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还是讲讲儿时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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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得我是什么时候自觉不自觉地把阳桃叫猕猴桃了。反正,我嗲嗲婆婆(就是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从来都是把猕猴桃叫“阳桃”。
我的出生地叫“倒开门”。“倒开门”在那些年代也是个“大屋场”,典型的土家族干栏式建筑,标准的巴山蜀水撮箕口格局。
屋后头有几树阳桃。有的缠绕在板栗树上,有的独立于丛林之间。春天阳桃藤发出红色的嫩芽,很快就长出毛茸茸的绿叶,开出淡黄色的花,结出毛茸茸的果。
图片来自互联网发自简书App每到这时,少年的兴趣就来了。我们每天围着阳桃藤转悠,偶尔摘一个咬开,酸唧唧的还带着涩味。食之太酸,丢之可惜,就顺手埋进土里,以为会像洋芋一样生长。
还是大人们有办法。他们搬了梯子,拿着剪刀,把一颗颗阳桃摘回来,放在木缸里,上面覆盖着阳桃树叶,然后,告诉我们,等几天,阳桃就“趴”了,再吃。
婆婆最喜欢我们这些个孙娃儿。只等我们放学回去,她就从缸里赶趴的软的捏出一“升子”(80后出生的人:就是过去量粮食的木制工具,形状如斗,每升1.5公斤)阳桃,剥了皮,将绿莹莹的绿心阳桃递给我们一个个的吃。那种酸甜醇香的味道,是今天的“猕猴桃”或者“奇异果”无法比拟的。
所以,今天市场上的猕猴桃我都不屑一顾。除了最近上市的红心阳桃。
后来,父亲母亲自己立了新屋,我们一家子就从“倒开门”分出去了。虽然只有孤零零的一间新瓦屋,仅仅是新,就让我们幼小的心灵欢腾。
更令我们欢腾的是,新屋前前后后的山上有数不清的野阳桃。有的结果,有的是“日白佬”只开花不结果。年年不愁阳桃吃,年年阳桃吃不完,那也是很“开森”的。
特别是新屋的附近,有一树形状如今天市场上卖的中华猕猴桃那般大小且光滑无毛的野阳桃,长在岩坎脚下,硕果累累,味道也是杠杠的,大美了我们的童年。至今只要回到故乡,我们都要去看看那树阳桃。只可惜时间不就意思,基本上再也没有尝到它的美味。
接着,吃不到家乡的野阳桃,就来点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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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野生猕猴桃分布最多的国家,我的家乡就是证据。
一百多年前,我们今天大街小巷堆着卖的猕猴桃还是山间野果。野果有毛,人们不敢吃,后来他们看到猕猴在吃,于是普大喜奔,把这种酸甜可口状如猕猴的毛毛果命名为猕猴桃。
猕猴桃是一个很早出现在史料中,而很晚出现在市场上的水果。这么好的水果,我们的祖先居然让给了猿猴?这只能说旧中国的自然科学太不给力了。
图片来自互联网发自简书App最后,大发感慨
千万年的野生阳桃,短短几十年,就像孙猴子一样的从绿心变到黄心再到变红心,名称也从阳桃变到猕猴桃再变到奇异果。
科技的进步,观念的革新,体制的改革都作用到了小小的猕猴桃上。
个中的酸甜苦辣,也是够得玩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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