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音乐人臧天朔,没了,在他五十四岁的年纪。
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每一秒钟,都会有人离开。
臧天朔的离世,引发了人们一小波的讨论。有人评价着他的音乐,有人议论着他的私生活。甚至,还有人从他的性格分析他的死因。只要不是满嘴跑火车,这都没有问题。人活在世上,就是给别人去说的。虽然死者为大,但人没了,世人的嘴还在。你堵也堵不住。
我对臧天朔仅有的两点印象,一是源自他的歌曲《朋友》,在我小时候,这首歌广为传唱,令人记忆深刻;二是他当年在廊坊聚众斗殴,引发社会轰动。除此之外,我对他再无印象。对于臧的离去,只有真正关心爱护他的人,才会感到悲伤。至于普罗大众,只是借此机会,哀叹一句“活着不易”。
《权力的游戏》中有句经典的台词:“凡人皆有一死。”这句话精准而残忍,足以让悲观者感到绝望。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加缪在其作品中也曾这样说过:“世上没有什么是不朽的,唯有死亡才是永恒的。”类似的话我们无须再引用了,因为每个人早已心知肚明,死亡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不妨这么说吧,之所以这世上每一秒钟都在有人离去,而臧的去世却引发大众关注,只是因为他是公众人物。他的离去,恰好可以论证一个芸芸众生都知道,但平常又刻意回避的事实,即:不论你生前如何,牛逼也好,落寞也罢——人终究要一死。
我看到有人借此评论,大概意思是:生活苦闷,烦恼太多,人又早晚要一死,人间不值得啊。这话乍听起来,似有几分道理,既然人早晚有一死,又何必苦苦挣扎,死皮赖脸的活着呢?
有个段子是这么说的:假如你处处不如你的对手,那么,你就努力活的比对手久一点。如此一来,你才能笑到最后,在对手的挽联上题词:人间不值得,不过还是活着好。这个段子虽然戏谑,但也足够坦诚。它很诚实的道出了世人的心声:生活虽然很糟心,但是,活着就有机会笑到最后。活的久一点,再久一点,某种意义上就是人生的成功。或许,这样的理由不那么崇高,但的确诚实。
恰好,今天听到一个故事,真事。说有个从农村出去的孩子,靠个人努力,混到了铁路部门,过上了体制内的生活。机缘巧合下,他又从铁路部门下海经商,摇身一变,成了地产大亨,富甲一方。他的老乡们去他所在的城市办事,吃喝住都由他承担。但大亨命有不逮,发达没几年,就患病离世了。他辛苦一辈子的财富,被周围的亲戚朋友瓜分一空。大亨留下的,只有这个传奇般的故事。
说这故事的人,是他的同村老乡。故事说完,他叹口气,问我:“人这样一辈子活着,值得吗?”我听完只是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
我想到了很早的一个小品——《心病》。在小品里,本山子透过现象看本质,对中了彩票的范百万,用传神的肢体语言和精妙的形容词总结道:“这个小盒才是你永久的家呀!”他边说边比划出一个小盒子的形象,观众们心里敞亮,那小盒指的就是人的骨灰盒。他其实无须那么大费周章,如果不考虑范百万的心理承受能力,他只用一句话就可以表达他的全部意思,那就是:人死了,什么都没了。
所以,相比各种人间的不值得,还是好好的活着吧!虽然又苦又累,虽然烦恼多多,但至少证明:活着,你就还拥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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