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河马
“城市对于数人而言,只不过是几条街道,几间房屋和几个人的组合,没了这些,一个城市犹如陨落,只剩下悲凉的记忆”,当我读到英国小说家格林的《哈瓦那特派员》中,阐释一座城市味道时的语境,身心也即刻被此彻底的描摹,深深的动容了片许,吸引我的并非是文字的编排,乃是无数个寂寥的清夜,在书海的裨益下,治愈着一位独行者,一个人的夜,仿如一个人的城,苍白时间下的一座高高的围城。
看似生活在广阔、喧嚷、庞杂、便捷的都市里,可内心始终觉着自己处在一个逼仄的空间里,那是一个磅礴甚至于有些单调的世界,毫无华丽可言,同窗外那种霓虹闪烁的“绚烂”的景象相较比,我似乎总在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规避。
街上的行人,多数乃为逃离了故乡的“逆子”,是一个依托于城市而“寄人篱下”的群体,总在寻觅着独属于自己的踪迹,仿佛每处都有看似吻合的容身之地,一间、一爿、一隅,甚至于一块空场。
我时常基于眼前的现实,来臆想出一种荒诞来,殊不知荒诞早已在某一时刻成为了现实,多么式微的一段挽歌,连曲目都显得如此的讽刺,尽管街道的小路,还是这条回家的马路,可走在路上的人,似乎总觉的漫长,且渐已有些迷失了方向,好似路名也跟着全部失去了自己的标记,连同着这个城市,也骤然的演变成了一座被时间遗忘的城市。
我多么不希望看到这样的言辞,可肺腑之言仍情不自禁的道出了此时的心扉,之后便是索然无味占据着全部的深夜凄凄。用奈保尔的话说:“我们守望着内心,我们活出外在;外面的世界以一种幽暗的形式存在,我们什么也问不出来。”我想,我需要问什么呢?还需要问出什么嘛?真的需要问点什么吗?
这种语境下的思忖,连犹豫都仿佛被此反问,继而带出了一股莫名的忧郁,甚至于联想到自身的境况,也同样长期深陷于这类无味的城市里。多数人都在学着尝试忘却自己的起点,忘掉故里那曾经每颗石子路上,都会隐匿着物心的记忆,让每一条生于斯长于斯的斑驳的街道,都湮没在这看似繁华的都市里。尽管梦境中仍会不止的闪现出曾经的回味,可不知不觉的梦呓,又时常久而久之,便也遗忘了该是脑海中听来的故事,还是真的属于自己的经历,这种颇为不情愿的感伤,却频频萦绕在我的心间,
逝者如斯,往日不可追,逆转的时钟只能表示昨日重现的愿景,而永远不可能弥补什么,可常日里的实际大多数,又都是拖着这副疲惫不堪的身影,连同着佝偻的肩背,以及繁华的喧嚣,被这看似鼎盛的繁华到空谬的寂寞,给按压的揣过不过气来,同样的世事,不一样的现实,人人都在忙碌奔波,而心中所念想的街道、仄径、行人,却总也留在意念中,挥之不去,然缱绻的心,却愈来愈沉,也越来越轻。
河马先生,书于出差的路上
2020.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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