住着来自全国各地的打工者、小生意人,每天充斥着世间万象。
这天,毛毛特意安排和鸿见了面。
毛毛大手一挥,后面的小弟赶紧拿出一包红中华,掏出火机,给毛毛点上。毛毛悠闲地抽了一口,深邃的目光,看着对面的鸿。
“五万元辛苦费,干不干,把那小子胳膊腿打断就行,不要弄出太大动静,我保你平安无事。”
鸿紧张地握起了拳头,清俊的眉头微微皱起,陷入深深地思索。这些年颠沛流离,生意失败,事业受挫,又因为打伤了人,远离家乡,到了省会z城,流落到这个都市村庄里。
“毛毛哥,不好意思,谢谢您的好意,这活我不想干。”最终,想起家乡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鸿下定了决心。
“好吧,没事,以后你还是我的兄弟,在西韩砦有啥需要的,随时联系我。这辛苦费给你留着,如果想通了,我们就是一家人,西韩砦你和小四一起领着干。”毛毛深深地看着鸿。
鸿离家时,母亲和妻子再三叮嘱,出门在外,不论遇到什么情况,两件事一定不能做,一个是黑道,一个是dupin。
鸿是个坚持原则的人,终于守住了底线,用鸿的话说,江湖之人,有些义气,匪气更多,我可以和他们交往,但不会拿辛苦费,更不会和他们做同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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