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本故事纯属虚构)
103,
美女正是桐桐。
陈年径直走到门外,看桐桐也跟了出来,便问道:“你怎么来啦?”
“我下班啦。知道你今晚开张,所以过来听一下响动。青楼头牌,果然名不虚传,唱得真好!”
桐桐盯着陈年,一双凤眼笑开了花。
桐桐每回一张口,就能找到笑料,陈年觉得这一点他俩极为相似。
“哪有?唱得不好,我自己知道。”陈年悻悻地说道,然后双腿一曲,坐在门口处的一块巨石上,低垂的脑袋就像凋残了的花冠。
他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不满意,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我说唱得好,那就是真的好!”桐桐嘟嘟嘴说,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嗯,你说的都对。”
陈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扭头望向一边,也不和桐桐争辩。
“怎么啦?就因为觉得自己没唱好?”桐桐不解地问道。
陈年没有回答桐桐,他勉强地将嘴角翘起,挤出一丝假笑,算作回应。
“是不是你初次登台,压力太大了?”
陈年低着头,还是默不作声。
“会不会因为你没戴耳返,听不到你自己的声音,然后感觉自己唱得不好?”桐桐见陈年不回答,便继续问道,“或者,因为乐队和你不熟,彼此不了解各自的习惯,配合上出了问题?”
陈年听了依然闷声不响,隔了好半天才反问道:“一口气找了三个问题出来,还说我唱得好?”
“但这三个问题都是我主观推测而然,并不是客观存在。”桐桐飞快地回答道,“其实,就算你真的唱得不好,我告诉你,音响的声音那么一盖,一般人真听不出来。我刚才在台下听了,你唱得真的很棒,从音准、情感、气息、技巧和节奏上,都很比优提佛。”
桐桐眉眼含笑,继续以一副轻松无谓的样子说道:“再说了,你要真的不行,老板会让你上台砸他自己的场子?还付钱给你?他有那么弱智吗?难道,桐姐的眼光,真的也那么差劲吗?”
桐桐说完,又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盯着陈年,一脸挑衅,那感觉就像陈年要是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她就要扑上来胖揍陈年一顿似的。
经桐桐这么一说,陈年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不过呢,我觉得吧,好像你还没有真正投入。”桐桐突然又说道。
“投入?”陈年张口问道,“你是说钱?”
“肯定不单指钱。我的意思是,如果喜欢一件事,就要投入时间、精力和热情,那样才能干好。”
陈年愣了。
他唱歌完全是凭着兴趣和一腔孤勇,热情是有的,但还真没有投入过太多的精力和金钱。
“走,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桐桐诡异地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吉他,一弯腰,拉上陈年的手便走。
陈年一触到桐桐纤细嫩滑又温软无骨的小手,便顿觉心慌意乱。如果在这之前,他不会觉得有太多的异样,但自黄小亮明确提醒桐桐对他可能怀有一种特殊的情愫以后,在桐桐面前,他就不如以前那样放得开了。
他几度想挣脱,又怕这样会伤到桐桐,便任她拉着手跟着小跑。
桐桐带着陈年来到街对面一个小小广场。
此刻虽然已经很晚了,但这里毕竟是酒吧一条街,仍然不时有人来来去去。
桐桐走到空旷的中心地方,将棒球帽的帽檐往后一转,抱着吉他,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弹唱了起来。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词 / 曲:张洪量
莫名我就喜欢你
深深地爱上你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欢你
深深地爱上你
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会让无尽的夜陪我度过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会让握花的手在风中颤抖
莫名我就喜欢你
深深地爱上你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欢你
深深地爱上你
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会让无尽的夜陪我度过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又怎会让握花的手在风中颤抖
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
在黑夜里倾听你的声音
桐桐唱这首歌降了调,用的是中音。她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干净纯粹,像是大病初愈后的有气无力和无可奈何,但正是这样的情感把控,演绎出和原唱截然不同的极度慵懒的气质,将歌者心里的哀怨、不甘和委屈抒发得淋漓尽致。
她的吉他舒缓又轻柔,婉转又沉着,点点滴滴,层层递进,既主音,又带节奏,兼具过门,承担了一整支乐队的辅出。在吉他的烘托之下,陈年仿佛看到桐桐的指间拨落了一地的叹息。
夜色极浓,头上那一芽弯月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地挂上了天空。霓虹闪烁,灯影斑驳,刚才还行人稀少的街头,因为桐桐的弹唱,现已引来好大一堆围观的人群。
人们纷纷拍手叫好,更有人大喊着要桐桐再来一首。
但桐桐根本不予理睬,她穿出人群,找到陈年,便急匆匆地问:“怎么样?我唱得怎么样?”
借着远处的灯光,陈年可以清楚看到桐桐黝黑的瞳孔里闪耀着灼人的光芒。
“唱得极好!”陈年说。
“具体好在哪里?”桐桐又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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