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李典的应允，我把私自处理子弹头的事老老实实毫无保留的跟李典汇报。
“对不起李署长，当时场面混乱，里面很有可能有对方的人，我怕证物丢失，所以先下手为强。”我站起来很诚恳地跟李典道歉，“很对不起，没来得及向你汇报。”
“罢了罢了，你也是为了工作的。子弹头是很重要的证物，可以通过弹道分析掌握到很多信息，你做的很对。”李典平静了很多，思路也开始清晰起来，“第一个问题，子弹现在在哪？”
“我交给了魏涛，他现在应该在查找子弹壳。”我回答。
“到哪去找子弹壳？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到你们指挥部的楼上。”
“你开什么玩笑？”
“不敢开玩笑，署长。”我边说边走到会议室墙边，把白板拖出来解释，“我在现在仔细分析了子弹的方向，是从指挥部方向来的。然后我又发现弹头很低，几乎都落到了墙根下面，所以我怀疑狙击手的高度在7到8楼左右，而你的指挥部在5楼。”
“这？王队他们的指挥部也在这个楼上。”李典沉默半刻，“我暂时接受你的推断。第二个问题，凭什么说问题出在我们内部？”
“也不是说一定有，我只是这个事件太过蹊跷，不得不防。首先，我的这个推测来源于杨亮死的地点和时间。”我站在白板前，随手拿起记号笔，划两根线画出胡同，在胡同边圈出指挥部，圈出离指挥部有一定距离的办案基地，胡同的尽头是我们2处埋伏的小院子，然后在胡同拐角处打了一个×，这里是杨亮丧命的地方。
“大家请看图。我们先从时间关系来分析。”我挪开身体，把画好的简图尽量展现出来。
“这是小院子，这是杨亮被狙杀的地方，这是指挥部，这是办案基地。”我站在白板左侧，右手拿笔，“从小院子出来到这里，50米，得到指令我们飞奔出去，1分钟。”我从小院子划了一条线路到达事发地点，“从指挥部到这里是6分钟。李署长你在指挥部里，杨亮从办案基地出来到这里需要多少分钟？”我问。
李典抬腕看看表，“到胡同口42分钟，走进来6分钟左右。”
“期间下过车吗？”
“没有下。一上车就一路顺畅开过来，停都没有停过。”
“冒犯一句，你的计划还有别的人知道吗？”
李典眼睛一瞪，“你说呢？”
“那好。那意思就是说，这次行动的目的，反应最快的，也是从杨亮从看守所出来以后才有可能暴露。从发现杨亮、了解我们的目的到当场实施狙杀，我们暂且给杀手40分钟时间。”我记号笔从办案基地粗粗地划了一条连线，连到“×”处，问道：“40分钟，作出分析判断然后付诸行动一气呵成，大家想想需要什么条件？”
“除非杨亮一出来，杀手就知道他的路线。”黎薇快速抢答一般，手举得老高，没等站直就回答。
“对，黎薇的方向对了。但是如果杨亮一出办案基地就被杀手盯上，那就不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下手，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在来的路上，随时可以干掉他。”我有几分赞许，这个小丫头思维是敏捷，“那么我就大胆设想，一定是杨亮出现在胡同口以后，杀手才知道我们这次设网捕鱼的目标，因而才急于冒险出手。”
“然后呢？”向坤忽然冒出一句。
“然后，”我笑着看李典，“然后，李署长，和你在指挥部的几个人中途是否离开过你？”
没等李典说话，我直接往下问，“这个时候，警队指挥部不是也在楼上吗？”
“你是说警队王 ……”这下是李典坐不住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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