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闻哭喊声,乡愁知多少
夜里三点,不知什么原因,旁边一栋楼就传出了男孩的哭声。听声音,孩子大概有七八岁了,再细听,是在哭着喊爸爸,连续哭喊几声爸爸后又哭喊妈妈,声音嘶哑,反反复复地哭喊,很伤痛的感觉。
我睡得好好的就被吵醒了。这家人出了什么事?孩子哪里不舒服了?
孩子的哭声在小区里回响。我侧耳细听,孩子哭喊足足有二十分钟,也没听到一句大人的回应和安抚。小区的保安也没见过来察看。我掀开窗帘,看到哭声发出的地方,也看不到灯光。
三十分钟后,小孩的哭声仍然继续着……
虽与我无关,可是声音让人揪心。那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天亮后小区的人才会打探个究竟。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也困得睡着了。
我第二天醒来,小孩的哭声已止。回想起凌晨儿童的哭声,我突然想到了农村的好来,要是在农村,乡里乡亲的,夜间听闻小孩子哭得如此撕心裂肺,又没听到一点大人的回应声,邻居一定会起床过门看个究竟的。
可是,在城里,对门见面不相识,扶个摔倒的老人都得担心被冤枉纠缠负法律责任,人与人之间的陌生,仿佛不同物种,谁愿没事找事去关心一个陌生人和一个无关的家庭呢?
唉,我为逐渐消失的农村无奈和落泪,有时真想在某天夜里,为农村那富有温情的文明,那被蚕食和消失的乡愁祭奠痛哭。
在漆黑的夜里,有良知的人肯定思考过这个问题,可是很多人自以为身居城市,自己已然拥有了高度的文明,开始鄙视和遗弃乡村文明了,若干年后,一定会有人为这愚蠢的行为埋单。只是受害者,往往又不是始作俑者,这点让人感觉有点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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