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
没有谁能抗拒的了,一把破木吉他低沉的和旋,还有轻吟浅唱就能弄哭的嗓子。
就像,谁也不能拒绝一片星光呢喃的夜晚——黑色的帷幕浓郁如酒,整个世界都醉了、碎了;直教人着了魔、戒不掉。
是不是只有迷了路才能闻到花的心事,只有失了心才能听到风的悠长?
然而,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会在同样的黑夜里,听着同样的歌同样的难眠;又或者想念着同样一份想念,同样的甜蜜又同样的心酸。
是,我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那孤独的月亮缺了又圆,孤独地对着我沉寂的窗、熟睡的脸;在大大小小的梦里,不再是一抹孤独的莹白,温暖的冷光便要把我萦绕。
有多少秘密融化在月亮的故事里。
没有风的日子,白驹都不能过隙。所有都静止、都停摆,可时间却还在继续,她说——
你哭,不,你别哭。
因为眼泪化了,妆花了,你要的都不在了。
究竟什么才能填补一地耀眼的碎光?
它们闪闪烁烁,不过是美好的记忆,揉破的片段;只有慢慢地走,才能不被细密的时间,扎破双脚;就不会流血、不会哀痛。
可是很快便会精疲力竭,小心翼翼的路程多么容易让人疲惫、让人憔悴。前方的路很长很长,回过头去,依然是长长一片妖冶的光……
风来了吧?
穿过我僵硬的手掌,飞过我倔强的肩膀,在我凝固的心尖轻轻一吻,然后卷走一地荆棘密布的碎光;忽然间多少事,迷了眼,不能忍住就要掩面大哭。
风走了,时间却依然继续,她说——
你哭,不,你别哭。
因为眼泪化了,妆花了,你不要的也都不在了。
我在月亮的旧梦里长生不老,直到我卸了影子、直到我不能想起——
不能想起是谁搅乱了纷扰的梦,是谁光着脚走过我光阴最好的歌谣。
后记:很喜欢刘若英版的《鸽子》,有天听着歌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后便记下破碎的梦境,一肚子疯话。
【阴天】
从情窦初开到二十几岁的年纪,你一定爱过很多的人:
爱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爱他黑色清爽的短发;
爱他鲜红球衫的褶皱;
爱他干净纯白的帆布鞋;
或爱他体贴的笑;
爱他柔情的眼;
爱他温暖的怀;
爱他热烈的唇;
或爱他为你打开车门彬彬有礼的样子;
爱他布置菜肴认真娴熟的手法;
爱他举着单反专注深情的目光……
——然后你爱他和他还有他;不论一瞬间,还是很长远;他们间或出现在你生命的某个阶段、某个场合、某个心情;你爱过,认真的、承诺着、用心了。
可爱情就是这样,它从不曾长久的芬芳,也不曾真的为谁停下骄傲的翅膀;它欣欣然地来,最终都要残忍地离开。有那么一些人愿意忍受爱情日渐明朗化的矛盾,可更多的人就是无法绝对妥协服从狡猾的爱情。
不是你不爱、你自私、你花心;毕竟那个时候,你爱的只是他而已;对于爱情你做得到百分之百的忠诚,却不能百分之百的忍耐。
其实你只是更爱自己多一点;想想每一份爱情枯竭的时候,你撕心裂肺的蹲在冰冷的角落痛哭流涕;你肿着哭红的双眼对着所有人强颜欢笑;你在寂寞的夜里辗转难安,回忆排山倒海简直把你压倒。
但是痛苦不会长久下去,总有一天你忽然又明白:是啊,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日子不能总留在灰色的记忆里,还得生活、还得活着;伤害过的人,伤害你的人早晚都会慢慢过去;老话儿说得对——时间是救命的良药。
我们已经不是懵懂的少女,逝去的青春回不了头,二十几岁的女子应该知道什么是自己最想要的,什么是自己最适合的。
你说,如果再爱一次真的好吗?会不会……被人嘲笑?
不要忐忑,不要问命运。你只要记得,永远不要错过自己的心——那颗,遇到一个他,除了笑便只会哭的心;那颗,哪怕一次一次受伤,都还是长好了伤口坚强面对的心。
让我们一起勇敢地爱,不管是谁,不必懦弱,不要犹豫;既不奢侈也不贪心;不会影响任何无关的人的生活,随他们去说,因为你的怦然心动只属于你自己。
活在当下,因为有心。
后记:每一次听莫文蔚的《阴天》总觉得有种特别的感受,写点废话,给爱情中的红男绿女,共勉。
【如果我们只剩一首歌的时间】
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想给自己买一只大红色的唇膏。
每每路过一扇光芒灿烂的橱窗,总是会被里面那一只红艳艳的唇膏吸引到转不开眼睛。
可这些年来我依然迟迟未动,在我的渴望里那只大红色的唇膏常常波动性地闪现,我竟然始终不肯接受它彻头彻尾的诱惑。从来不缺那一只红唇膏的钱,也不缺浓妆艳抹的好兴致。只不过,差了一个红唇当道的场合,还差了牵起红唇的勇敢与心安。
大概每个女生都是这样别扭又造作。我们总是在人前表现的高傲冷漠、无谓无欲;可骨头里仿佛住着一只黑色的猫咪——十指尖尖,挠碎了伪装的表面。
我呀……
我多么想要一只大红色的唇膏……
得到它的那一天,我一定像涂满指甲那样,把自己的脸涂得色彩缤纷看不出本来的样子,然后擦上那只也许廉价也许昂贵的唇膏,撅着一张猩红的嘴唇,穿一身漆黑的长裙,挽起长头发——对了,我已剪去长发,所以只能将我凌乱的短发梳的妥帖,只等我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十几公里外某一场暧昧的化装舞会。
或许我该带上一只黑色的面具,只将我鬼魅的红唇彰显;我轻捏着长裙的下摆,慢慢踏上铺满彩色灯光的长阶,全世界都要为我倔强的红唇惊艳。
而他必然没有看过我那副模样——长裙及地,黑的几乎和周围的昏暗融为一体,面具下看不到我的脸,可能连红唇都看的不真切,但他一定会看清我的眼睛,像是豹子一样精锐又傲慢,我闭紧了嘴唇,坚决不能让自己露出一副欣喜的样子。
舞会开始了,戴着各式面具的女郎在舞池中摇曳生姿。我才不要做那万花丛中附庸风雅的一个。他就坐在同一张长桌临近的位置,我目不转睛瞧着他如丝的媚眼……形容一个男人好像有点不够妥当,可是既然是我心头上的人,总得要“脉脉不得语”才够得上情深意切。
我拿起他刚刚放下的酒瓶,浅浅饮上一口,不禁蹙起眉头,我实在是无法忍受啤酒的味道。
我想他会在我斜眼横过去的时候报以我一阵促狭的笑。他总是喜欢那样笑我,带着点儿宠溺带着点儿调侃,好像我就是他掌中玩耍的仓鼠,被他轻拿软捏摆弄的不亦乐乎。
而我就是犯贱地喜欢他那样笑着——
一点灿烂、一点明媚、一点豪迈、一点温柔;这样的笑容只属于我、独属于我,绽放在他干净的面容上,绽放在我脆弱的心房;这辈子都要为此“山呼万岁”……
满室嘈杂的震耳欲聋,可是一点不影响我们聊得热络。他凑过来,伸出手轻掩我耳畔,唇齿呼吸的温热和指尖触碰的微凉交杂在一起,痒痒的、颤颤的;我听不清他的话,只记得那一冷一热间他耳语的低声呢喃……
这逼仄狭小的一方天地里只有我们——我和他。我在灯红酒绿鬼魅妖异的世界里,大胆凝视他星星点点闪烁的眸光,他眉峰低垂温柔的模样,那样让我着迷而心醉。我一定是真的醉了,不然怎么会把我红艳艳的唇主动送上,就像我红艳艳的心脏。
那不过只剩一首歌的时间,我想告诉他——我爱他,深深深的、浓浓浓的;爱到千百年后变成两具一碰即化的枯骨,我还是要把那只属于他的红唇献上,至死不渝。
我真的疯魔了,真的,真的……
我没有大红色的唇膏,没有及地的黑裙,没有媚眼如丝的爱人,没有地老天荒的诺言。
我有的只是我凌乱的必须每天要洗的短发,它们从不会被我梳的妥帖,冬天的大风让我的头发随意飞扬,我每天奔波在树木交错的小路上,那样的简单,那样的无趣。
是了,这样一个嘴唇干裂发白的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到那一只大红色的唇膏呢?
还好我还有一首歌的时间。
我能还算得上惬意的坐在床上,想着红唇膏的爱情。
后记:哈尔滨的冬天来的早又冷,冰冷的屋子里除了胡思乱想已经不能让人有任何除了冷以外的情绪,还好有一首歌能够取暖。
后记的后记——
大概在三年前,写下的文字。
如今已是已婚妇女。
爱情总会被婚姻消融,却不会消失,融化在柴米油盐里,游荡在朝朝暮暮中。
愿每个女生都能嫁给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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