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灵魂，应该已广阔无边

米国的露易丝·格丽克获得2020年诺贝尔文学奖，让村上又陪跑一年。还是读诗吧——

《远处的风》

当我造你们的时候，我爱你们。

如今我怜悯你们。

我给了你们所需要的一切：

大地作床，蓝天作被——

如今我离你们越远，

把你们看得越清楚。

你们的灵魂应该已经广阔无边，

而不是现在这样，

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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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诗中的风，让我想起孩子们。当我教他们知识，启迪他们的心灵，我以为他们会走得很远。若干年后，我以为他们已经走得很远。——我以为他们已经远去，去追寻诗与远方。

可是，你听到了他们在生命的近处嘀嘀咕咕。

离情别绪，柴米油盐，——他们一如我当年，无法避免生活的苟且。

——你们的灵魂，应该已广阔无边。WHY NOT？

不，他们不是我造出来的。

他们只是路过我的身边的路人，有些偶尔亲密如亲人。

他们的远方，就在他们的当下，他们的诗歌，就在他们的柴米油盐。

我把诗与苟且对立了起来，我把诗句和诗意分隔了开来。

诗人，教我意识到，我听到的只是叽叽喳喳嘻嘻哈哈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我听不懂他们的心灵，我将其标签为嘀嘀咕咕。

诗是负重，远方是坎坷与冰霜。

你们的灵魂，不仅在远方，还在当下，在脚底，在每时每刻感受的深处。

而我，不知道我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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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得不承认，这样读诗大概符合后现代，诗意在读者而不仅在诗人。

而诗人只有苦笑：你根本不懂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