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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庠小试,中游。母电急,意暴起:“优胜者满目,汝何以庸庸?”情势汹汹然,余无言以对之,惟黯然泪崩。
日昃秀骑技自娱,车覆人坠。扶车踉跄归宅,细审之,乃数关节处擦伤,幸无大碍。适时,痛益不可耐,犹忍不作。暗思:似此,世间弱女子必扭捏作态,海泪俱下号呼‘亲娘’,吾岂是他人哉!自蘸烈酒去恶菌,泪仅三两行。无移时,筋骨舒展,蹦跑滑跃如前。擦伤、碌碌之事皆忘诸云端。
泮宫晚归,母客于厅,气色皆丧。猛记庸碌之事矣。
余杌陧惭惧,不敢通一语,聂瑟入斋劲读。忽闻父假意高声曰:“擦伤尚痛否?”余知之欲使母悯吾矣,对曰:“尚好。”曰:“强。”
时飧馔已,杯盘盛案。腹中虽饥馁,犹返于常,将“某记”兔丁礼拂于母前,曰:“此物大好,汝尝焉。”母颜未改,亦无声。余逐以殷殷款款,杯盘之肴亦尽尝(母常诟吾偏食),以讨母欢。又数执箸夹肉加之其碗,但言“汝试尝之”,云云。
席间,似有隐隐作笑声,瞥然去,乃父颊生憨哂。余甚鄙之,无视,心又惭赧。继以殷母情,如履薄冰,意图博半欢。余始终精诚事母,母情始反转,颜方舒,眉才展,意返殷然,余心转安。
享飧毕,携父散心。父曰:“今日何以乖乖?”对曰:“不然?”曰:“日升于西方哉!”犹嘲曰:“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耶。”
余愤愤然,迎头咄咄:“汝才奸,何不敢复番茄炒蛋焉?”
父女相视,哑然苦咲,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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