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相信,把书写的信件装入信封,填入地址,贴上邮票,旷日费时投递的书信具有无可磨灭的魔力--对寄件人、收信人双方皆然。其中的奥义便在于“距离”--或者该说是“等待”--等待对方的信件寄达;也等待自己的信件送达对方手中。这来往之间因延迟所造成的时间差,大抵只有天然酵母的发菌时间之微妙差可比拟。
--摘自《查令十字街84号》
查令十字街84号书信一封,戎马一生,古来征战,书信便是长长的乡愁,金戈铁马铮铮铁骨,战场骁勇善战,为国建功立业,却抵不过一封家书捧在手掌心的沉甸甸,只因那里有家人的牵挂,一如你的思念。
依旧可以看见你在昏暗的灯光下,写着一遍又一遍的思家,依旧依稀看到你不曾轻易掉的眼泪在夜深人静时悄悄落下,依旧看见你不苟言笑的笑容在酣然入睡中甜美绽放,我知道,一切都因你心中有牵挂,因为心中有想念的人,想念的家,所以无论身处何方,都不觉得孤单。
昨日前去寄信给一位友人,倒不是说他隐居,相反,人身处大城市,却还能喜欢书写(当然他说他也喜欢信,不然也就没有寄信之说了),因为现在通信如此便捷,已经很少会有人再记挂着写信,那种等待对方的信件寄达;也等待自己的信件送达对方手中的心情早已不知所踪,甚至,书写也慢慢被人遗忘了,因此,还能遇见喜爱书信之人,那哪怕距离遥远,我也心甘情愿。
图片为:北京遇上西雅图之不二情书因为昨日急着将信寄出去,走了好长一段路,问了店铺老板,热心肠的年轻妈妈,被问得一脸蒙逼的学生(估计他一定觉得我是个古怪的人,哈哈哈,不小心暴露的年龄-其实我是90后),寻觅了好久才在犄角旮旯处寻觅到 可以寄信的邮局,而那时那刻,我却犹豫要不要寄出去,邮箱铺满的灰尘,像是很久没有开箱了,塞信的那个小口不知是哪个小孩的恶作剧,塞了一小团纸巾,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负了个人般,感到些许难过。
不知道,那个积满灰尘邮箱什么时候开箱,也不知道,开箱后,是否能准确的寄达到那位友人的手中,期盼看到我对他的思念。尽管我们也会用微信互相联系,但我总觉得,有些东西,往往是微信不能代替的,是一种心情。
1949年,一位曼哈顿的穷作家海莲,偶然看到一则伦敦旧书店的广告,凭着一好奇的心,开始给伦敦地址写信,这一写就是20年,截止于1969年的4月,她与这家书店的通信集,被称为“爱书人的圣经”。
要是海莲知道如今的通讯代替了书写,人们也不再如此喜爱书籍了,她一定会气到吐血,或者气得从床上滚下来又或者大骂道,这些不识好歹的家伙……是,她就是一个如此幽默的如此富有的穷作家,尽管最后以德尔家族的最后一封信作为结尾(因为买那些好书给海莲的好心人已经去世了),可是我却能深深感受到,海莲那句“我很笃定,它们就驻足在那里”的坚信,坚信有那么个温暖的地方以及“但是,书店还在那里,你们若恰好路经查令十字街84号,请代我献上一吻,我欠她良多”的款款柔情。
书缘和情缘,是曼妙不可言说的缘分,不管现在大家喜欢如何交流沟通,似乎也都无可厚非,毕竟这是时代进步的体现,只是,留一片遐想,留一片安宁给自己,坚持自己的喜欢,不忘初心,哪管书写与距离或近或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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