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堤不到边,古渡有人来!
文/陈文
推荐/甘肃武山 陈中杰
初夏的古镇灿烂而多情。不能看她那沿河飘扬的红莲绿柳,不能看她那掩映在桃树杏林里的村庄,不能看她那没在秧田里的农人,不能看她那合欢花盛开着的藕塘……热烈的夏风吹过来了田野里的瓜香,此季正是青桃梨石榴成熟的芳香,宁静而端庄的小镇等着你,来采摘瓜田杏下的甜囊。
一阵暖风吹杉浪,顺着古镇挨挨挤挤的田野、小桥、蔬菜的瓜秧,我们拥上了千里洪泽湖大堤上。从西到东的一湖银波从天而降,分不清哪是天,哪是湖,哪是水,哪是流……三两只白蝶绕柳穿梭着,一只白鹭缓缓地飞天浪,蓝天里的白云落在了湖面上,化作了重重叠叠的菱叶子长……雾一拨的柳瀑淙淙潺潺地流过来,挤挤的芦苇深处、蒲苇丛中鹁鸪儿叫荡漾着,偶尔听得到一两只野鸡的声浪……夹着鸡鸣,突突突的小船在宽阔的湖面横荡漾着,自西向东,自东再向西,来来回回地搜索着湖心,渔哥几次抛开湖心里的银网,渔女晃晃着颠簸着在收网,依稀网到了几尾白鱼条儿,顺着湖风,他们突突突地又开回河畔停泊的篷布船,渔哥嗮网,渔女洗鱼生火……附近的泊船都在生火做饭,有人打水,有人捞网,那湖对岸的村姑正双桨紧划着水波,急急忙忙地向大渔船赶……横渡之中,只有那一道长桥横跨南北,连接着云朵里的炊烟袅袅,偶尔望得见一辆、两辆南北对开的汽车,从长桥的尽头载过来,载过来一个对岸的村庄。
这横跨洪泽湖的石桥,今春刚刚落成,恰似纽扣在长湖里的一根项链,羞答答的湖水宛若一位新娘,朦朦胧胧地流向高邮湖的南方。
拥抱着洪泽湖的十里长堤上,那一湾湾碧翠的杉涛声里,来来回回着赏湖的游人。穿过浓荫的罅隙,那一位水上阿哥指着长桥的北方,悠悠地说,那方圆百里曾经是一片汪洋。每到洪峰夏季,村庄淹没 ,渔船北上。只等到来年早春干荒,再回故乡,抢收一季草粮。
水上阿哥曾生长在桥的北方,西边白马湖相拥着洪泽湖,东边宝应湖的芦苇深处藏着掖着一片古老的村庄。大概年代久远了,小桥流水人家,都是飞檐翘角的院廊、青砖小瓦的花窗,有人曾经来过这古庄 ,遗址了一片黛瓦小石桥巷 ,诉说着那一个旧情的时光。也许是那一位神灵丟下了一个绿杉涛的碧玉,如今这桥北盛开着万亩水杉浪,恰似一块玉的碧波,水杉挨挨挤,宛儿醉成了一片绿云;杉杉涛涛浪,宛儿垂直了一条龙的飞翔;青青杉杉长,宛儿翘起来一座绿色的村庄……从杉涛里穿行,仿佛是走在江南烟雨蒙蒙的山行。
自杉涛向南走,穿行在辽阔的宝应湖水里,每到春夏之交,只见那千千万万芦芽破土上,潺潺流水里,漾漾着麦苗儿黄、蚕豆花儿香。两岸的村庄,流淌在柳绿桃红的树浪,那倒影里的村庄,那曾经波光粼粼里的海市蜃楼,拍岸了一部电影的幽冥花黄,那就是那一部电影《柳堡的故事》里的村庄。
从宝应湖而来,有人曾端详南一片的尧帝瓦房。曾经的这一片村庄,是尧帝生活过的土壤。八十年代末,这里曾挖出来了大批尧帝时期的坛坛罐罐、打磨石器、砍伐铁器等等那一个石器时代的用具,至今还存放在“入江水道博物馆”里,作为一个时代的见证。只是那一片尧帝生活过的村庄,那飞檐翘角的古庄,如今到哪里去寻,去寻那旧石器时代的农耕芬芳。
作者简介
陈文,毕业于江海贸易,一直从事儿童文化教育工作。自幼热爱诗词歌赋,热爱习字书法,热爱绘画写生。立志用心之海容山川之脉,用目之笔览中外群书,用笔之歌讴世态炎凉,用歌之情染万木林森。平时作品散见于报刊杂志、作文选等。《汗滴化雨伴笔耕》特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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