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雪!”声音震掉了房檐上的雪。门帘挑开,夹着冰风冷雪进来一位昂藏大汉,身穿一件半蓝半灰袍子,补着几块灰白色的麻布,半旧不旧,边角洗的发白。袍子外面罩着一套皮袄,囫囵个裹在他的身上,身后是一把用旧的长弓,腰间还别上了一把猎刀。一副落魄猎户的样子。
“有日子没见了,还是来些酒肉?”酒馆老板听见风声,抬头望了过去。老板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干瘦老头,头发枯草一样缠在他的头上。老头端着一盘白切肉慢吞吞地打二道门里出来。“老贾头,你可别拿你那些个‘好东西’来糊弄我,咱们可算是知根知底的。”汉子右手接过盘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还行,还算新鲜。”
“嘿,姓冯的,你有多少天没来了,我这的好料早就没了,你还能不清楚?”冯良皱了皱眉,“这天寒地冻的,猎物不好找。”
就在这时,一个小年轻背着包袱走进门来,“打扰了!这店还开是不开?”他一边拍着身上的雪,一边头也不抬地问着。
老贾和冯良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冯良对着门边努了努嘴。老贾连忙丢下冯良,跑到年轻人面前忙前忙后,嘴里也不闲着,“开着,开着,来来来,里边请,走远路辛苦了,吃点什么?咱家的白切肉一绝,小兄弟来些尝尝鲜。”
“不了不了,我还有同伴路上走不到了,老板能不能帮帮我们,把我的同伴接来?”
“当然没问题,你稍等我回厨房拿着干粮,你路上也好吃一点。我年纪大了,怕扶不动,一会儿让冯良和咱们一起去。”老贾一边转身,一边嘴里还絮絮叨叨。
“真的太谢谢你们。”“不碍事,我和你们一起去,路上也能挡挡野兽。”冯良摸着自己的刀,和年轻人搭话。
恰好老贾也拿了包袱从厨房走出来。“咱走吧。”一行三人走出酒馆,老贾给人们落了锁,三个人走进了风月之中。
茫茫然天地一白,阴惨惨冷月当空。刺骨的冷风呼啸中,三个人走到一片树林边。“再前面就到了,我朋友就在树林里。”年轻人指着树林兴奋起来兴奋起来,可是没有听到回音。当他想要回头的时候,突然感到心脏偏下,腰腹之间一疼,又有一种冰凉的触感顺着腰线流下。“你!你做什么?!”年轻人不敢置信地看向冯良和老贾。却只看到冯良面无表情站在他背后,一手在他腰上,另一只手正要捉向他的脖子。老贾站在一边阴阴地笑着,“干什么,当然是进货了!”
“好了,别多废话了,林子里还有一只要处理,天寒地冻的快做完这票回去了。”冯良说着话,手下不停,狠一发力,没一会儿年轻人就不再挣扎,没了气息。
两人将尸体草草地处理了一番,把血迹用雪盖上,向着树林深处走去。
没一会儿,两人又出现在雪原上,手中拖着两具尸体,跟着风声渐渐听到细碎的声音顺着风传来,“这次赚得不少,后面的日子好过多了。”
回来的路和去时一样干净,小酒馆也在等着下一位客人前来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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