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峰霞仙子
夜,总是在恍恍惚惚摇摇晃晃小步走过。
窗外华灯初上,如群星闪烁,万家灯火演译一家一户不一样的烟火。
走廊长长的拉长了身影,最远处透过玻璃窗就是家的方向。
今夜愿你能有一个好的睡眠,放下了这几日的担心和困扰,生活到了这把年纪才愈来愈感觉到谁是最离不开的人。彼此守护,让孤独寂寞的心都到阵阵的暖意,更感觉走进婚姻,走进家庭是最正确的选择,孤独终老真得如冬夜冰冷的天空划过流星,不会给他人留下一点的痕迹,既使天文爱好者,论文也是写得如此冰冷,而不带一丝丝的温度。
我独自坐着,想着,一会儿在走廊里走几步,人已躲在各自的房里,各自的床上,想着各自的事情。有个别的电话声也是窃窃私语,小心翼翼的商量着什么。
廊上的灯闪着白色的干干净净的光芒。前台的人,此时此刻也空落落的,不知道他们此时此刻忙碌些什么。
夜,如此漫长而寂寞。同屋的人已经回到家中。床前的地灯闪着耀眼的光,提防着我不要滑倒,或者撞上了什么,那些光芒是温暖而有善意的,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窗外远处的楼宇如格子楼,每一个窗口都或多或少的光透射出一个家庭的生活气息。近处夜色愈发黑暗,楼前的工地上,还偶尔发出一两声咚咚咚的响声,不知是在施工,还是机器打了一个呵欠。
然而,睡意全无,可也要给黑色的夜一个交待,给这花了钱的床铺一个理直气壮的安慰,索性脱了外边的衣裳,躺上床去丈量这不得不躺的床。躺下的瞬间,确切的说,当头枕在枕头的那一会儿,一股眩晕袭来,有如掉入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缓缓下沉。我赶忙侧侧身子,转转头,那种感觉才慢慢消失。
我望着屋顶,白白的屋顶,门上的玻璃透进的光照在顶上,划出明亮而清晰的线。走廊里有拖拉拖拉走路的声音,那一定是睡不觉的哪位又开始计算自己的步数,丈量这漫漫长夜的吧!
我闭上眼睛,希望尽快进入梦乡,把自己完全交给这漫漫长夜。也让一天的疲倦得到休息。
眼皮是闭上了,神奇的是眼前依然是如此得清晰而明亮。眼前的画面一幅幅一帧帧闪过,仿佛是走马灯似的换灯片子。白天的一幕幕,窗外的车水马龙,人流如水为了各自的生计在匆匆忙忙的奔波。夕阳西下,绚丽夺目渲染了整个西边的天空。过去的生活工作,生活中遇见的人和事,高兴的不高兴的,窘迫的让人出汗的,为之欣慰的为之遗憾的。人到中年健康红灯频亮。诸多感慨几多的认同,似乎都如这初冬法桐树的落叶籁籁而下,飘呀飘呀,最后飘在我的脸上,身上,慢慢把我埋起来。我似乎在冥冥之中进入睡眠状态。
不知从何时起,我的眼前又是如此清晰而明亮。眼前又浮现起了一幅幅画面,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不熟悉的面孔。我努力的想抹去这些晃动的人和事物,让自己重新进入睡眠状态。可是,总是有一个想法和欲望飞出来,离开我的身体,在我的眼前像蝴蝶一样翻飞,我想努力抓住它,让它消停消停,我潜意识里渴望入眠。可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努力控制,最后我知道自己无法自由的驾驭,驾驭那些飘飞的思想。我只能放弃,听之任之。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对抗与搏斗,我又陷入了浑沌之中。这或许就是入眠了吧。
当我再次醒来,黎明已经叩响了玻璃,伸进了一丝光亮。保洁员大姐已经推开门推动拖把擦亮每一个早晨。我拽了拽棉被,力求裹紧全身,生怕身体泄露了什么不好的信息。走廊里走路发出嚓嚓的声音。洗涮和准备早饭已提上了新一天的日程。
忙忙碌碌的一夜。睡去醒来的一夜。此刻,睡意全无,慢慢起床,惟恐摇晕了我不担事的大脑。
新的一天开始了。既来之,则安之。在这四五十岁的多事之秋,积极面对,坦然接受生活的不如意。人们常说,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如意事仅一二,或许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何况到了五十知天命的季节,好好疗愈,好好过好每一天,是当下最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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