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个周末,总有那么一天被浪费掉。冗长的政治会议仿佛对牛弹琴,煎熬的坐在角落里,窥探四十五度角的天花板发愣,脑袋还处于午睡被闹钟唤醒时的嗡嗡响。唉!时间太慢了,慢的我都无趣的用抖腿来细数心跳。摸了摸胸前的纽扣,手儿惯性的往口袋里探,哪怕是碰一下手机,也能缓解寂寥的等待。
一阵风偷偷从打开的窗户缝里溜了进来,吹翻了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
斜眼瞟了一眼,顺势拿起残缺不全的水性笔,作画了起来。我不善于画画,在中学时代为了能增加少年的魅力值,曾学过一段时间。虽说是学,亦不过是到书店借了本画册,自己用铅笔在白纸上描。没有系统专业的去学习,也没有条件去学,在那样连学费都不保证的情况下,我能获得上学的资格已经很幸运了。
后来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天赋,手笨得连直线都画歪了。于是放弃了魅力值的追求,人丑还是多读书。
提起笔,停留在纸上,画什么!不知道,脑子里想到什么就画什么。反正只要能消磨时间就行了,随意的画,多丑都行,不是大师,多抽象都不会被人人为是名作。
画草棚,画水流,画树。突然想起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又要悲思?为何下笔便是悲情主角!中学时代背下的诗句,直到现在,已经忘了作者真正的意境。也无法解释清楚诗句的确切含义,断肠人在何方与我何加焉!
可确实是我潜意识里冒出的一句诗,我不是断肠人,亦不是西风下踏实古道的瘦马。我一直不承认我的抑郁体质,从一开始便在追求今朝有酒今朝醉、得过且过的心境。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潇潇洒洒才是我想要的,郁郁寡欢、多愁善感的人生太阴沉。
但事实上,无论我多么的刻意逃避,依旧摆脱不了潜意识的驱使。笔尖的滑轮在纸上滚动,描绘的还是树花水草棚。我道非是蓬蒿人,怎奈已然成了古道下西风拂面的瘦马,或者说是那沦落天涯的断肠人。
也罢,兴许是天意如此。自古以来,多少流传千古的诗篇均是以悲情或者爱情为主线。人生百年,不管是断肠人,还是逍遥客,终归是百年一世。
倒是我,梦回古道下,西风如丝,举觞白眼望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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