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老妈插秧

文/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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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些经常帮老妈干农活的日子，真的很是怀念！自从去年老妈脑梗偏瘫后，虽说如今恢复得不错，但如果还想像之前那样干农活，估计是不可能了。
或许，“插秧”这件事往后余生再也不会光临我的生活了……

     

昨晚给老妈打电话,她老人家说今天要插秧,想想在所有农活当中,我也就这项还能糊弄大众眼球。就兴高采烈地表示,一定要去帮她老人家一起插秧。毕竟俺妈也是七十岁的人了,虽然我们姐弟曾咬牙切齿地表示过,她要是再种地,我们不仅不帮忙,如果累病了还会坚决不管她。可是事到眼前,我怎么忍心让老妈一个人那么劳累呢?今天早晨我起了个前所未有的大早,把我和儿子的衣服洗好后就出发啦!

一路上晨风清新,道路两旁的油菜麦子都结了青色的果子,花生也冒出了绿色的叶片,刚栽下的棉苗上露水盈盈,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回到家,没想到妹妹和妹夫昨晚就从合肥回来了,看来我想独自向老妈献殷勤的美梦,被彻底打碎了。

老妈一早就已经下地干活了。我们三个简单吃了点早餐,就风风火火地赶往田里。几分钟后,我们就到了目的地,老妈已拔好秧苗挑到田里。我摆出老大的派头，表示要在最前面领秧趟儿。妹夫和妹妹跟在我后面屁颠颠地奉承:老大,你不减当年的雄风啊!是吗?我骄傲地昂了昂头,勇敢地跳下了水田里。手把秧苗,我摆足了架势。今天阳光很好,千里无云万里无浪,一早上就已经显示出它强有力热爆劲的架势。满有兴致地插着秧,把那两个笨蛋甩出了好大一截。得意呀!

不知不觉,我已经插了有半趟秧,渐渐的,我感觉毒辣的阳光在我背后犹如蚂蚁在啃噬,汗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想去擦拭,无奈手里有秧苗,水田里的水又不干净,也就任由它往下流。汗水越来越多,又滴进我的眼睛里。插秧的速度不自觉慢了下来。这一慢才感觉,腰就像折断了似的疼痛。只好把捋秧苗的左胳膊放在左腿上支撑着,还是痛得忍受不了。索性直起了腰,站在田里休息了会儿。一次,两次,三次……那二位也和我一个德行,我们三人在田里不再像先前那样说说笑笑了,个个都显示出鳖爬的本性。好不容易一趟秧插好了,赶紧争先恐后地爬上田埂,站在田埂上的我,两腿直打哆嗦,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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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在别的田里拔秧苗,我们三个久久地坐在田埂上不动不说,最后一致认为这样下去实在太累,别没等到老妈的秧苗成活,我们就一命呜乎了。于是我和妹妹决定偷工减料---把秧插到稀得不能再稀的地步,这样是可以省很多力气的!还是妹夫比较诚实,他觉得那样做要是被妈看到了,我们肯定会被骂惨。但姐姐我就是聪明——就是老妈发现了,也不可能让我们把插好的秧苗毁了重新插吧！再者说了,也许等她老人家发现时,我们早都各自飞回家了,她想骂就骂呗,骂个三天都没问题,反正我们又听不见,是吧!哈哈,那两个笨蛋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就差跪下磕头谢他们姐姐的绝世聪明了。

三个笨蛋鼓足勇气再次跳进田里,没插两行就听到有人在叫我,抬起头看是本家的两个婶子。原来她们也是来帮我老妈插秧的。我们看到这个情形,光站着咧嘴傻笑,连最基本的客套话也直接省略了。哈哈哈哈,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太阳啊,你好!大地呀,你也好哇!二位婶子,你们就是俺翻身农奴的大救星啊!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哦……有了犹如插秧机器的婶子们,老妈原计划让我们可能要插两天的秧,上午半天就OK了。彻底洗完秧泥,我们累得几乎是爬着回家的。不过,这样的结局已经让我们高兴得想载歌载舞了!

下午,又和妹妹把老妈菜园的香葱移栽完成,再如蚂蚁般爬回家,洗好脸脚,一头扑到床上再也起不来了……快要天黑时,老妈做好饭把我们叫起来吃,吃完又和儿子骑车回自己的窝,坐在儿子车后,我感觉腿和腰似乎都要分离了……

躺在床上的此刻,眼睛已经困得睁不开,很累!不过,我一点都没有因为累而不开心。劳动创造了世界,劳动创造了美,劳动最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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