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我的歌声里绽放,哭过,呐喊过。尽管我深知,你和我早已放弃了很多事情,为了生活吃尽了苦头,但我们仍不忘明天还有喝得着的甘甜。
辞去在广州朝九晚五的行政工作,继续选择化学专业相关工作,从广州A区跑到深圳B区工作,已经快一年了。
高昂的房价,依旧是北上广深城市撕不掉的标签。在这里打拼的,大部分是年轻人,同样地在这里消费的(买房外),大部分也是年轻人。
烧烤摊升起的油烟,充斥着杯酒之交里的感情,兄弟姐妹喊着,无非多是天涯路人,感同身受叫着。有些人醒着失眠,有些人醉着倒胃。
夜市往往都到了凌晨两三点:纵使夜晚多么放纵自我,到了第二天醒来,我们都得捡起面具,为活着奔波。
所幸,我也只能偶尔出去一趟,扶着酩酊大醉的同事回来最多一周一次,堕落似乎可以不那么沾边。我的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学校,吃住都很便宜,但也没攒下多少积蓄。
比起以前枯燥但轻松的日子,不止一次两次质疑自己现在的选择,繁重的科研工作,是否是我所爱?简简单单地在大学讲几节理论课是否那么无趣?这一次次的比较,都使坑挖的更大,要跳出去的能力同样得更大。
迷茫,永远是纸糊的山,而我们之所以害怕,是隐约地知道,这里没有回音,除非自己去捅破,了解真的自我。
由早先不适应到现在的笃定,或许是一种历练,一周六天和一群博士后在实验室生活加晚班,偶尔晚上九点前离开实验室,便觉得是件特别幸福的事情。
从实验室走出来,便会常常去学校的湖畔那里看看,是我留在这高压城市少有的乐趣。
在校园夏天的夜晚,微黄的路灯,一路飘来玉兰花的香,遗憾的是,蝉声现在是听不到了。
明镜高悬,故乡的云仿佛在眼前。林荫道上不断来往的大学生身影,似乎就在乡下开着电动车路过蛙鸣的田地,轻风片贴上来,片刻就不想让她回去;也似乎是回到了大学时代,所有青春都在身上找到了味道,人一走,记忆便和影子一同跟了上来。
最近连着下雨,到了傍晚时分基本就会停,到湖畔的石凳上静坐,是不可多得的乐趣。
学校的游泳池离这不远,孩童的玩乐,大人的跟随,趟着绿色的草坪,成为夏天另外一种亲切的表达。
形形色色的游泳圈,犹如明亮干净的夜色,倒挂得似一个蓝色透明的玻璃盖。星辉隐匿,月色便出奇地像一盏灯,照亮着这些天伦之乐,以及我一样的匆匆过客。
我有一葱葱站成排的铁树,压着夜晚开着不知名的黄色花,他们要比我呆在这里的时间久,面对城市的变迁,是不折不扣的战士。
而生物系教师放养的几只“野鸭”早已成为学校的标志,夜晚觅食,而不是和普通家禽一般选择睡眠,结伴顺流而下,就像江南船只有序地来,有序地泊在岸上。
蛙鸣则是夏天馈赠的口琴,嫩绿的青草走来一阵湖畔的风,涟漪轻轻靠岸,水声和蛙声挤着上来,你不知道这个夏天要唱多久:仿佛回到了故乡的鱼塘,散漫着大大小小的月光,有奶奶的蒲扇,有爷爷的烟斗,有我的冰糖葫芦,迷离恍惚,互相劝着最好不要醒来。
当我再走进,当我再静坐,远处的高楼灯光都倒在了这片湖上,初晴后雨,所有的繁华,都像被驯服的马匹,在水上安静地吃着野草。
这里的鱼,顶多巴掌大,罗非鱼、鲤鱼居多。和野鸭一样,对于觅食更要勤劳得很。纵身一跃,画了几个圈圈,便向青草一一漫去。侧翻的鳞片,像镜片一格格地反射一片片月光,变得格外地明亮。
想起童年时,我常随着外公到路灯旁的小溪,进行晚间钓鱼。有次我不耐烦要回去了,便舀起桶里的水,撒了他一身鱼腥,被他追到家里,然后被罚去洗米,不久之后,杀鱼、破腹、丢进姜葱等,一碗热腾腾的鱼粥宵夜就盛在了眼前,宛如是那个夏天救赎后最大的胜利,它的香有外公仁慈的微笑。
我当然在这里也取得成年后的胜利,念完书,走着当年选择的路,有过向所有青年一样的迷茫、抑郁,但就像今晚的湖畔夜色,我得到了接近自然的法则:在最美的季节相信自己,选择在合适的地方去努力绽放,其次寻求释怀。
我也要承认,来到湖畔,等待像花一样绽放的过程,我们注定要放弃许多东西,比如纸醉灯谜的诱惑以及不必要的社交圈、优渥的机会等,同样也要学会放下痛苦的沙砾,承认过去的苦难,我们简单的骨架才足矣存放有趣的灵魂,成为自己的摆渡人。
纵使我是一支磨损的音乐,我还是要唱到地老天荒。因为我知道,在未来的世界里,光辉岁月会告诉我,我是为自己的绽放而出生的,并因此而得到神赐的幸福。
绽放注:玫瑰园作业~
网友评论
依然依然、那么那么喜欢这种文笔,却也读出这个时代的一种忧伤,这样羡慕的年轻、这样优秀的才子,同样有难以跨越的纠结和困惑,感觉在高大上的城市,那么憋屈、再没有房子干脆走出来吧😜
这么有才,多少地方有房子等叶子呢😊🌷🌷🌷
原来理科生的小叶,文艺细胞那么丰富!🖊🖊🖊👍👍👍🙏🙏🙏🌸🌸🌸
如此才情横溢的你,会绽放成最绚烂的模样。🌺🌺🌺🍀🍀🍀
好,生命总是会充满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