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1-往事

作者: 沈从文的寂寞 | 来源:发表于2023-01-28 15:51 被阅读0次

文虚构,故事

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点秘密,我也不例外,区别只是有的人酒后吐露出来,有的人永远只在心里,今天我要把我的秘密坦白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我面前坐着两位刑警,强烈的炽光灯对着我的脸,劝我好好坦白的话,这个秘密会随着我带进坟墓,而这个秘密,我隐藏了30年,甚至我的妻子,每天睡在我的枕边人,都不知道。

面对着两位刑警,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威逼利诱,这套东西对我来说没有用,我是军人出身,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比军人更能保守秘密,而我之所以今天要坦白,只源于前几天我在我的饭里面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坚持三天。

当我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我苦笑了一声,把纸条塞进了嘴里,咽了下去,三天之后这个秘密,我将不用再隐藏。

对着眼前的两位刑警,我缓缓的说出能给一支烟吗?年轻的刑警刚想喝骂,旁边年老的刑警按着了他,走到我的身旁,给我嘴里点了一支烟。

猛吸了一口,我吐了出去,在这个地方呆了半个月,整个人身上都发霉了,烟雾缭绕中,我缓缓讲述了这个秘密。

那是一年冬天,我成为了一名边防军人,恶劣的环境使人成长,训练了三个月,我便被派往一年有七个冬天被白雪覆盖的边境线,在这里,除了日常的站岗之外,还要进行边防巡逻任务,有需要的要参加搜寻搜救任务,因为每年冬天,都有很多的驴友踏入这片无人之地,进行紧张刺激的探险,往往一个电话,我们站点所有人基本上不休不眠的搜救三四天,有的运气好,但有的尸骨无存,我们不会进行无谓的牺牲,一旦三四天搜寻不到,我们就会立刻返回住所,因为我们的职责主要还是守卫边境线,防止敌特入国境内。

我们这个站点,一年补给两次,冬天结束时会进行一次补给,冬天到来前会进行最后一次补给,加上班长,我们总共有八个人,防备着这段50公里长的边境线。

这个我隐藏了三十年的秘密,源于一通无线电,我们这个站点,对外交流的主要工具就是一个电话,一个无线电,无线电比较不稳定,但优点却是附近五十公里范围内信息能够被我们接收到,能够用来监测边境是否有人使用无线电,或者是巡逻小队和站点的联系,而卫星电话则是一个备用手段,外出巡逻的队伍会配备一个,不到紧急情况不会使用,站点里面卫星电话负责与上级领导联系。一个风雪交加的下午,电话响起,电话那头是一个急切的呼救声,称是附近站点的队友遇到了危险,一行六人,遇到了雪崩,侥幸存活下来了三人,装备损失过大,由于风雪太大,失去了原先的路线,需要救助。对于这样的电话,我们都会请示领导,然而,在向领导请示过后,领导表示,我们这段防线并没有人进入,让我们不要擅离职守,不加理会。但是我们心里都隐隐的担忧,如果是附近站点的外出巡逻队伍,在这样的环境下,极有可能迷失方向,因为我们八人队伍,两个人负责留守,另外六人负责外出巡逻,他们所说的也符合。人都是这样的,看到困境中的同伴,都希望能帮一把,希望自己陷入困境的时候,也能被别人帮一把。班长决定违背领导的命令,按照无线电里提供的方位,进行一次巡逻,即使没有找到,也算是尽力了。我们都同意,并且打算隐瞒这件事情不对上面上报。

整理好装备,我们一行六人出发,身体素质好的都参与了这次外出巡逻,而另外两个,体质较差,大家一致同意他们两个留守站点。

等到风雪较小,我们带了足量的装备,和医疗用品,朝着无线电所给的信号方向前进。

就是这个决定,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我们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前方的道路,并且用无线电不断搜寻着信号,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方向,在一处断崖前信号波动强烈,这表明,信号源就在这个地方,我们进行呼救,可就一直没有声音。我们决定两人一组进行原地搜救,三个小时之内,如果找不到,就在这个地方汇合。所谓的原地搜救,是我们经常使用的语言,原理搜救就是以我们所在的地方为圆心,方圆一公里范围是我们的主要搜救范围,这个一公里是直线距离,可是要调到山区来说,路可就不是那么好走了。好在我们都走惯了雪山,都是爬山避坑的老手,50公里的巡防路线,路弯弯绕绕的,可能算下来,100公里都不止,我们一行人全装备巡逻下来都需要两天。

跟我一队的是班长,因为我两个关系好,我是我们八个人中身手最好的,和班长一起负责队伍的联系和指挥。

我们三组分散之后,班长直接和我说,我们下去这个断崖,我很不理解,我说咱们的方位应该是断崖左边,我们去断崖下干什么?班长嘿嘿一笑说,这个搜救的功劳可不能让给别人,你没听到他们说遇到雪崩,既然六个人,还幸存了三个,那就说明这次雪崩不大,如果大的话,六个人绝无生还的可能,考虑来考虑去,估计是在断崖下走,因为什么原因惊动了断崖上的雪,这么高的距离,没让他们团灭,也说得过去。我深表赞同,班长之所以成为班长,还是一把老手啊!观察东西非常的细致。我拍了一通班长的马屁,如果能够搜救到人,那么班长肯定就要高升了,上一任班长就是这么走的,当时的班长还不是班长,就像我一样,班长升了之后,我也会成为班长的,如果没有意外,我也会培养下一个班长,这是惯例。

我没有声张,按下心中的窃喜,跟着班长寻找去断崖下的路,很快,我们看到了三个黑点,三个人披着一块防风布,缩在一块。班长让我警戒,我迅速戒备起来,观察四周,因为现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我们要打起12分的精神,防止有埋伏,另外就是野兽,雪山上不冬眠的野兽吃什么?可想而知,而死人的气味,虽说有冰雪覆盖,但动物的嗅觉,远远超过人类。

班长迅速上前观察三人状态,发现一人已经没有呼吸,一人陷入昏迷,发了高烧,另外一人有点清醒,但是没有力气,见到我们来,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

我很疑惑,估计班长也是这样想的,因为这三个人并不是我们其他站点的人。最主要的区别就是,这三个人没有配备我们所配备的任何一样装备。班长让我紧急救治昏迷的人,我拿出医疗箱,用水壶里的水就着药,并打了一针退烧给那个人。班长检查了一下他们带的装备,都是极好的外国牌子。背包,绳索,美用罐头,粮食,甚至还有一把弩箭,这种弩箭,近距离杀伤力强。咦,班长喊了一声,手中的短把军铲拍在了那个清醒但是微弱气息的人后脑,我检查了一下,直接昏死过去了,我紧张的问班长怎么了,班长说,你看,在背包深处有两大包的子弹,都是牛油纸包裹的好好的,我吸了一口凉气,迅速检查刚才清醒的那个人身上,揭开防风布,一把手枪掉落在地上,如果不是看到我救治他的同伴,刚刚班长慢一点,此时倒在地下的可能就是我了,这伙人身份不简单。

班长说,扒开他们,因为三个人缩在一个防风布里,我使劲的扒开,发现三人围绕在一大包金子当中,我看的目瞪口呆。这,金子。嘿,真见了鬼了,2000年前金价才80左右一克,但那时候月均工资也就三四十块钱,不用说更往前了,金子只会更值钱。我看的眼热,这么一大包金子,我舔了舔嘴唇,不声不响的班长站在了我的身后,我吓出了冷汗,脑海里瞬间闪过,班长看到金条的同时,会不会对我动手?

班长开口说话道,金子,我们拿走一人一半,但是只能放在原地,一旦我们拿走,我们的站点是藏不住秘密的,再熬个一年,我就走了,到时候你就是班长,你再熬个两年,就走出这边地方了。我们一起拿着金子去逍遥快活,隐姓埋名,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们拜把子,立誓言。

没有管那两个人的死活,毕竟在这个地方,冻死几个人,不是我们发现的话,只有鬼知道,更别说用雪给埋上了。我跟班长我们立刻拜把子,立誓言,你们可能觉得拜把子弟誓言没有约束力,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当时我们就商量好了金子怎么放,怎么取,班长直接给我按55分,我直接说大哥,你家里困难,这笔钱看着多,但是不经花,你小弟我胸无大志,这笔钱早晚败完,我只拿一成就行。我大哥当时再次给我跪下,保证他日能一飞冲天,必带着我这个小弟吃香喝辣。

两个刑警看着我讲发出了笑声,说道,编,去你家的时候,你家可是住在破破烂烂的胡同巷子里,你老婆起早贪黑的,卖水果。听说你儿子,在学校因为一元钱都能跟别人发生争执。

我嘿嘿一笑说道,你现在去我家,床下,有个石板,能拆开,你看看。说完我不说话了,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被打断了,挺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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